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吗?”我没好气地笑骂道。老黑靠过来,说:“我是说真的。这妞真的挺适合你,听过一句话吗?叫不是冤家不聚头。你俩一碰面就能吵架,说明了什么?”
“说明什么?”我反问他。
老黑找了一张蒲扇,故作神秘地闭上了眼睛,轻摇蒲扇,装了一副诸葛亮的派头。我把手里的啤酒易拉罐砸在了他的身上。老黑也不生气,睁开眼睛,说道:“我观你双眼含春,面若桃花,额头透红,霞飞双鬓,定是思春所致......你的破身星已现,好自为之吧!”
“嗯!”我点头同意,转身去找啤酒罐。老黑又闭上了眼睛,还在滔滔不绝:“此一破,必定石破惊天,绝世罕见。兄台,我知你未经人事,初时必定力有不逮,老夫这里还有六味地黄丸数粒,不如就借于你,好去战那前世的冤孽......哎呀!”
我把啤酒罐直接盖在了他的脸上,老黑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仰头倒在了沙发上,“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这六味地黄丸虽然见效奇慢,但药力绵长,实为居家旅游御女的不二选择。若是好汉要那一时快感,我这还有万艾可一盒,此药来自西洋,药力罡猛异常,定能管用!”
......
我和老黑接着喝酒,两瓶二锅头下肚,又把半打啤酒喝了个精光,俩人喝得都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我啃完最后一个鸡爪的时候,老黑提议去轻松轻松。我以为他会带我去泡个澡什么的,满口答应下来,勾肩搭背地跟他进了电梯,然后上了那辆破烂的桑塔纳。
老黑驾驶技术不错,但架不住二锅头的酒力,桑塔纳开始在马路上绕s弯,我也是酒壮怂人胆,心安理得地坐在副驾驶座上朝路边躲避不及的短裙黑丝们狂吹口哨。老黑叼着烟,大声地喊:“嘿,妞!给大爷笑个!大爷带你去兜风!”
我“哈哈”大笑,满脑子都是高衙内调戏林夫人的镜头。
所幸一路上没有碰上交警,桑塔纳一路绝尘,留下了一地鄙视的眼神。
我问老黑要去哪里,这孙子不回答我,带着我在y市兜了个大圈,从滨海路一直兜到了中央广场,然后又从中央广场飙到了左近的酒吧街。
这条街人流熙熙攘攘,我们横冲直撞,险些酿成车祸。老黑不以为然,一副寻死的派头。我看他越来越不对劲,赶紧一脚帮他踩住了刹车。
“你要闹哪样呢?”我问他。老黑“嘿嘿”笑道:“人生在世,及时行乐哇!”“你丫真是喝多了?别蒙我!”我看着他的眼睛,但只在里面看到了一片迷糊的眼神,我分不清他说的是真是假。
老黑突然拨开我的手,开门下车,“哇”地一下吐了一地,我本来也喝得挺多,被他这一吐闹得我胃里一阵翻腾,我怕我会和他一样来一次直播,赶紧拉扯着他离开案发现场。
老黑倚在引擎盖上大口地喘着气,我靠在他旁边,感受着街上人群投射过来的目光。我说:“都这样了,你不是还想喝吧!?”老黑擦了擦嘴角,突然指着不远处的一家酒吧,“我和我媳妇就是在那认识的。有三年了,我把我几乎所有的都给了她,她却跟着一个gd崽跑了......”
我诧然,我从来没有听说他说过他和他媳妇的事情。
“什么时候的事情?”
老黑摇了摇头,冷笑道:“两个月前,她说她受不了住在鸽子笼里,受不了我这辆除了喇叭不响哪里都响的桑塔纳。她要的是海湾别墅,还要奔驰法拉利。我说给我时间,她说时间长了,她就老了......你见过她的!喜欢穿旗袍,很爱画狐狸妆的。”
我突然想起了,他媳妇我是真见过,曾经在某个饭局上。只是可能年代久远,我一直没有记起那次饭局。聚会的起因已经不可考证,但那晚,那个女人确实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样一个女人,穿着旗袍,挽着发髻,脸上却涂抹着妖艳的狐狸妆,很诡异的搭配。
我对她的身材曾经赞美过,无论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碎花旗袍穿在她的身上,显得那么地凹凸有致,玲珑毕现。印象中,她的话语不多,可是眼神十分丰富,眉眼间也有一种说不出的风韵。但毕竟时间太久,我记不得那种风韵代表着什么,只是听老黑提起,我忽然有点先入为主,那种风韵可能就是妩媚,亦或是妖冶?
否则,怎么会把老黑迷成这样一副摸样?他可是我手底下有名的铁汉呀!
不知道是酒精作祟,还是因为被孙狐狸那双穿着黑丝的大腿所魅惑,或者是想起了老黑的媳妇,她那种似有似无的,让人神魂颠倒的眼神。我突然觉得我饥渴地很,远比那次战友聚会后纯属发泄的yù_wàng来得强烈地多。
“老黑,我们进去!”我点燃了一根烟,塞进了他的嘴里,“哪里跌倒的,就在哪里爬起来!女人么,没了再找就是!”
老黑“吧嗒吧嗒”地猛吸了两口嘴里的烟卷,问道:“你陪我?”
我肯定地点头,“我陪你!今晚君佳开房,算我的!”
老黑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我:“下辈子你一定得做女人!我娶你!”
“一言为定!”我拍着胸脯答应了,两人并肩走进了这家让老黑心里产生了阴影的酒吧,我没有看它的名字,那对我没有意义。
我的卡里还有钱,足够我和老黑今晚的挥霍,所以我要了最贵的卡座,点了最贵的红酒。侍应生用怀疑的目光看我们,老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