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们都是傻子不成?”
齐铭浩嘲讽的看着寒终。
别看年纪,就论阅历来说,齐铭浩绝对无愧于齐家老爷子的教诲。
目光敏锐,心思敏捷缜密。
一眼就看穿寒终的本质想法。
简明杭懵懵懂懂,但是跟着齐铭浩也明白寒终是不想遵守约定。
寒终微笑,“公子何出此言,在下可是一心想着遵守约定,可是和旧主拜别也是人伦长情,难道在下这样做有错?”
这话问的刁钻,齐铭浩怎么回答都有错!难道说要求人家不顾旧情,那就是不忠不义。
齐铭浩笑道:“寒终使者此话怎讲?和旧主拜别那是人之常情,可是和新主的约定未履行,那也是不忠不义!”
寒终心中暗恨,这是哪里跑来的小白脸!这不就是多管闲事。
简明月笑道,“齐公子,寒终使者恐怕是想急于和旧主拜别,所以有些事情考虑不周,这样吧,寒终使者,你想去和旧主拜别!在下绝不阻拦,不过拜别之前,请给小女子写一份契约即可,那样随便使者告别,也可以安我这个新主人的心,你看如何寒终使者?”
想跑,没门!
简明月不觉得落井下石是什么不好的行为,反正都是敌人,你纠结于成王败寇也罢,或者是落井下石也可。
都无所谓。
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寒终变脸,这个妮子太腹黑,哪壶不开提哪壶!
“难道简小姐信不过在下的人品?”
激将法,很少有人拉的下脸皮,即使真的是心里就没有信任过。
对付一个小女孩还有什么难度的。
作诗做对子比不了,难道脸皮厚还用教啊!
简明月摇摇头,“当然……信……”
寒终微笑,中了圈套了吧!
“信不过!”
“信得过就好!”
???
等等什么?
“信不过!”
简明月再次去重复这句话。
寒终本来笑意横生的脸上突然一变。
“简小姐,你这样说我很伤心!我一个堂堂八国使节团使者的信用一文钱不值?”
寒终几乎要咬牙切齿。
这话一出,他寒终的颜面何存,这里有多少人在等着看笑话,随着这话的说出,恐怕会迅速传遍各国,寒终以后等于废了,出了门还不被各种的嘲笑讥讽给淹没。
被人指着后背喊:“这个就是被八岁小娘子喊信不过的寒终!”,可想而知后果会是什么。
简明月玩笑的看着寒终。
“寒终使者,我对于我的奴仆怎么处理,似乎关系不到信用的问题!我只关心我的奴仆会不会逃跑,会不会私自做什么伤害我的事情,其他我都不关心。你的信用对于我的确是一钱不值。我可没有听说过主人要关心奴役的感受,我要关心的恐怕只是保护好我的切身利益。”
话是笑着说,可惜说出来的话比刀子还厉害,刀刀戳人心窝子。
寒终冷笑,这个小娘子真是自己看走眼,看起来斯斯文文,柔柔弱弱,实际上心肠刚硬,据理力争,好不退让,最重要的是脸皮比城墙厚,根本不要脸,不重视虚名。
这就麻烦了,简明月若是死抓这一点不放,恐怕他寒终还真的走不了这么多学士围在这里,有的是人愿意帮着简明月出头,这卖身契一旦签订,那就是绝对无法抵赖。
寒终脸色变得挫败,有些着急起来,已经过去这么久,大人怎么还不来?
难道他真的要变成简明月的奴役和书童?
“心似煤炭面如纸,高如牛马命如尺!”寒终口不择言。
“这是什么意思?”有人不解!这明显不是什么好话,但也不是人人都能解的明白。
简明杭低声问简明月,“这是什么意思?这个老匹夫在骂人是不是?”虽然简明杭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看脸色也知道寒终不说人话。
简明月笑道:“寒终骂我心黑命短呢!”
简明杭一想,的确这话的意思就是这个,不由得大怒,指着寒终道:“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寒终书童,堂堂七尺男儿,难不成要耍赖不成!还不快快来拜见你家主人!”
寒终瞪眼,“稻麦豆藜,同属杂种!”
“怎么骂人?谦谦君子的脸面都要丢尽了,寒终还亏是八国使节团的使者,就这样的无赖无耻,还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读书人读成这样,也就是寒终当属第一!”
“八国使节团这是不要脸啦!”
“人家要什么脸,要脸就要成为奴役,不要脸就能自由自在,大不了就是被人说道,还能怎么样?不痛不痒吧!”
“哎,我看我们和八国使节团的比试还是作罢吧,就这样的信用,恐怕什么话都不可信,赢了不做数,输了估计是得理不饶人,怎么比试都是对我们不利,我们干嘛还比试!”
“就是!和当年的八国使节团比起来,那气节心胸可是差了不是一点半点,是天差地别啊!”
“真是人才代代出,一代不如一代,八国使节团气数已尽,看来后继无人!”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寒终惊慌了,这话绝对是陷八国使节团于不仁不义之地,八国使节团即使做事嚣张,的确是有些不仁不义,可是也不会真的不要脸面,信义脸面都是做人立世的根本,谁也不会不要脸,八国使节团尤其是如此!若不然,寒终也不会想出这个招数来找借口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