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不是一般的符文啊!”骨精灵的指腹轻轻摩挲在马的皮毛。她似乎能感受到其中正在游走的一股股灵力,想要借机冲破束缚。
只是,这灵力混乱,游走之时毫无章法可循。符文难道是在压制这些灵力?否则的话,它随时可能会爆体而亡。
至于异常吗!骨精灵心想,可能是因为之前它的主人们不会运用法术,所以也就感受不到而已。
“剑侠客!”骨精灵试探着问道:“你和关原,熟吗?”
这个问题可一时把剑侠客难倒了,说熟倒也算不,可若说不熟,自己那些师兄弟可少不了对关原的评头论足:“还行吧,勉勉强强。”
“那我问你。”骨精灵把马鞍又随意地披在马背,她不想让别人发现这一秘密:“他会法术吗?不管是不是大唐官府的法术。”
不排除人家另寻过名师传授这种可能啊!
“他不会。”剑侠客回答地十分斩钉截铁。没来大唐官府之前,关原纯粹就是白板一块,连三脚猫的功夫都不会使。还说什么法术呢!
“你这么了解?”其实听到剑侠客的回答,已经证实了骨精灵内心的猜测了,但是还是忍不住又多问了一句。
他不是说和人家不是很熟吗!
“不知道卿月是什么意思呢?”骨精灵替汗血宝马顺了顺毛,“这么大个家伙,也带不天啊!”
如果眼前的这马真的对灵力会有所反应,那么他们继续骑在它身,万一它真的灵力紊乱,岂不是糟了?
“我们还是牵着它走吧!”骨精灵建议道。
这马不是普通的马,或许揭开符文秘密的那天,会对他们打败蚩尤有所助力。那就必须得确保它在那之前,安然无恙。
他们没有那种本事带着这庞然大物还可以在空中飞行,又不敢继续让它体内的灵力受到波动。
最好的办法就是他们和它保持一定的距离,牵着走,是再好不过的办法了。
剑侠客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牵着走!放着好好的马不骑,居然还要牵着它走。
“你别这么激动,好不好?”骨精灵揉了揉耳朵,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剑侠客的嗓音有这样得天独厚的优势。
都说女人嗓音尖,高频,那是他们不了解,就刚刚剑侠客那气势,绝对不是一般女人可以比得过的。
“你想,它的灵力这么紊乱,你总不忍心看着它因为这个死在半路吧?”骨精灵耐着性子解释:“而且,你不觉得,它会对我们对付蚩尤有好处吗?”
就算那符文不是为了压制灵力的冲撞,能承受得住这样的符文,也不是普通的血肉之躯。
在这一刻,骨精灵算是相信了,须菩提说得不错。
世间万物,都不是一尘不变的,就好像天的星辰,虽然每夜都会见到,但它们总是处于不断的变更之中。
冥冥之中有些东西在发生着改变,天命之人虽然今生今世不能再齐聚,但却可以得到其他的支持。是不是危机,真的还言时尚早。
“那,听你的。”剑侠客从骨精灵手中接过缰绳,慢悠悠地牵过汗血宝马来。
瞥着它长长的睫毛,其实看去,除了眼睛大一点儿,有点神之外,还不就是一匹普通的汗血宝马吗!
“哎,对了。”走了没几步,剑侠客扭过头来冲着骨精灵轻声道:“你在后面跟紧点儿,不要让别人发现了。”
以前它还只是汗血宝马的时候,他倒不用处处提防着。可现在,它可是身怀大秘密的宝藏,可不能让有心的家伙跟。
在他们带着汗血宝马离开之后。
长安城内外终于恢复了许久未见的繁荣景象,唐皇下令,对老张小哥判处死刑。
但考虑到小皇子刚生下不久,朝野下近日也有些动荡不安。唐皇认真考虑了程咬金的建议,留老张小哥一个全尸。
“多谢父亲。”卿月郑重地下跪磕头。
这是卿月第一次礼数这么周全,程咬金不知为何,一时还有些心酸:“说到底,他不过就是一个罪大恶极的杀人凶手,你何苦呢!”
“功是功,过是过。二者不可相抵,也不可忽视。”卿月沉吟了一会儿,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无论老张小哥人品如何,自己那时真正从别人身获得帮助的时候,他是第一个。
秋雨淅沥,今年的深秋,比往年更冷,更添了一分萧索。没有落叶纷飞的凋敝景象,但心底却隐隐抽搐着。为什么,很多人都喜欢问,但究竟是触景生情,还是景随心变,就不得而知了。
圣判处老张小哥秋后问斩,没有过多的刑罚,只不过是令其喝下一杯毒酒而已。
这也是圣能做到的最大让步。
天空中的秋雨不断下坠,三日来不曾停歇,街空无一人。一袭红衣不急不缓地穿过长安街头,油纸伞下的女子披着过腰的长发,一步一步踩踏在雨水里,任凭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裙袂,也依然走得坚实决绝。
“你来了?”蓬头垢面,只穿了薄薄一层囚衣的老张小哥跪在雨地里,等待着属于他最后一刻的到来。
他很爱出风头,即使是死,他也希望能多来几个人。他不怕丢人,不怕千夫所指,却怕遗忘,彻彻底底,实实在在的遗忘。
“你说过,哪怕不能名垂青史,也要遗臭万年。”卿月淡淡的开口,声音听不出任何喜悲:“恭喜你,做到了。”
“你这是在讽刺我?”老张小哥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