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剑侠客随便伸手一捏,就是一只蚊子:“他还没考虑好的话,我们就先撤吧!要不然的话,就剩喂蚊子的份了。”
“啪”,骨精灵也拍到一只正要吸她的血的蚊子:“那我们先走吧,明天再想办法进来。”
本想硬撑面子的她也实在扛不过蚊子的夹击,打不过,只能逃了。
天牢里,众人沉醉在梦乡之中,不管在现实世界之中,他们是如何的不被世人所容,但最起码在梦中世界还是可以放肆玩乐一番的。
只有,“王大力”看着墙边无人打理,只能任凭它们落灰的草垛发呆,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
他也不想落到这个下场的,实在是两边都在逼他。
“噗”,一口血喷出来,洒在有些发灰的半新不旧的墙壁之上,他自嘲地笑笑:“总不会是气急攻心引发了咒语吧!”
片刻,他摇晃起牢房里的铁门来,大声嘶吼着:“我招,我招,来人啊!”
“妈的,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几个狱卒带着沉重的黑眼圈从牢中的四面八方赶来,多数人连官靴官服都没穿戴整齐。
在他们看来,这里面的一干人等只要是进来的,就没有出去过的。死刑犯还敢吵吵嚷嚷,真是嫌自己命长,这样的人的还是第一回见。
“找死!”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直接从腰间熟稔地抽出钥匙来,不由分说,就给了一拳:“长点记性,兄弟们脾气可不好。”
“王大力”捂着被打痛的肚子,心道,果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光是狱卒就已经这么难搞了,要是再被上刑的话,都不用等到咒印在体内发作的那一天了,直接一命呜呼。
“怎么,哑巴了?”浓眉大眼的汉子活动着拳脚,咬牙切齿:“说话啊!”
“是!”他不敢再耽误时间,这些人可不是好惹的,自己的罪名还未洗脱,和他们闹翻,恐怕真的没有出去的一天了:“那天,我......”
“程将军,你们前日押送来的罪犯,他招供了!”刚才在牢里还神气得不得了的狱卒,一来到大唐官府立马就换上了一幅客客气气的嘴脸,“如果您有时间,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剑侠客诧异,这个方法居然奏效了!只不过,令他想不到的是,这个“王大力”还真是没有骨气,原以为他还会坚持个几天,没成想,他们前脚刚离开,后脚他就招供。
“师父,我们跟你一起去。”剑侠客自告奋勇,他倒要看看,这些既有朝臣又有妖邪的裙带关系之后究竟是些什么。
“程将军!”狱卒们很有默契地给来人让出一条路来。
“小伙子,你早招了,就不用受这么些罪了,不是?”程咬金扇扇风,这里面的空气不流通,残留着一股酒味,又因为是牢房,总有着一种避免不了的闻了想令人作呕血腥味。
“我也叫大力,只不过不姓王而已。”他低垂着眼帘,感觉自己讲了一个笑话出来,这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又或者自己被找上门来,就是因为他们两人之间有着极高的契合度,他清清嗓子,他也知道,这并不是眼前的几人要听的重点:“我没有姓,是因为我无父无母,自小有着一身蛮力,所以邻里索性叫我大力。”
“后来呢?”剑侠客问道,这么一听,他貌似也是个可怜人啊!
大力在长安举目无亲,空有力气的他,只能找一份不太体面的活儿干。养家糊口?养活一个,全家不饿罢了!
他跟了个石匠做学徒,每天天不亮就得爬到后山去搬石料,打磨石碑,因为他靠给人家刻墓碑为生。一般人也不愿和他有过多交集,无钱无势倒还在其次,关键是谁愿意去触霉头啊!
人,终归还是趋利避害的。
终于有那么一天,宫里来人了,一位声音尖细的有些苍老的人,要花重金去订他的墓碑。
当时,他捧着沉甸甸的金子,心里面都快乐开了花。那是他第一次意识到,原来靠做白事发财的,也有接触“达官贵人”的机会!
“我根本没想到,那会是我被他们利用的开始。”大力回想起来,心里的悔意渐生,自己如果不贪那些钱财的话,今天也就不会有这场牢狱之灾。
王公公答应他,多给他一些生意,但前提条件是,日后有什么需要他顶替的地方,他就必须义无反顾地去代替他侄子。
“你傻啊!”骨精灵不解:“就为这个,你就打死都不说?”是不是今天她不扮鬼的话,这个秘密真的会被他带到棺材里去?
大力也急了,“你们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王公公跟妖人有勾结。”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气,这事关乎重大,好在程咬金都已经把狱卒们给支出去了。这要是被一个两个的听见了,那还得了?
程咬金沉声问道:“他们如何勾结的?”
“我所知道的只有那日刑场上的大鹏,所以我那天看到他,我还以为他是特意来救我的。”大力摇摇头,长出一口气。现在来看,八成不是来救他的,说不定,还想亲自送他上西天。
大鹏在大力体内下了咒印,要是他敢背叛的话,那咒印随时会发作。平日里,每隔一月,若没有特定的解药来压制,他也会遭受嗜心嗜骨的痛苦。
“难怪,原来是有法术的缘故。”剑侠客明白了为什么皇上几次三番答应他保他一命之后,大力仍然不肯说的原因。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