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涌山叠,年少的周郎何处也?不觉的灰飞烟灭,可怜黄盖转伤嗟。破曹的樯橹一时绝,鏖兵的江水犹然热,好叫我情凄切!这不是江水,二十年流不尽的英雄血!
……”
西市旁的酒楼二楼,杨丰悠闲地坐在窗边,脚搭在栏杆,一边欣赏下面街景,一边肆无忌惮地唱他最爱的单刀会,旁边坐着阿紫和阿青俩女奴,一个拿着胡瓜,一个端着葡萄酒,眉开眼笑地伺候着主人,这倆女奴都穿着皮裘,裹着毛茸茸里看着也是很可人的,其他几个也都是皮裘,或坐或站散在各处观风景,虽然他们是六月启程但万里迢迢走到长安就已经冬天,实际此时外面正飘着小雪花。
“这位客官,楼下客人说您吵着他们喝酒了。”
掌柜走来陪着笑脸说。
“滚!”
被打扰了兴致的杨丰,随手扔过去一个银饼子喝道。
“客官,那您慢用!”
掌柜接过银饼子一看,眉开眼笑地赶紧下去了,不过很显然下面的酒客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紧接着一阵混乱之后十几条大汉涌了来。
“哪里来的蝇蚋,在这里扰人吃酒!”
为首一条虎背熊腰的壮汉喝道。
杨丰缓缓回过头。
“放马过来!”
他淡然说道。
“有点意思,等一下可别哭!”
那壮汉不怒反笑,紧接着前推开阿紫,一拳照着杨丰轰过去,杨丰连动都没动,右手闪电般抓住了那只拳头,不过意外的是,这人的力量极大,推得他狠狠向后一撞,旁边的栏杆立刻发出不堪重负的响声。那壮汉也意外了一下,就在这时候杨丰的手向下一压,瞬间把那拳头按在了旁边的桌子,那人没有丝毫慌乱,另一只手握拳,直接砸向杨丰手臂,杨丰的手松开,以诡异的速度回抽同时再抓住他的这只拳头,然后猛然向下一压,还没等他原本被压的拳头抽回就一起压住。
那壮汉咬着牙双手往抬。
杨丰单手向下压。
但那壮汉的力量几乎跟李嗣业一个等级,以杨丰那恐怖的力量居然被他稍稍抬起一点。
不过也仅限于此了。
杨丰突然增加力量,那略微抬起的双臂瞬间被压回去。
那壮汉并没屈服,咬着牙憋得满脸通红,竭尽全力想抬起,但就在这时候,他们下面的桌子突然间一声脆响,整个桌子直接解体变成零件飞溅开,那壮汉惊叫一声倒下,杨丰的腿一抬,立刻将他接住。
“好大力气,某输了!”
那壮汉站起身拱手说道。【】
“你的力气也不小,都快赶李将军了。”
杨丰说道。
“哪位李将军?”
那壮汉问道。
“安西军都知兵马使李嗣业。”
杨丰说道。
“鄙人单于都护府李都护部下校尉郝廷玉,不知郎君尊姓?”
那壮汉拱手说道。
“碎叶守捉杨丰!”
杨丰还礼说道。
“可是孤身闯拓折城斩石国国王首级救出三千兄弟的杨丰?”
郝廷玉愕然道。
“正是!”
杨丰说道。
“快,来见过这真英雄!”
郝廷玉向后面一招手,和他一起那些壮汉立刻前,一起向杨丰拱手施礼。
“酒家,来一只烤骆驼!”
杨丰一边还礼一边朝那掌柜喊道。
那掌柜脚下一趔趄。
“不会吗?去西市找那些今年来的西域胡商,就说碎叶杨将军要和朔方的兄弟们吃烤骆驼,让他们过来个人伺候着!”
杨丰眼睛一瞪说道。
“奴婢去吧!”
阿紫站起身说道。
杨丰一挥手,阿紫立刻起身在掌柜陪同下前往西市,杨丰的这些女奴都各有职责,阿紫是粟特人,本来就善于管理,她在碎叶实际就是负责商务,过往的客商都先得到她那里报道,碎叶卡在丝绸之路北道,所有走这条线的胡商,都得看杨丰脸色过日子,不到十分钟后她就带着四个粟特商人过来,让郝廷玉等人震惊的是这些胡商几乎一楼就跪下,然后哆哆嗦嗦地爬到杨丰脚下。
“我招待朋友,你们谁会烤骆驼?”
杨丰说道。
“小人几个都会,小人还把骆驼备好了。”
其中一个粟特商人哆哆嗦嗦地说。
“那就交给你们了。”
杨丰说道。
“该多少钱给他们。”
紧接着他对阿紫说道。
“将军折杀小人了,将军在碎叶护我等行商平安,恩情如父母一般,小人能为将军做些事情,那是小人的荣幸,又怎敢收将军的钱!”
那粟特商人赶紧说。
“你们倒是懂事,那记下他们的名字,以后到碎叶就不用交税了!”
杨丰说道。
那些粟特商人惊喜地感谢,然后如蒙大赦般赶紧去给他烤骆驼去了。
“没想到这些胡人在杨校尉面前竟如此恭顺。”
郝廷玉惊叹道。
“因为他们不恭顺就得死,除非他们一辈子不回西域,但他们就算不回西域我照样会杀他们族人,去年这时候我带着兄弟还在草原给葛罗禄人玩灭族呢!对于这些胡人,刀子比什么东西都管用,一个不够杀十个,十个不够杀一百,再不够杀一千一万十万,那时候没有不听话的。我在碎叶给他们定的规矩,见了我必须先跪下行礼,我的部下兄弟到那些胡人部落办事情,他们必须得让部落的女人出来伺候着,如今碎叶周围七百里內没有一个胡人部落敢不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