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见他不请自来心里面又急又慌,不过此时家中只有她一人,这孤男寡女的要是传扬出去,岂不是坏了她贞洁的名声。
苏氏一边往屋里边避让,一边对着刘二棍挥着袖子,道:“你先出去,去前院等着,来这后院作甚,等一会儿我孩儿来了,有什么事儿你和他商量吧,现在家中他做主。”
谁知刘二棍这个农家汉不只是有意还是无心,却是抢先上前一步,拦住了正要进门的苏氏,笑道:“夫人您先别走啊,叶小公子一个毛娃子哪懂这些,夫人莫是要哄骗老汉,说甚叶小公子当家,这天底下哪有一个十四五岁的毛娃子当家做主的理,我看夫人是不想卖了吧!”
苏氏听到这句不想卖了吧几个字,顿时俏脸羞怒,喝道:“你这人怎地如此说话,赶快出去!”
刘二棍哪想到这一点,看着苏氏突然发怒,也是糊涂不已,疑惑道:“我怎地说话了,夫人可是与老汉之前商量好了的,这会儿怎么推三阻四了呢?”
不过刘二棍说罢,好像又明白了一些,旋即一抹奸笑浮现了出来,道:“怕是方才夫人想多了吧!”
苏氏不知如何解释,心中更是气恼,指着刘二棍斥责道:“你也太放肆了!”
不过刘二棍这时的胆子倒是大了起来,只见他上下打量了苏氏一眼,笑道:“我看夫人一人在家操劳,身心怕是很寂寞吧,前些日子我可是听说了,西城的王婆上门提亲,被夫人给赶跑喽?”
刘二棍一边说,一边就要上前来搂抱苏氏,嘴里的话也是没完,下作的说道:“依着老汉说啊,那瘦成嘎呀的西门官人有啥好的,哪有老汉我生的壮实,咱们同床共枕一晚上,保证伺候的夫人舒舒服服的。”
苏氏听到刘二棍这般无耻的话语,气的身子浑身发抖,脸色发青,她此刻的心中甚是惊恐,自己的儿子不在家,还真担心被这恶人趁机占了便宜。
刘二棍此时精虫上脑,越发的靠近苏氏,那黢黑粗糙的脸上笑容也是越发的狰狞。
苏氏想喊儿子,可是不知怎地,越是着急越是说不出话来,眼泪也是急的止不住的流。
就在危难之时,叶言的声音在院子里响了起来,道:“娘,小七家包的饺子,给咱家送来了。”
只瞧见叶言和林小七两人勾肩搭背,有说有笑的从前院来到了后院中,却不料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场景,登时气的叶言大喝:“刘二棍,你这厮货在做什么!”
身在一旁林小七见事不对,更是抄起了墙角立着的一个大木棍,拎着就朝刘二棍抡了过去。
刘二棍听到叶言那声怒喝的时候,就已经吓得惊慌失措了,在瞧见一股子阴风闪电般的袭来,脑袋嗡的一下,针扎一般的刺痛。
“咔嚓”一声,林小七手中拎着的木棍便是成了两半,刘二棍的脑袋当场开了瓢。
刘二棍捂着鲜血直流的脑袋,缓过了一些劲来之后,正要起来反打,结果一看自己眼前站着的是一个粗壮的大高个子,心里头也是发虚了,抹着脑袋上流淌的鲜血,干笑道:“大家有话好好说,为甚动手打我!”
叶言哪里顾得上理会他,急忙上前一步搀住苏氏,苏氏瞧见自己的儿子,也终于是哇的一声,抱着叶言痛哭了起来。
叶言见他娘亲这般憔悴的模样,想起了前些日子王婆来的时候,他娘亲就要上吊,心里盘算着事儿不对,恐怕刘二棍这家伙不知道和他娘亲说过什么歪话,心中登时大怒,不带刘二棍逃走,就朝着林小七大喊道:“小七,不要放走这王八羔子,给我往死里的打!”
搀扶着苏氏坐下之后,自己抄起门框上的栓子,抬脚就冲着要逃的刘二棍抡了过去。
刘二棍在他两人的殴打之下,也是哀嚎不已,连连求饶,道:“哎呦,两位小祖宗,莫打了,莫打了,再打老汉就没命了,我今天来就是买田来了哇!”
叶言此时心中气恼,哪里会管他解释,上次就痛恨这个孬货趁人之危,心中不爽,如今他家现在欠的债款也有了偿还的本钱,自然是不会放过他。
这家伙老是打他母子二人的主意,今日正好杀鸡儆猴,让那些躲藏着准备欺负他母子的孬种们看看,这就是下场。
叶言逮着刘二棍的小腿就是一栓子,冷哼一声,喝道:“卖田?谁答应卖给你了,今日我还告诉你了,你去年的租子都没有交上来,今年的契约已经失效,我们田地不仅收回来,你还得如数的交了拖欠的租子,你不是说东头的人家都在卖田吗?那你就另攀高枝吧!我家这买卖还不做给你了!”
刘二棍受了叶言一闷棍,痛的直捂着腿脚惨嚎不已,可怜他一个身强力壮的农家汉,却是被林小七率先下手,此时更无招架之力,若是换做平日,叶言这身板哪里是他的对手。
不过他虽然浑身剧痛,不过听到叶言不租给他田地了,一时忘了疼痛,着急的问道:“你家如今沦落到这破样,你又何不卖?”
叶言笑道:“穷不穷我家事,卖不卖也是我家事,与你一个外人有何相干,我看你真心买田是假,心里装着贼胆是真,小爷们懒得和你计较了。”
刘二棍反倒大声的嚷嚷了起来,道:“你家破落成这样,还有什么可牛气的,我一个农家汉都比你家强,我劝你们还是看的开一点,免得日后活受罪!”
林小七冷哼一声,他是知道叶言发了财,听到刘二棍这般威胁的话语,抡起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