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里。
李休缘嘴里含着一根稻草,躺在狱中的床上,搭着二郎腿,嘴里细微的哼道,“秋灯明翠幕,夜睡狱时间。今来古往,其间大事几多般。少甚英雄丈夫,却神仙幽怪,琐碎不堪观。正是不关风化体,纵好也徒然。论传奇,乐人易,动人难。小人君子,今般另作眼儿看。正是:骅骝方独步,万马敢争先……”他哼完这段戏文,悠哉的吐掉了稻草。
“哟,咱们的统领,不仅会打人,还会吟诗呢?”东方静儿悄然来到大牢,看着躺在床上的李休缘,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好笑,话里带着一丝别样的意味,调侃了一句。
李休缘闻听面色一红,随即起身站好。
东方静儿见状,也适时收起了笑容,正容道,“李休缘,我要你今晚与我一起夜探吴王敌营!”说着从身后取出一把长剑,大方的丢给了李休缘,“此剑名为无相,昔日本将军斩杀敌将所得!听你手下所说,你的佩剑已毁,今日本将就欲此剑与你!虽只是一违灵器,却不比你的‘黑川’差!”
东方静儿见李休缘不说话,随后亦有所指的笑了笑,“只要你能真心为杜王出力,以后好处却是少不了你!”
李休缘一愣,这才打量起手中的黑色长剑。
心道,“月黑风高,深入敌营!看来今晚之事,不易咯!”……
待李休缘和东方静儿二人,从大牢出来的同时。
大牢门口已被一群士兵团团围住,只见身后统领此队兵士的正是那,张庆!
被几个手下扶好,张庆见站在对面的李休缘,与自己隔空怒目以对,端是恨不得当场令手下兵士,前去挖掉李休缘的双目!
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退下!”东方静儿淡淡的看了一眼,周围的士兵立马向两旁散去。
张庆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可也只好屈辱的退开到了一旁。
跟在东方静儿的身后,李休缘在经过张庆的时候,特意朝他一笑。
张庆见状,双手摸着发胀的肉脸,一双眼里尽显怨恨之色,气得鼻子都快歪了。
李休缘却毫不在乎轻视一笑,就立即跟随在东方静儿身后,静静出了禹城……
此时,已是深秋的午夜时分。
阴暗的天色当中,天上独独只挂着几颗孤独的星辰。
虽无朦胧诗意的月色相伴,此刻倒也有浮出一股超然的意境。
“呼…好久没能这般轻松吹着风了…”李休缘吸了一口夜间来往的凉风,闻着身前带路之人,那美妙身影飘来的暗香,暗暗摸了一下手中的无相,骚情又矫情的吟道,“是不是狂风暴雨前,都能如此享受的呢?”
“嗯??”
东方静儿走在前面,忽而听到李休缘不知喃喃自语什么,当即迷惑的转过头看去。夜的星光,微弱。可那张绝世无双之容,却强似黎明之前简若至洁的柔媚,吸引了漫天星辰的好奇目光!
“宫桂,嫦娥妒色,花颓气;酸心,柳皱眉稍,浑如醉。春光暗度,黄金柳;雪意冲开,白玉梅!”李休缘按捺住心头的震撼与惊叹,道,“没有,只是忽然发现今夜阴森,感到了些恐怖…”说着,李休缘便厚着脸皮,往东方静儿身上‘摔’去。
东方静儿见此,瞪着凤眼,瞋目怒笑,身轻如燕,及时避开某人的靠拢魔爪,正待出言教训。
可李休缘又哪里…会是个轻易放弃的主!
瞬间就运起了体内的灵力,更加明目张胆的朝着东方静儿身子就要贴去,一边更是阴阴的笑道,“将军,不知为何,我有点头晕,借我靠靠如何?!”
“呵呵…只要你给我说清昊天牌的来历,本将军嫁给你…都是可以考虑的!”东方静儿闻到此话,忽然有些忍俊不禁。当下不怒反笑,明亮的眼中更甚透露一丝促狭的笑意。
李休缘闻言,苦笑着摇了头。立马稳住身子不提,也没有再说任何的话。
也许是场面过于冷清,前面忽然起了一道道火光。
原来两人经过一阵的打诨嬉闹,却也是没有耽误正事!
因为敌营,现在正显现在二人的眼前……
面前的营地,扎落在一处平原的高坡巅上。营地四下周围,围成一个近乎月儿般的弧形。可在夜色之下,却暗藏一股‘鲸吞天下,背上起寒霜’的压迫。如同一只正瞌睡的巨兽,给人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窒息——质感!
单闻营地那几乎来回巡逻一队队小兵,就知道此营地防守的森严程度。看来探子打听,‘’西朗国的吴王,此次派来的兵马足有十五万之多,而且全都是精锐‘’的消息一点也不虚啊!
东方静儿想到这里,望向了一边的李休缘,嘴角微翘了少许,也不知心里再打什么鬼主意!
“将军,防守森严,光凭你我二人恐怕……?我看…要不还是回去再想对策吧?”李休缘看着前面来回巡逻的兵士,深深皱了皱眉。他可不愿,明知山有虎,还把自个小命给搭了进去。
“放心,本将军我自有办法!”东方静儿听到如此的丧气话,也不生气。忽然露出诡异的笑容,一边拉过刘休缘的肩膀,将玉手暧昧的勾住他的脖子,一边附在他的耳旁吹了一口香喷喷的热气!
“只不过,此事…还需由你帮忙…“
门前梅柳烂春晖,心似百花开未得。正是,形容此刻李休缘,陷入梦炫色彩的心理。
“这…”尚来不及清醒的李休缘,终于迟疑的回神。因为他陡然感到一阵凌风,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