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的颠簸,令醒来的李休缘不禁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住持,你…没事吧?”行走之中的百晓生,回过头细心的问道。
“不用担心,我还好!”压住心间的郁气,趴在百晓生的背上,李休缘悄悄的打量了一下全身,有些心有余悸的回答道。
相比自己胸口的疼痛,右手上的烧伤倒是轻得多了。
关键是未来该怎么办,毕竟自己身体,现在已经没有了那百邪不侵的优势啊。
正在感叹之中的他,陡然发现百晓生越走越慢,步伐摇摇晃晃。
李休缘立马回神,低头一看,不禁感到无比的惊愕莫名。
“百晓生,你怎么受伤了?这是…怎么回事!?”看着百晓生额头上不停冒着冷汗,脸上还一点血色都没有。李休缘看向他无比苍白的脸色,急迫的追问道。
“没…”百晓生摇摇头,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可刚张口,话还没能表达出来,便突然像根被锯断的大树一般,直直得往前倒了下去。
“你他娘的,你要不是不行就说啊!干嘛还给老子逞强!你是真不怕死,还是咋的!”
李休缘艰难的爬起身来,看见百晓生的双臂面呈黑炭之色,流出一大滩的鲜血,连地面都染红了不少,心下一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呵呵…住持,我真的没事…”
“还不给老子闭嘴!”李休缘瞪着双眼,一边奋力的撕开自己身上衣服的破布,上前扎住百晓生的伤口。一边望着大病初愈的他,狠狠的吸了一下鼻子,动容的骂道。
“住持,你看,我是真没事…”百晓生强硬得欲起身而立,可最终还是以失败而告终,更甚者还沉入了晕迷。
李休缘包扎好他的伤口,眼神一阵闪烁。
心道,看样子,百晓生的伤势很重啊!
想到这里,李休缘心里不禁暗恨不已。
md,今天的这个亏,老子吃得大了去了!
什么都没捞着,还差点搭上自己和百晓生的两条人命!
而且,现在这荒山野岭的,怎么是好?
“住持?”
就在李休缘苦恼之时,一阵不是很确定声音从前面很远的茂盛的草丛里传出。
李休缘闻言,赶紧抬头迎着皎洁的月光看去,发现好像是李小二在那出声大喊。
“住持,真的是你啊!”看清楚李休缘的模样,李小二惊喜的叫道,忙朝着身后打了一个招呼,同时急匆匆的就跑了过来。
“住持…嗯?你们怎么都受伤了?”看见李休缘身上的伤口,最先跑到的小不点大吃一惊。
“小不点你在胡说什么,住持怎么可能会受伤!”
小不点的话音刚落,一道熟悉的声音大大咧咧响起,却是春花也急忙走了过来。
“住持…你真的受伤了?”春花有点不敢相信的询问。
“哎…说来话长。咦,你们怎么来了?其余的弟子哪去了?还有春花呢?”见身边的百晓生被小不点扶起,李休缘望了望最后赶来的春花,可却发现他的后面空余一人。
“我和春花商议之后,决定还是由我带着小不点和李小二来看看为好!至于弟子们,则全都留在龙头山下去了。秋月因为要主持大局,所以也就没能过来!”
“哦,原来是这样。”李休缘点点头,爬上了春花的背上。
“住持,你看,我们是不是…”察觉此地不妙,一边的小不点及时的劝道。
“嗯,那好!咱们现在马上就走!”当下,李休缘命李小二背上伤重晕迷的百晓生,一行五人随即便离开了这片竹林。
………………
一夜的奔波,待李休缘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脱离了十万大山的范围,来到了一条陌生的大河面前。
耳旁,河水一浪接着一浪,奔腾不息的嘶吼着它的歌声!一边不断地冲洗着靠近岸边的岩石,把岩石渐渐冲刷成光洁之色。
可激流中的河水,并不单纯,甚至表面上都呈现出一幅浑浊不堪的姿态!
水面上,翻腾不断。飘着几具鱼的尸体。
李休缘甚至很远就能闻出它不断发出得臭气!
“住持醒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一大堆人便围了上来。
秋月,春花,小不点,李小二……大伙都在此时挤了过来,目露担忧的看着李休缘。
躺在露天马车上的李休缘,挣扎着爬起来,可才动一下,全身便感到一阵的酸痛无力。
特别是胸口的位置,当真是痛到咬牙切齿的地步!
嘶嘶…真他娘的疼啊!
李休缘暗暗吸了一口冷气,抬头望了望周围,摸了一下脸颊,回过神,苦撑着慢慢坐直了身体。
看向躺在自己身旁还处于晕迷当中,脸色发青,两条胳膊都包裹着布条的百晓生,李休缘心里很不是滋味!
“住持没事吧?”春花小声道,生怕打扰了一边晕迷的百晓生。
李休缘点点头,没有及时说话。扫视着这帮弟子,心底不由得发出最直接最真诚的歉意微笑。
没有掩饰,他也不想掩饰。
李休缘收回目光,虚弱的问道,“春花,我问你,这是哪里?”
“住持,此河名为血云河,久经战端祸乱,又被戏称为——血云河!“
”血云河乃是(西朗国)天音城和(夏.商国)风华都城之间的两国疆域分界线。而我们只要沿着这条河,越过东边的那个无名孤峰,就能避开风华都城,直达夏.商国第二道边防——禹城。再以义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