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枫沉默了,他还年轻,正是锋芒毕露的时候。但也不是不懂汤媛的意思,那种生活是常态,对他而言。但同时,也无聊至极。
“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我一样。”汤媛想揉他的脑袋,无奈够不着,只能拍拍他的肩,“你也一样。”
“我当然会选择我想要的!”张逸枫瞪了瞪眼,觉得她说的话莫名其妙。
汤媛看了他一眼,想说些什么,动了动嘴唇,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抬了脚,往食堂去。赶上了放学的点,食堂里熙熙攘攘的都是人。
学生时代汤媛就很少挤食堂,看人多,就要往外走,被张逸枫拉住了胳膊,“你去哪?”
“人太多了。”汤媛皱着眉,大声的说,太噪杂。
最终汤媛还是坐在食堂里,吃上了张逸枫挤来的饭。年轻的小伙子,正是最热血的时候,张逸枫缺少了年轻人的戾气,相处起来却并不容易,太骄傲了,自尊心强到不可思议。
吃完饭,汤媛回了家,张逸枫下午有课,去了图书馆,打算到时间了直接去上课。
汤媛一直保持着警惕的状态,唯恐汤静他们出其不意的来上一手。然而一直风平浪静,静到反常。汤媛一直坚信,事若反常必有妖。
她打了电话给了家里那边的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地头蛇,问他许洪庆的事。
“放心吧,你都处理好了,我怎么能给你拖后腿。”那边接了电话说的却是她不想听到的话。
汤媛压了压脾气,平静的和那人讲话,直到他挂了电话。
汤媛意识到,有哪个环节错了,许洪庆出来了,他那个样子,父母那边又要不得安生了。捏了捏拳,她又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
是汤军接的电话,那边闹哄哄的,不知道怎么了。汤媛问汤军,他也一直说没事,让汤媛越来越不安,当即决定回家。
时间也正好,要周末了,东西也不打算收拾了,买了最近的票,就上了车。一路上,她都觉得心神不宁。
路上没少耽搁时间,汤媛到家里的时候,却很安静,她试着叫了叫人,半天也没人应声,当下脸沉了下来,掏出手机,给汤静打了电话。
汤静等了好久才接了电话,“喂。”这一个字颤了又颤,显然是做了不该做的事。
“我爸妈在哪?”汤媛的声音冷硬,咬着牙问完的这句话。对面安静了许久,久到她还以为汤静挂了她的电话。
“我不知道。”半天,汤静说了这一句话,几乎要让汤媛抓狂,手背的筋弓了起来。
“汤静,你真长进了!”汤媛说完不再等她的反应,直接挂了电话,手指关节已经发白了。父母一定出事了,她早就想到了,却还是让他们呆在这里,她明明清楚许洪庆不是东西,却还是没有谨慎。严蕃仅仅是老师,她都能为他们做那么多,到自己父母身边,却几乎没做过什么,生她养她的人啊。
最后,汤媛接到了陈彪的电话,“媛媛,你回来一趟吧。”语气很急,却又吞吞吐吐像是背着什么人一样。
“你在哪?”汤媛问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冰凉,要结茬一样,陈彪愣仲了一瞬。“我在县城医院。”
汤媛出了门,急忙打了一辆车,到医院的时候,没多久就找到了病房,可是却不敢推开门,她真的怕里面的人受的伤超出预想,该怎么办?
手指颤抖着摸上了门把手,微微用力压了一下,门开了。病床上躺的的确是徐丽英,脸色苍白,头上贴了纱布。
“妈?”汤媛声音是抖的,她真的怕,怕那个王八蛋突然就发了狠,下了黑手,在路上,她把能发生的所以情况都想了一遍,还好,这不是最差的结果。
“你怎么回来的?”汤军看到她明显吓了一跳。
“不打算告诉我?”汤媛看向汤军,“爸,我是你们女儿,你们依旧上了年纪,能不能依靠我一下?”
“媛媛,我没什么大事才不叫你回来的。”徐丽英忙拉了她的手安抚,她这个从小硬气到大的女儿,要哭了吗?徐丽英看着汤媛,她的眼睛水蒙蒙的一片。“爸妈错了,别怕。”
汤媛伸出手环住了她的腰,腾空了许久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她的手抓住了徐丽英的衣角,用力的扯住,终于感到她是在自己的怀里的,没什么事的。
出了病房门,汤媛找陈彪要了根烟,到了楼梯间去抽,看着一截一截的灰烬,汤媛勾了勾唇,许洪庆,是你自己找死。
回了病房,汤媛把陈彪换了回去,坐在父母身边,什么都不问,就听他们不停的说话,是怕她问呢。汤媛如了他们的愿,伤不重,医生也只是让徐丽英留院观察一下,有没有脑震荡。
听到医生说的话,汤媛的瞳孔又缩了缩,王八蛋!徐丽英不让汤媛久待,催她回去工作,怕她问?汤媛看着父母瞒她瞒的紧张的样子,不忍心为难,有些事,他们不说,她照样能知道。
打听了一下,说许洪庆一家都去了北京,还大抵宣扬说要住在北京了,汤媛笑了,很好,离家远些,好收拾。
回了北京,他就给王非凡打了电话,让他帮着找人。最后要挂电话的时候,汤媛笑着问了一句:“故意杀人判几年?”
王非凡愣住了,想说什么的时候汤媛已经把电话挂了,想了想,他还是决定给蒋威霆报了信,然后,蒋威霆又一荡一荡的在蒋东面前不住叹气。
蒋东不理他,他就开始碎碎念,“可惜了呀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