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韵掌门房内,三人将晕倒过去的师祖平放在床上,不觉都有些汗流浃背。
素心不解:“师祖看着挺瘦的,怎么会变得这么重?”
素问也点头,这一路来,她们三个人扶一个人都觉得有些吃劲呢!
“先不要说那么多了。”素韵掌门吩咐下去:“我现在为师祖输点灵力,你们出去替我守着,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们。”
“是”,二位长老出去带上了门。
素问嘀咕:“掌门师姐她自己都耗损了不少灵力,怎么帮师祖?”
“你没看见刚才师姐的神情吗?她好像还知道些什么。既然她不说,我们照做好了。”素心刚才一直在打量着素韵掌门的神情,也深知师姐既然认定了什么事情,就是听不进去旁人的言论的。
房间之内,素韵起身查看了一眼所有的门窗紧闭,被关得严严实实的,这才放了心。很快走到床榻边,对着晕过去的师祖耳边轻唤:“师祖?”
师祖悠然醒转,只道一句:“都走了?”
“嗯”,素韵掌门点点头,不解地坐在塌上:“师祖你既然没有大碍,为何还要把大家都支走?”边说边给师祖掖了掖被角。
虽然她现在是清醒,但是看那个面色,还是比较严重的。
师祖咳嗽一声:“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更不是危言耸听。”
这话一说出口,立时整间屋子里气氛就不对了,好像有什么瞬间凝固了一样。素韵掌门脸上的笑容僵硬在一处,半晌她才干着嗓子问道:“师祖这话是什么意思?”
师祖嘴角扯出一个弧度,说是笑却又不是,只是聊以**:“我这回是大限将至了。”
“大限将至?”这话在素韵掌门脑海中宛如晴天霹雳,她不信:“师祖法力无边,这是瞎说什么呢?弟子看您估计是累糊涂了,不如好好休息吧!”说着,便要站起身子离开床塌一侧。
师祖眼睛盯着床塌上的帷幔,也没有叫住素韵。她深知,素韵的话不是阿谀奉承,什么法力无边,虽然有些夸大其词,但是师祖在弟子眼中不向来是这样的嘛!
就在素韵的手要挨上门栓的时候,师祖才道:“素韵,你来。”
“弟子在。”素韵就知道师祖定有什么话想与她说,所以步子放得极慢。
“人身之力,妄图活上百年,已是违逆天道。刚才那阵法我本来也就撑不住,又有大鹏捣乱,这下是真的时日无多了。”师祖深深看了一眼素韵,才又道:“但我这一身灵力,并不想就这样带到黄土里。”
素韵刚才扶师祖回房里时,那蹊跷的重量就让她心生狐疑,师祖一定是身体发生了什么大事了。但她只当是自己多心,没有往这个方面去想。
现下,这个话题却是无论如何都避不开了:“师祖,想传给谁?”
师祖笑道:“不要说我偏心,按理说应传你才最稳妥。但是你也知,蚩尤破封在即,就那些天命之人有几斤几两,你我心中都清楚。”
“您是想?”素韵已猜出这个人选了,所以一点都不意外。反正也是她的嫡传弟子,她并没有什么不高兴的。
若不是天命之路非飞燕女不可,这女儿村的大业她也是迟早要交于飞燕女的。
师祖点头:“就是她,你趁着没人,把她寻来吧!”
天命之人的法力都需要精进,但以她现在的能力只能传给一人,况且即使还有余力,再传给外人的话,怕是女儿村弟子都不服啊!
这是无形之中增加了素韵管理起女儿村的麻烦来了。她这个师祖一天忙没帮上不说,怎么能临了临了还给素韵添麻烦。
素韵神情暗淡,她初次继任掌门的时候,也就是她与师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只觉得那是一个脾气古怪,高高在上,不容冒犯的长辈。
但这几天短短的相处,她似乎对其有了不少改观。只是这改观还没来得及经由她用心感受,就要散了。
“这有什么值得伤心的!”师祖看得通透,“这么多年早活够本了,倒是你,再不把飞燕女找来,是叫我死不瞑目?”
素韵不敢磨蹭,立马走到门外,对素心素问二人道:“麻烦两位师妹替我去把飞燕女找来,就说有要紧事找她。”
素心素问不敢再问是何事,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她们便将飞燕女带来了。
飞燕女看到师父迎在门外,一脸严肃神情,今日狐美人有惊无险,师父却绷着一张脸,她就知道是师祖出了事情了:“师父,师祖怎么样?”
师祖躺在榻上,一听外面有动静,立马就让素韵把飞燕女带进来。
“你先退下吧!”师祖朝素韵掌门摆摆手。
飞燕女凑过去:“师祖,你别动,弟子给您输点灵力。”
说着,捻起指尖上的法诀,就要把灵力传入进去。
师祖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登时飞燕女就感觉体内有源源不断的力量涌入,不同于飞升渡劫时那种浑身清冽的感觉,竟然灼烧得让人难受。
“师祖,您这是?”飞燕女感觉脑袋疼得快炸裂了,但她还是硬撑着道:“您把灵力给了我,您就活不成了!”
师祖心意已定,任凭飞燕女磨破了嘴皮子,也不管她如何挣扎,直到把体内最后的一丝灵力传到了飞燕女体内,这才作罢。
飞燕女跪坐在地上,胸腔内一颗心脏跳得飞快,额头上也是汗涔涔的,但她还是飞快地爬到床塌边,握住了师祖的手:“师,师祖!”
之前那秀丽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