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我头好痛,女戎给我揉揉。嗯?这是什么地方?”于半梦半醒之间挣脱出来,祸独行睁眼一看却是陌生的天花板?再费力的撑起身子来,四周一看更是心里发凉,一丈长一丈宽的狭小房间,前后左右都是实心墙,只有面前有个一人大的门,这妥妥的是监狱啊。
“你终于醒了。”很熟悉的声音从左边传来。祸独行向左边靠一靠,单手扒在上面的窗户沿上,透过栅栏缝,祸独行提起来的心倒是放下不少。刚刚跟自己死战一场的一页书就住在自己隔壁。预想中邪灵战败,自己与女戎被投到儒圣监狱里等死的情况看来是不太可能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页书。”刚刚打生打死,现在就有求于人,纵然脸皮厚如祸独行,也不禁有些赫然。
“那日你我战到最终,贫僧本欲结果了你,不料新通道内飞出两道掌气,贫僧也昏了过去,再醒来就是在这了。”识大体、重大局的一页书自然明白现在的主要矛盾是什么。一切恩怨等先逃出去再说,故而也是没有藏私。
“额,怪不得我这一副残躯啊。”祸独行内视一番,之前大战的伤是一点也没少,后脑还有瘀血,看来昏迷这么久,就是因为这道伤口了。
‘他的意思是?难道他预想中醒过来伤口会愈合吗?看来这位灾厄主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有勇无谋啊。’被关押在监牢,也没有困住一页书自由的思想,祸独行自言自语的一句话就能让他联想出很多东西来。
“核子冲击·次大当量!”撕下左手,祸独行对准监狱大门做了个扔手雷的姿势,只是这监狱质量果然够硬。除了上面附着的魔气翻滚了几下,连个皮都没擦破。“该死的。你有没有试过?”祸独行摸了摸手腕,肉芽扭曲生长,转眼又长出一只手来。
“贫僧自然是试过的,可惜就算耗尽全身功力,也不过能打出个小孔来。”盘坐在地上的一页书一边站起来在背后墙壁上画“正”字,一边回答祸独行问题。祸独行脸靠近栏杆,透过缝里看一页书写的“正”字。
“我的天!我们到底被关了多久?”祸独行略微一打量,算上一页书刚刚写完最后一笔的那个,少说也有五六排,一百多个。
“加上今天这半天,我们已经被关了整整一年零七个月了。”非常有时间观念的一页书可不是祸独行这种得过且过的悠哉大王能比的。
“那岂不是说,”双手摁在头两侧,脸上写着“担心”二字的祸独行只感觉万事皆休,自己缺席这么长时间,女戎她一个弱女子,带着那几个虾兵蟹将怎么跟儒圣那群和尚斗啊,指不定这会儿尸体都凉了。“不行!我一定要回去!核子冲击·次大当量!核子冲击·次大当量!”……
“一个情字,害人不浅,多少痴儿怨女,到头来不过黄粱一梦,红粉骷髅。”继续打坐积累佛元的一页书摇了摇头。在这里积累佛元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虽然此地灵气充欲,远胜灭境,可魔气凌厉霸道,更胜灵气三分。一页书一边净化魔气一边吸收,速度反倒不如在灭境了,只是因祸得福,提纯出来的佛元反倒比平时凝炼许多,真是一花一世界,一果一菩提。
“呼,呼,喂!金法螺,你胡吹什么大气?结过婚没有就在这里大放厥词?”比世界上任何减肥药都见效,自爆血肉十几次后,祸独行也吃不消。听见隔壁牢房说的话更是感觉被戳了心头好。
“贫僧六根清净,自是没谈过的,可依施主理论,不习厨艺,就不可评口舌之味了吗?”看来一页书在这里被困了一年多,也是无聊的紧,要搁平日里,这种问题连理都不会理的。
“切,不过是个老魔法师,那我且问你,佛说,人人皆可成佛,那世上人都剃了光头入空门,男的做和尚女的做尼姑,我看啊,不过二三百年,世上的人口就要少九成。”靠在牢房门前用指甲抠门缝找破绽的祸独行扭过头去,连珠炮似的发问。
“所以皆可以成佛,只是指一种可能,而不是指一个结果。依贫僧看来,若人向善,便是佛,若人为恶,便是魔,并不以是否在空门为必须标准。”本就是才思敏捷之辈,继承了梵天的佛学修为,这种看起来无解很难的问题,在一页书嘴里三两句就能摆平。
“有点意思啊,”在万堺同修会混过三年的祸独行自然有一定的判断力。可是看面前拦路的黑漆漆的牢门,便没了与一页书争辩的性质,“可你懂这么多有什么用?还不是带着一肚子佛理困死在这?那个,这就没人管咱们?”
“阿弥陀佛,贫僧数年前用尽全力在门口开了一个拳头大的洞也不见有人来,倒是看见有不少独角黄毛似狼狗的野兽向贫僧狂吠,贫僧观之,也不是善类。”这点一页书也奇怪,抓了人,无论什么目的,或为财或为利,甚至为色,也该露个面了,可不知名的人只是抓了自己与灾厄主,却不再有动作,真是奇哉怪哉。
一页书却不知道,就在六天之界,绑架他们的“劫匪”,正在和“警察”谈判呢。
“神,你自己既要保下域外天魔,却又不肯让我动你的棋子,真是欺人太甚。”跳单马越界,杀向“神”之腹地,足可见弃天帝之愤怒。
“弃天帝,我们约法三章在前,你我皆不可亲自下场动手博弈,而你先后两次左右人间局势,莫非当我是瞎的吗?”“神”也很不悦,直接过路兵骑脸而来。
“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