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语所初选人员全部到齐,王国维、梁启超聘请为顾问,史语所分为历史、语言、考古三个组,通称为一组、二组、三组,而陈、赵、李则作为主持各组工作的“三大主任”,也可以称为“三大导师”,或者“三大金刚”,反正在史语所编制内,这三人就是最牛逼的存在,连严不闻都得礼让三分。
成立之初,严不闻请过来的戴望瑜、苏文瑾等人自愿为各组成员,毕竟说起来他们的学识比起陈、赵、李真不算什么,还是多学学好。戴望瑜和两位老师被分给一组历史组的陈寅恪,另外两位大夏老师被分给二组语言组的赵元任,剩下的人包括苏文瑾则被安排给了李济,也就是三组考古组,最苦逼的一组。
史语所成立大会上,严不闻也提出自己的构想,也就是傅斯年提出过的《历史语言研究所工作之旨趣》,反正现在傅斯年还没写出来,严不闻也就直接拿过来用了。严不闻明确提出:“历史学不是著史;著史每多多少少带点古世中世的意味,且每取lún_lǐ家的手段,作文章家的本事。近代的历史学只是史料学,利用自然科学供给我们的一切工具,整理一切可逢着的史料,所以近代史学所达到的范域,自地质学以至目下新闻纸,而史学外的达尔文论,正是历史方法之大成……”
严不闻此等渊博的学识和天才的构想让三组主任频频点头,而之后严不闻将《历史语言研究所工作之旨趣》完全刊印出来,则完全地征服了三大主任。【】
严不闻在这本《旨趣》中提出了史语所三个标准:(一)凡能直接研究材料,便进步。凡间接地研究前人所研究或前人所创造之系统,而不繁丰细密地参照所包含的事实,便退步。(二)凡一种学问能扩张它研究的材料便进步,不能的便退步。(三)凡一种学问能扩充它作研究时应用的工具的,则进步;不能的,则退步。
严不闻还特别强调:“一分材料出一分货,十分材料出十分货,没有材料便不出货。我们不是读书的人,我们只是上穷碧落下黄泉,动手动脚找东西!”
最后,严不闻嚯地站起,振臂高呼,颇有领袖风范:“把些传统的或自造的“仁义礼智”和其他主观,同历史学和语言学混在一气的人,绝对不是我们的同志!”
“要把历史学语言学建设得和生物学地质学等同样,乃是我们的同志!”
“我们要科学的东方学之正统在中华!”
很快会上指定了三组考察范围,前期用自己的金钱铺路,为一组找到故宫流出的档案资料,指定了汉简和敦煌材料的研究范围;第三组则划定了安阳与洛阳的调查范围,其中殷墟和龙山为重点。二组的语言调查工作也相应地开展。
其中李济最为开心,考古就是自己的本命,现在严不闻一系列标准制定下来,和他设想的非常接近,不过李济也很担心,对于这个辉煌的发展前景,富有理性和科学观念的李济警告道:“口号是喊响了,热忱是鼓起来了,如何实行?若是这进一步的问题不能圆满解决,口号止于口号,热忱总归是要消散的。”毕竟雷声大雨点小的事情多了,不过很快李济的疑虑彻底被打消,严不闻之前未来北京之际已经富有远见卓识的安排人悄悄赶往安阳殷墟,开始收集甲骨。
此人也是傅斯年介绍,是中山大学副教授,也是现在的史语所通信员,董作宾。
开完会后,各组都有了自己的任务,开始着手安排前期工作。严不闻也松了口气,出了校舍的大门,严不闻才长笑一声,傅斯年的这篇《旨趣》,着实是洗脑的最高深的文章,还好自己记得,不然史语所开张大会上还真不能震慑住三大导师
李济也在回忆中说道:“以历史语言研究所为大本营在中华建筑“科学的东方学正统“,这一号召是具有高度的鼓舞性的;举起这面大旗领首向前进的第一人,是年富力强的严不闻;那时他的年龄恰过二十不久,意气丰盛,精神饱满,浑身都是活力;不但具有雄厚的国学根柢,对于欧洲近代发展的历史学语言学、心理学哲学以及科学史都有彻底的认识,他是这一运动理想的领导人。他唤醒了中华学者最高的民族意识,在很短的时间内聚集了不少的能运用现代学术工具的中年及少年学者。”
李济这番言论也间接证明,史语所成立之后严不闻因为出众的学识和强大的组织能力,受到学术界普遍的尊重和敬佩。
严不闻要是知道李济这评价,只能是笑嘻嘻:“谬赞,谬赞。”这番言论本来李济是夸赞傅斯年的,现在傅斯年的活全让严不闻给干了,所以李济自然开始夸赞严不闻。傅斯年这个民国政坛文坛大鳄,现在已经成为严不闻前进的一块踏步。
很快陈、赵、李辞掉了清华所有的职位,专心待在史语所研究,这也让清华瞬间光辉暗淡不少,如果不是王国维和梁启超在,恐怕已经比不过北大了。这也让很多人好奇,这史语所到底是什么,能让三大导师无条件加入,还有史语所的领导者严不闻是谁,难道是上次演讲中途走掉的那位。不过很快大家都知道了,是个年轻的人,年轻的有点不像话,才二十出头,不过浑身散发出的魄力无人能及。
在清华、在北大的演讲,让人了解到其筹备史语所的初衷,同样严不闻自然而言也被人冠之大师的名头,只要是提到清华北大的名流大师,提到陈、赵、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