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神医,你没事吧?“文天祥吃了一惊,也不知这薛神医是怎么了,喝碗茶怎么就老是被呛着呢?
前世,这位薛神医在身体尚健康之时,便去世了!该不会是喝水被呛死的吧?
“咳……咳……咳……咳……咳……“薛神医咳了半天,终于喘过气来。
他没好气地瞪了文天祥一眼,又拿起茶杯,一口将茶全部喝完了。
“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您都吓着我了!”文天祥见薛神医喝茶老是被呛,觉得十分搞笑,但却不敢笑出声来,只好这样说道。
“我能有什么事啊!我要是有事,也是被你气的!”
一句话说得文天祥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薛神医伸手敲了一下文天祥的头,说道:“你整天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我这不是担心婧儿吗?“
“闭嘴!”薛神医怒喝道:“你也是饱读圣贤书的人,你怎么能这样目无君上,诽谤君王呢?”
文天祥心中暗道,那个君王本来就是一个这样的人,怎么能说我诽谤呢?
在前世,文天祥对于皇帝是十分敬重的。但这一世,他融合了现代人的思想,想法便改变了许多。
不过,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文天祥刚才说的话,确实有些出格了。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文天祥便说道:“薛神医教训得是!是我失言了!”
“你自己知道就好!”薛神医没好气地说道:“我知道你是心里紧张宋姑娘。不过,你也不能这样瞎胡乱猜测。”
文天祥还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马上意识到有些话还真不能乱说。他与薛神医也不仅仅是打过几次交道而已。虽然心中感觉此人可以信赖,但交浅言深乃是大忌。更何况此事牵涉到官家,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正思量着,却听薛神医说道:“你就放心好了,我们这位官家,不会和你抢老婆的。”
“薛神医莫非也曾经见过官家?”见到薛神医如此说,文天祥心中一动,发言问道。
薛神医笑道:“老夫行医五十余年,也曾经给当今的官家号过脉。自然是见过的!”
文天祥立刻想起太平惠民局本来就是大宋官方的药铺。只是他没有想到,这样一位给天子号脉的御医,竟然会在太平惠民局的大堂中坐堂。
“老夫也就是偶尔来这里坐坐堂!”薛神医似乎明白文天祥心中的疑惑,解释道:“医者父母心!老夫当年立志学医,便是为了济世救民。若有时间,当然要出来行医了。”
“薛神医高义,晚生佩服!天祥却还有一事相求,还望薛神医助我。”
“什么事?你先说说吧!”
文天祥说道:“晚生奉了官家的旨意,训练新军。如今士兵人数已经招满,只是,还缺少几名郎中。晚生便想,薛神医行医多年,交游广阔,也许可以向晚生推荐几名合适的郎中?”
“总算你还记得自己是朝廷命官,领着朝廷的俸禄,知道要为朝廷办事。我还以为你只记得儿女私情了呢?”薛神医又训了文天祥几句。
文天祥尴尬地笑了笑,没有言语。
“老夫倒是知道几个年轻的郎中,或许会愿意去军营中效力。老夫说与你听,你自己去寻他们吧。”薛神医捋须说道。
“那晚生谢过薛神医了!”文天祥忙说道。
礼多人不怪!这位薛神医虽然训了他几次,但其中的关切之意,文天祥还是能感受得到的。
薛神医说道:“老夫老了,见到你,便似见到年轻时的自己。刚才多训了你几句,也是为你好,你也别嫌我老头子多嘴。”
“天祥哪敢怪薛神医啊!”
薛神医叮嘱道:“你在朝为官,就应该步步小心,处处谨慎。刚才你说的那些话,幸亏只有我老头子一人听见。若是传到某些小人的耳中,那不知生出多少是非呢?这朝堂中的刀光剑影,杀人不见血,但其中的凶险,却并不比战场上小啊,你可千万大意不得啊!”
”老头子年轻的时候,可是吃过亏的。你如今刚中状元,春风大意,就更应该小心谨慎。否则,一着不小心,便会遭了某些小人的暗算。“
文天祥连忙拱手道:“前辈教训,晚生自当铭记于心。“
薛神医拍了拍文天祥的身体,语重心长地说道:“那日你破何宜投毒之案,心思缜密,细致入微。如今朝廷昏聩,小人当道,似你这般人物,就是上天派来拯救我大宋的。你可千万要谨终如始,不要辜负了上天给予你的这一身才华。“
这番话说得颇为真挚,文天祥穿越回到这个世界,心中亦有所感,便郑重地点了点头。
接着,薛神医说了几名郎中的名字和住址,又告诉文天祥自家的住址,让文天祥以后去家中找他。
辞别薛神医之后,文天祥回到新军大营,发现军器所已经将兵器发放下来了,牛富、刘保勋等人正在摆弄着刚到手的兵器。
“大人,这些给骑兵用的弯刀,与蒙古鞑子的弯刀很相似啊!”牛富见文天祥过来,便这样说道。
大宋缺马,非常缺。
这支五千人的新军仅仅只有一百名左右的骑兵,冲锋陷阵恐怕是不行了,只能作为哨探使用。
文天祥拿起弯刀,拔了出来,摸了摸刀刃,说道:“不错!这刀不错!“
随即向牛富等人解释道:”骑兵在马上借助冲击力,横劈过去。用弯刀,刀在砍入人体之后,会自然滑出,即可挥向下一个目标。若是直刀或者尖刀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