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间密室,由一整片青石砌成。
长约四丈、宽二丈有余,阴暗的室内空无一物,唯有一张床和一书桌在内!
床置落于墙角,桌位于密室的中央,但却没有椅子,有的只是桌上的一盏孤单的油灯。
随着密室的打开,迎着点点微风,豆粒般大小的火苗不时跳跃,散发着微弱的余晖……
而这微弱的光亮,也许永远照不清眼前的阴暗。
正如人脸上散发的笑容,他永远不曾展**霾的神情一样。
油灯里的火苗闪烁着,在这间数丈见方的密室里留下了点点微光,却只能照亮它身下的那张木桌。
四壁虽不见光,但床后面却留有透气的小孔。
但光靠着气孔,就能透过这厚实的壁垒,窥探外面的光明吗……
此间,现在,少女一人被囚禁在此。
冷,清,孤,寂!
在李休缘等人看来,单单这四字便足可形容此地的气氛了!
“我想知道你是谁?为何被囚禁在此!”
满是疑惑的问话,掺杂着淡淡的杀意,缓缓的从李休缘嘴里问出。
闻到这令人恐惧的杀意,少女不仅不害怕,反倒是倔强的抬起头,迎向李休缘的双眼看去!
“实话告诉你们,本小姐与吴雄一刀两断,已经不是她的未婚妻了。”
少女突如其来的‘’叫嚣‘’,使得指着少女的春花闻言不禁陡然大怔。很明显,春花被她一番话中透露出的消息,给深深的吓到了!
而一旁的李休缘闻言也是一愣,不过他见这小妮子说话干净直接,面对杀机居然主动求死,倒是不由得笑了出来。
如有实质的杀气也随即烟消云散,带着忍俊不禁的语气,李休缘及时笑道:“呵呵……看样子,你倒是不怕死啊!面对杀气居然也能如此镇定……”李休缘说着自失地笑了笑,说道:“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
少女站起身,背靠在墙壁上,带着不服输的表情,“哼,有什么好笑的!我说你们这群强盗就不要在我身上打什么主意吧。反正本小姐已经活够了,有本事就来杀了我啊……”
“哦?你就这么想死?!”李休缘玩味的摸了摸下巴,可心里却更加的疑惑了。
身旁的百晓生等人,也俱是苦笑的摇头无言……
李休缘拍了拍春花的肩膀,接着又往前走了几步,离少女更近。但最终脸上的笑容还是渐渐散去,声音低沉的眯起了眼睛,“莫非你就真的认为我不会杀你!?”
少女撇撇嘴,摇头否认。
李休缘见状,又是一愣,“怎么,我说的不对?莫非你的灵觉也是异于常人,猜到了我们的真正身份?或者是能感受到了我心中并无杀意,猜测我并不会杀人,而只是在试探……”李休缘笑着,一边不露声色的回头,瞥了春花一眼。
春花仿佛没有感应到李休缘眼神一般,而少女此刻却神情低落的回道:“我的父兄与天音城一役接连死去,我先前之所以苟且求生,只是为了看看心目中那个人会不会亲自过来解救我……”少女强忍着眼泪横流,模样令人无限惋惜。
“住持,此乃真性情啊!“身后的春花毫不掩饰的赞叹道,”没想到,我竟然能有缘遇上这么真性情的妙人…哎…”
李休缘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但心里却是腹诽了不止一阵。
他倒不是没有同情之心,只是感觉事情的发展好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明明应该是自己掌握节奏的,可为何偏偏就成了少女的表演节目呢?
暂时不提李休缘心里的想法,少女现在双目通红,终于忍不住流下眼泪,哭诉道:“我一人在这里好孤独,好难过,没有朋友聊天,没有亲人嘘寒问暖……我很想,但是可惜他还是没有来……我不知道……”
“哎……”一边的秋月终于在此时插上了嘴,李小二梗咽的点头,连百晓生也是眼圈通红的叹道,“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啊!住持……”
而李休缘,已经彻底快要发狂了……
“等等,你说你是吴雄的未婚妻?!”李休缘回过神,收敛脸上的情绪道:“那你能说说之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少女顿了一顿,默默的沉寂了片刻。
估计是在整理自己脑中的思绪,接着才慢慢的开始陈述这一段往事,将这中间的故事,仔仔细细的娓娓道来……
少女名叫莫琪琪,年方十九,正是花容月貌之龄。她本是吴王座下第一神将的爱女,不单单在西朗国,甚至在整个莽荒大陆也是美名远扬。所以才被吴王赐婚,许与他的世子吴雄为妻。
两人自小玩闹,也担得上青梅竹马之称,且一直相溶以沫,这婚事她自是认同的。
至于她如今为何变成这般下场,说起此事,追根究底却是与李休缘甚有重大的原因了……
原来,十万大山那献祭一夜,梦安澜在最后关头闯进救他之时。不仅毁去了万魔祭坛,还不经意的致使风亦寒苦心筹谋的计划失败了……让他不得不提前,让早早安排在吴王手下的暗手出世。结果就是他手下的五大神将同时反叛吴王,分别带着西朗国的军队,归附风亦寒,导致吴王一下子就失去了大势。
而身为吴军前锋的吴雄,则完全是被此事无辜连累的。
天音城两军对阵一役,吴王最终败北,身为前锋的吴雄亦是陷入了重重包围。
好在他靠着莫琪琪父兄的拼命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