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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葡萄架下比方才还要宁静,顾砚龄看了眼眼前的人,不由心下猜测,到底是有何事要与她说。
萧译的眸子恰好对上少女的目光,唇边的笑意却渐渐淡了许多,随即手中淡淡摩挲着茶盏,一双眸子却是飘向了远方,似是在看什么,又似是什么都没看。
“从前母亲刚怀上我时,恰好那时还未晋升贵妃的成娘娘也有了身孕,只比我大上一月,因而渐渐地,母亲便与成娘娘熟识起来,时常一同散步寒暄——”
少年的话语轻缓的落入耳畔,顾砚龄不由抬起头来,眼前的人眸色悠远,记忆似乎已落向远方,喃喃轻语,娓娓道来。
“后来——”
萧译陡然收回眸子,眉目间多了一丝说不出的异样,目光静静地落在棋局之上,继续说了下去。
“有一日母亲与成娘娘相约游园,行到浮波桥上,母亲,不慎踩空,便要从桥上跌下去。”
听到这儿,顾砚龄眸中不由一震,定定地看向眼前神色晦暗不明的少年,随即眉头微微蹙起。
从前在宫中几十年,她竟从不知道此事!
“成娘娘为了救母亲,当时及时拉住了母亲的手,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母亲下坠的身子,但事出突然,慌乱间,母亲被拉住了,成娘娘却是承不住力,从桥上跌进了水中。”
顾砚龄瞳孔一缩,只觉得脑中轰然。
她察觉到此刻的萧译说话间不由的攥住了手,微不可察的顿了一下,才渐渐说了下去。
“母亲那一日只受了小的惊吓,并未伤及腹中,但成娘娘被救上来时却是惊到了腹中的胎儿,更寒了母体,七个月的身子却是早产了。”
“当时宫里接生的稳婆替成娘娘接生时发现难产,后来皇爷爷唤了太医院所有太医去,却是发现胎儿落不下来,若再拖下去,不仅胎儿会在腹中窒息而死,就连大人也保不下来,后来没了办法,太医只得向皇爷爷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