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严不闻,来上海有点事情,在火车上时,被一位你的同道给偷窃了衣服,衣服倒是无所谓,只是里面有重要的信件,希望能寻回。而我见小兄弟,和偷窃我衣服的乃是同道中人,于是想问一下,小兄弟认不认识此人,如果能帮我找到他,必当万谢,届时我会给小兄弟一百元的酬劳。”严不闻也是实话实说。
“一百元,不错嘛?看不出来,你这么寒酸的人,还能这么有钱,一百元说来就来?”小绺拍了拍严不闻的肩膀,很是不敢相信,但也似乎没有不相信的理由,也就暂时勉强相信吧。
“小兄弟,衣服都被偷了,钱包什么都在里面,能找件衣服穿就不错了,哪有那么讲究。”
小绺看严不闻这样,笑了笑:“说的也是,不过偷你衣服的人是不是有恶趣味啊,或者是一位女小绺,说不准还是好事呢。”
严不闻笑了笑,不做反驳,现在希望全在这小兄弟……或者说瘦弱的一位小姑娘还差不多,虽然穿着臃肿的棉袄,遮挡了身材,带着一个毡帽,将头发全部遮挡住,加上黝黑的脸蛋,上面还铺满了仆仆的灰尘。但那女孩的声线,没有喉结,和一个小鹅蛋脸,如果严不闻这都看不出来她是一位姑娘。恐怕真得去看眼科了。
不过为了不引起这小姑娘的反应,于是还是假装看不出来,以“小兄弟”问候。
“不知道,小兄弟可否帮下忙?”
“可以啊,白赚的钱不赚白不赚,我可说好了,你说的人我认识我就帮你们介绍,如果我不认识,那我可就没辙了。还有,先……”小绺笑着伸出手,摩擦了一下食指和大拇指。严不闻只能将口袋中仅剩的三块八毛递给了这位小绺。
“就这么点啊,起码也得五十块吧。”小绺嘟着嘴。
“大哥,我被偷了啊,随身携带的银号票据全在里面,我能拿出三块八已经不错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被偷了,行吧,看来你也是个信得过的人,说吧,那人长啥样,说不准我还真认识。”小绺看着手中的三块八笑个不停,她绺窃一周恐怕都没这么多钱。像刚才从一人绺窃到的一个荷包,里面也就几厘钱,真是让她无语,装个几厘钱还用这么大个荷包,也不嫌丢人。
小绺将手中的三块八数了好几遍,数一遍,笑一遍,真有这么好的事。
严不闻回想了一下,道:“这家伙贼眉鼠眼,鞋拔子脸,瘦的跟猴子一样……”
“在哪碰见的?”
“天津去北京的火车。”
“哦哦,你接着说吧。”
“哦,对了,鼻子旁边还有颗痣。”严不闻想起来,这颗痣就是他最大的特色。瘦皮候,鞋拔子脸,痣,基本能描绘出一个轮廓了。面前这小绺听严不闻说完,惊讶的睁大了嘴巴:“有颗痣,是不是穿的还挺整齐,衣装革履的?不像我们穿个大棉袄。”
“你怎么知道?”严不闻好奇问道。
“哎呀,没办法了,你这东西怕是要不回来了。我也不要你钱了,这个忙我没法帮。”小绺将钱塞给严不闻,严不闻没手拿,于是小绺就将钱塞到他胸口,小绺也讲道义,不该贪的便宜不贪,于是就准备走。
严不闻赶紧拦住:“小兄弟此话怎讲?”
“我实话跟你说吧,这个人我确实认识,在我们这“老荣”圈,也是个人物,人称“鬼手王七”,所以我还想在这混,我不想得罪他,你还是另外找人吧。”小绺回答道。
严不闻手一挣,就已经将小绺给他手上扣上的结给解开了,然后将钱塞到小绺手中,道:“不用担心,你只是引荐我们认识认识,我相信他也不会不通情达理,衣服与钱我可以不要,只要那些个证明无恙就可。”
小绺眨巴着眼睛,震惊的看见严不闻竟然从自己的“十字扣”绳索中轻易的脱手而出:“你,你,怎么解开的?”
“十字锁嘛,很容易的。”
“容易?你可别开玩笑啊,这可是绝学,没人能在无人帮助下解开十字扣的。”小绺震惊的语无伦次,这可是师傅交给她的最牢固的扣结方式,没想到被他轻而易举的解开了。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想好没有?”严不闻问道。
小绺摸着手中的钱,有点舍不得,终于下定决心,咬咬牙,点头道:“我只是帮你们介绍认识,出了事情可是与我无关。”
“还有,你要把你解开十字扣的方法交给我,我才答应。”
“成交,合作愉快。”严不闻手一张,解开十字扣也不是什么绝学,教她也无妨。和这位小绺握了握手,达成了合作关系。
小绺道:“先回我住的地方,等晚上后半夜的时候,可能有北京东片区的小绺们聚会,到时候只要是帮会有头有脸人物都会参加,我们悄悄去看看,也许能遇见他。”
小绺拍拍身子,身子一挺,将毡帽扶正了,然后大摇大摆的准备出去,但突然一阵刺痛,差点站不稳,连忙扶着墙:“嘶,刚才逃跑的时候没注意,撞到凳子上了。”
严不闻看小绺痛苦的表情,笑道:“我就说你刚才的包扎方法不行,现在疼了吧。”
“你可别冷嘲热讽了,疼一会就好了。”小绺拧着眉头。
严不闻走过去,让小绺坐下,然后握住小绺的小腿:“别动。”
严不闻一用力,就将小绺的裤腿给整个撕开,露出了里面爆炸不完全的伤口。严不闻将包扎的布条取下,然后跟一户人家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