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笑道:“我因病卧床一年多久,倒是之前未曾听到坐地霸王的名头,反正咱如今也算是相识一场了,你倒不如给我说说是如何打出这名头来的。”
吴三水听到叶言这般说所,倒是想起了自家的妹妹,不禁是感叹自家命运多波折,久久不曾言语,临到末了,才憋出了一声长叹。
端起一杯茶水来,当酒一口便是闷了,这才将自家的情形一一道来。
原来这吴三水的父亲并不是开封人士,原先是山东籍人,原先是跟着人跑马走商,几经捻转之下,便是来到了这汴京城扎了根。
流落在码头上帮人做一些漕运的生意,漕运生意做的有些起色后,渐渐的在码头形成了自己的一股势力,人送外号漕帮。
不过吴三水的父亲在漕帮中,地位却是有一些特殊,日子过的富足,倒也没有什么发愁的。
不过日子这么过下去倒也安心了,可吴三水的老爹喜欢上了一个富贵人家的女儿,因为得罪了当时的权贵。
可怜吴老爹因为对方的催逼,年纪轻轻便是去了,那富贵人家的小姐见到心上人死了后,舍下了一儿一女,也殉情自杀了,这事在当年汴京城里闹的是沸沸扬扬,满城皆知。
到了吴三水十岁那年,那富贵人家根本不认这对儿女,被驱逐出门后,反倒是吴老爹生前的好友,漕帮的洪长老认了这对兄妹做孩子。
洪长老在漕帮里面也是算有头有脸的人物,却因一次走马行船之时,船沉江底,便是去了。
吴三水没有了靠山,又落得漕帮的嫌弃,只能凭借着自己一双拳脚,在这东城的码头拳打脚踢,凭着一股子狠劲,硬生生的从漕帮的嘴里撕出了一块肉来。
只是他因为曾经有人给自己妹妹看过相,说吴月儿注定有凤求凰的命,再加上吴三水平日比较忙,也对自己的妹妹疏于管教,便是这么养成了一个喜好打扮公子哥的女流氓。
叶言听后,不禁是对吴三水兄妹俩起了同情之心,有道是人生如路,黄昏迟暮。
几人正说着话呢,那头吴三水的随从也来了,告诉大家林小七去给人差事,就先不过来了,只嘱托叶言给他多留几个大饼。
叶言心中顿生烦躁,自己一个十五六岁的身子,可不是这些二十出头的青年们的对手,不过既然林小七有事,等他回去再问也不迟。
这边只能靠自己和他们呢周旋一通了,先哄着他们应下这个差使来再说。
这边包子馅饼,酒肉满头都上齐了之后,吴三水等人便是催促一番,大伙开车了。
“哥哥,你们这里有吃食,怎么也不叫上我,哼,看我赶明儿不把你脱下来换洗的衣服都丢到河里去。”
听到这一声娇嗔,众人一时无语,抬头一瞧,可不是吴三水的妹妹,吴月儿来了。
“啊,月儿姐,你今天不是去凤娘家中学琴了吗?怎么这会儿功夫就出来了?”
吴三水一旁的随从,李老二问道,这李老二是吴月儿的铁杆保镖,听他这般急切关心的话语,怕是对吴月儿这个凤求凰多有感情了。
只不过吴月儿的年纪尚小,顶多就是胡闹一番,她哪里能看出李老二的这份心思,只听她轻哼一声,气鼓鼓的把李老二推开,自己一屁股坐在了长条凳上。
白净净的手掌往桌子上一拍,怒道:“哼,别和我替凤娘了,以后吴月儿要是再去找凤娘,我就是小狗。”
众人听了这一番话后,各个都是忍俊不禁,不过都碍于吴三水的面子,强忍着不敢笑。
吴三水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凤娘又如何惹到你了。”
吴月儿气冲冲的站起来,对着吴三水怒气汹汹的喝道:“都怪你让我去跟凤娘学什么琴,那丫头竟然说我什么胸小嫁不出去,我下月生日后才年方十五,胸小怎么了,胸小惹到她了,她胸大了不起啊!”
“噗”
叶言正在一旁喝茶,却不料抬头见瞧见了一身白色罗衫衣裙中,一道粉色抹胸包裹着鼓鼓涨涨,隐约间,还能看到那雪白一片的胸脯和浅浅沟壑。
他冷不丁的瞧见这一幕,自然是忍不住,一阔茶水喷了出来,不巧正喷到对面吴三水的脸上。
吴月儿这才瞧见了叶言的身影,只见她眼睛瞪得老大,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吴三水抹了一把脸,道:“月儿,不得无礼取闹,刚给你解过围,咱们还没好好谢人家呢。”
“哦,知道了。”
吴月儿当下便是对着叶言拱手道:“前些天的事谢谢你了,小瘪三。”
叶言无语,感情这个姑娘性格整个东城的人都是了解,他也不去计较,心中知道应付吴月儿,就不能把她拿女儿家对待。
“小瘪三,你说是不是这个理,算命的先生可说我是凤求凰的命,那凤娘竟然说我会嫁不出去,当真是气死我了,我倒是要问问你了,你说我嫁不出去吗?”
叶言正吃着饭呢,听到吴月儿这般问话,不禁是嗤笑了起来,不过只能憋着没敢笑出来,捂着肚子身子都愣个没完。
“你也笑我是不是,亏你读书多,鬼点子也多,反正你得帮我想一个好的说辞,我得把她的话还回去。”
一旁吴三水直捣愣叶言的大腿,悄悄说道:“你快点给她出主意吧,要不然她发起疯来,又得让咱们头痛了。”
叶言脸色一顿,犹豫了半晌,问道:“你真的想让我出主意?”
“快点说吧,磨磨唧唧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