当听到福山雅竹剧烈的咳嗽声,丁默村焦急的走上前,关切的问:“副机关长,您没事吧?”福山雅竹急促的喘着粗气,对着一旁的宫崎龙井沉声吩咐道:“宫崎,把药给我拿来?”“少爷,对不起出来的急我忘记带了。”“你怎么搞的?还不快去拿!”“是!”说完,宫崎龙井转身匆匆向门外走去。“福山,你先喝点汤吧!”白兰为他盛了一碗汤递给了他的手中。福山雅竹喝了一口,惨白的脸逐渐恢复了血色深吸了口气,淡淡的说道:“好像……舒服多了。”丁默村见此,原本焦急的脸也渐渐有了光亮,长叹一声说道:“您没事就好……”“我这身子,一来到中国就更加的糟糕了,好像这里真的不太适合我。”听到福山雅竹如此一说,丁默村迟疑了下关切的说道:“副机关他的医术非常高明,不如哪天我带您去瞧瞧?”“不用了,我这身体是自小的病,我的父亲已经将日本所有的好医生都请来为我诊治了,可结果都是失望而归。”“副机关长,我看您的症状倒像是哮喘。”丁默村皱眉问。“是的。”福山雅竹淡淡的回了声,屋内再次陷入了沉默,直到宫崎龙井的到来才打破了这沉闷的时刻。他将一颗黑色的药丸递到福山雅竹的手里,福山雅竹不做犹豫拿起药扔到口中,细细咀嚼着。丁默村一脸凝重的命人拿来一杯清水递给了他,关切的说道:“副机关长,您请喝水。”“不用了,我喜欢药苦涩的滋味。”一切又陷入了沉默,时间仿佛被静止了一般。吃过晚饭,丁默村带着他们来到了客厅,将早已准备好的几件名家字画放到福山雅竹的面前。福山雅竹一脸疲惫的说道:“我今天累了,还是改天再欣赏吧!”“那好,那我就派人给您送到府上,等您的身子养好些再慢慢欣赏如何?”“既然这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先让宫崎带回去,等我明天有时间再慢慢欣赏,到时候再物归原主如何?”丁默村听言,连忙说道:“副机关长客气了,这些字画在我这里就是个摆设,还不如交给懂它的人物尽其用更好一些。”“丁主任说的也有些道理,那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福山雅竹淡淡一笑,随后吃力的站起身在白兰的搀扶下蹒跚而去。……福山公馆内。福山雅竹一回到客厅,电话铃声忽然响起,他快步走上前接起电话。“喂,是福山君吗?我是山口胜平。”“哦,山口君,有事吗?”“我听司令部的人说,最近外面不太安全,总有人搞暗杀,我只是担心您的安危,以后出入可都要小心一些了。”“我知道了,你也要注意安全。”“多谢福山君提醒,我会提高警惕的。”电话挂断,福山雅竹面色y郁沉声道:“吉田英柱原来也在搞暗杀,为什么我事先一点消息都没有?”“少爷,您息怒,会不会是军部刚刚下达的命令呢?”宫崎龙井劝解的说着。这时,宫崎英世快步走上前来。“少爷,刚才我跟踪那人到了司令部前面的弄堂里,结果他们抓了一些学生,并且全部杀害了。”“那尸体呢?”福山雅竹一脸y霾的问。“他们是在模仿前一阵子暗杀我们士兵的方式,将那些尸体的r割掉,喂狗了。”福山雅竹听言,一脸气愤沉思片刻拿起电话拨通了蜂巢小组紧急联络号码。“喂,高桥君,我是福山雅竹,有个重要新闻不知你是否感兴趣?”“福山君请说。”“现在,有一股暗杀小组正在四处胡乱屠杀,我希望这个新闻能上报纸的头条版面。”“我知道了。”“还有,让你手下的人也全体出动,是时候为这个满面疮痍的上海做出绵薄之力了。”“是!”电话挂断,福山雅竹的脸犹如千年不化的寒冰,让人不敢直视,心生胆寒。白兰此时也是心急如焚,但她却无法表现在脸上,这样只会给福山增加更大的压力,所以,她只选择默默地陪在他的身边支持他,鼓励他。……夜,再次陷入了迷蒙空虚之中,萎靡的霓虹再次点亮,闪烁着大上海的所有不堪和杂乱。香粉弄,上海的一条比较有名的烟花巷。在这里,不似大马路、二马路那样有高级的**出没,也不像三马路、四马路、五马路那样有中等**在站街拉客,这里的女人很多都是低等的野j,完全上不得台面却也有着风华绝代的姿容,所以,每到夜晚,这里的人群倒也是稀稀落落,十分的热闹。南京路与香粉弄的交叉口上,两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路两旁。香川拓带着方梅迫不及待的走到了另一辆轿车中。一进车门,入眼的不是那熟悉的脸,而是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你是谁?我的妻儿呢?”香川拓一脸凝重,低声质问着。“香川君,你这急性子还真是改不了了呢!”“天海城!”当香川拓听到这低沉沙哑的声音时,惊呼一声,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着他,随后眉峰一皱,冷冷的问:“我的妻儿呢?”“她们就在前面的桥上。”香川拓点点头,刚准备转身离开,天海城的声音却忽然再次传来。“香川君,你的妻儿现在虽然是安全的,但未必以后都是如此。我奉劝你一句,还是尽早带着她们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免得羽生玄一知道这个女共党不见了,倒时殃及你的妻儿,那你可就得不偿失了。”香川拓冷冷的斜睨了他一眼,皱眉说道:“我的事,不用你管,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说完,他转过头离去,迫不及待的走下车,一下钻进自己的车里,发动引擎向着不远处朦胧的桥上疾驰而去,渐渐消失在了茫然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