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中听了话,咂嘴道:“你不知道玉镯子的来历,这就难办了,我是不喜欢那一套玩意儿,玉镯子之类就更不懂了,不过我倒是听人提起过扬州那边制玉的手段高明,那是以假乱真到了很高的地步,你要是没个看的准的人,还真就说不准被讹了。”
叶言苦笑道:“我倒是求托了一位老先生给我帮忙,只是这老先生神龙见首不见尾,也不知赶得及赶不及,哦,对了,白大人还认识他的,姓风。”
白文中疑惑的问:“我认识?姓风清山?”
叶言倒是不知道风清山是谁,转头看向白子墨。
白子墨却哈哈笑你不知道啦,风叔叔字子羽号清山居士,你口里的风叔叔,跟我爹说的是同一人。”
白文中一听,更是不明所以,反倒是不禁对叶言又高看了几分,这少年怎地因缘际会,连风清山都认识上了,有他帮衬的话,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哦,怪道呢,我前日才说要给他接风洗尘,他到好才来了汴京没几日,就要到处跑,原来是为了你这事儿。”
洋溢一听,怎么那风先生还真的特地为他跑了一趟去请人?
一时感动莫名,尽不知如何表达了。
张曹案反倒有些疑惑,更是不放心的问:“那日在叶言家中我倒是与那风先生会过一面,不知这人是何来历,大人与那风先生认识?”
白文中笑呵呵道:“他还是我行了书信请来的呢,也是我备着上峰压力的后手,你们不知不怪,他呀可是咱们苏州张叔夜大人的幕僚,有他撑腰,老子说话都能高几声。”
张曹案一听心道:“难怪自家上司区区一介粗人,能和上级顶牛顶到现在,这要是一般官儿,早就眼一闭从了,要是有那起子黑了心的,说不定要在上峰面前卖好,还会主动施为。”
白文中虽说是粗人一个,却为官不失良心,这是令张曹案感怀,愿意追随他的缘故,只是张曹案还以为他是个从穷地方过来,没背景的芝麻官一个,却不想自家上司竟攀的是张叔夜的线。
既有如此硬扎的大腿撑着,那他张曹案还有什么好畏首畏尾的,跟那帮混账干就是。
“大人倒是藏得深,有如此背景,怎地不早说,早知道有张老大人撑腰,我东城何须畏首畏尾。”
白文中倒是连连摇手,道:“你误会我了,我倒是想攀上张大人的高枝呢,只是我知道他衙门朝向,人家四品大员,却不认识我这么个脚虾姓甚名谁啊,我只风清山,其实话说回来,我就连风清山也都只是因缘际会,搭过他一把手,因此结下了善缘,这人来历隐秘,似乎来头甚大,具体我却不知,又不便问,故而才未曾与诸位提及,倒不是私藏。”
张曹案这才恍然大悟,难怪白大人如此纠结。
不过他书生胆子上来了,既抓住了一线由头,又哪里舍得丢弃,只见他大手一挥,满不在乎的道:“管他关系是远是近,大人既能搭上这条线,那就顾不得了,只管扯着虎皮拉大旗便是。”
白文中一看,张曹案这是要憋大招了,问道:“有什么办法不成?”
但听张曹案道:“大人,这事儿中间阻隔,无非是东城盐商一毛不拔,只要能突破一线,想必那些被林捕头恐吓的老板们也得掂量掂量,为今之计,到不如设个套,专找一人下手。”
“谁?”
“西城指挥使,西门庆!”
别人一听还罢了,抬头听了,当即便乐了,这是他老师张曹案要给他出头啊。
他顾不上失态,急着问:“敢问老师,如何下手?”
张曹案却摸着胡子卖起了关子,居然不言语了,那神情,就差个羽毛扇,便自以为自己是活脱脱诸葛孔明一个了。
一边白文中也是忍不住,催促道:“你别卖关子,有屁快放。”
张曹案顿时被憋到内伤,摊上了这么个粗鲁的上司,他只得呵呵一声,淡淡地道:“简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不是污蔑叶言欺诈,抵当假玉么?咱们也给他造个谣,就说西门庆这混账打算哄抬米价,低收高卖坑人。”
叶言担心的皱起了眉头:“不妥,不妥,但凡造谣总得有些影子,真真假假才能蛊惑人心,到时候就算追究起来也好脱身,老师你刚才还说那西门庆是杨戬的亲家,无凭无据,总得借风起浪才是,要不然引火烧身,学生的事情是小,东城上下安危事大,学生可担不起。”
白文中却突然抬头,眼睛发亮道:“你以为李家老二谋夺今年的东城粮长,是为了这个?”
张曹案拱手道:“之先我还只是怀疑,如今打听到了西门庆又和李家有些来往的事情,再见他上蹿下跳没个闲时,卑职这才隐约想到有所关联。”
白文中摊手道:“这也不算污蔑嘛,我看李家是有这个打算。”
叶言便有些迷糊了,眼前二人谈话,明白说的是西门庆的事儿,却一句都叫人听不明白。
不过转头叶言便想到了,他小学童一个,官场事务,岂是他能一一得知的?便耐着性子不去催促,只静静听二人谈论。
一头张曹案也跟到:“我先前还奇怪李家好好一个贩盐的,怎地平白无故到对粮食生意起了心?这么一想,事情便明了了,怪到盐司衙门和府里两头催逼,我料里头必有李家窜唆,哼哼,好大的胆子,好恶的心思!”
叶言一听,心底也是一阵恶寒。
这会儿他是听明白了,感情这李家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