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稚很是纳闷,一路之上,他是一个巴军的士兵也没有见到,甚至于派出的探马给他带来的消息也是前方并没有巴人军队。他原本以为巴军一定会延续老套路,在路上设伏。他也准备好了随时开战。可是直到他进了义城,他也没有遇见哪怕是一点点的阻拦,整个行军过程顺利的有点让人难以置信。
李仲辰当然不会设伏,原因很多,当然这也是他和大司马商议的结果。
一来,他对现在经历了不少战事的巴军有绝对的信任,巴军已经不是刚刚出征时的稚嫩了,士兵们都见过了血,开始一点点的向精兵转变,一点都不怕和乌人应人的联军正面交锋;
二来,埋伏的招式从战争开始,一路之上,他们已经用了多次,所以敌人心中必然早有警惕,再用同样的套路,收效恐怕不会太大,所以完全没有埋伏的必要;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如果在城南埋伏支援的乌人,那么当元罗得知消息之后,肯定会带兵来救。到时候腹背受敌,士兵难免会有巨大的折损,这是李仲辰最不愿意看到的。
如此多的弊端之下,李仲辰完全没有必要埋伏在城南,提前和乌人交手。所以他当机立断,“撤。”
一时之间,义城周围几乎是所有的巴军都回到了义城北门之外的大营之中。
除了探马们还在密切监视敌人的动向之外。所有人都在大营里,或者睡不着觉,拉着旁边的人聊天;或者趁着战前再练练长枪的刺法,就像是要考试一样,临时抱抱佛脚;或者像狗蛋一样,一言不发,一门心思的默默擦拭着手中的兵器。整个大营充斥着战前的紧张和兴奋。
快到傍晚的时候,乌稚终于率兵进了城,由于害怕巴军的埋伏,最外的小心,连带着行军的速度也减慢了很多,这才耽误了时间。
元罗一听说乌人来了,整个人都好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虽然明知道巴军就是在等乌人,一时半刻根本不会打义城,可谁也不知道李仲辰会不会在某一时刻突然改变了想法,又不想等乌人了,反而率兵攻城。
所以元罗这两天过得那叫一个胆战心惊,他每天都要在城头呆满五个时辰以上,一来为了监视防备巴军,二来也为了及时看到乌人的援兵。
远远看到乌人的大军来了,元罗激动地练剑都扔了,三两步就从城头上飞奔了下来。他支开手下,亲自打开城门,出城去迎接乌人援军。要说元罗原本是个精明稳重的人,现在他这个样子实在是被摧残久了。
“乌稚兄弟,你可算是来了!”元罗眼见乌稚策马而来,上去就拉住乌稚的马绳,说着就要牵着进城。
“哥哥,莫要如此,这可是折煞小弟了。”乌稚心说这可怎么使得,他也是个练家子,一个侧身,便翻身下马,和元罗并行,他的马也被手下的人牵走了。
两人就这么肩并着肩走进城门,后面是一脸谄媚的元圆,再后面是则是一万的乌人大军,天快黑的时候,大军终于完全进了城。
元罗和乌稚一路上都在唠着家常,讲讲兄弟情分,讲讲当年的故事,他们作为各自的首领,已经很久没见了。
这两人因为部落的交好,早年曾一起外出狩猎,共同经历了很多的危险,互相之间又有过命的交情。所以不管元罗怎么想,反正乌稚是把元罗当亲兄弟来看,这不一听说应人大败,就赶忙带着大军来支援。一炷香以后,两人坐在了义城的议事厅之中,终于开始商讨战事。
”哥哥,你先说说战况吧!“乌稚也不玩虚的,知道此时战况紧急,上来就直奔主题。
”我应人部落这段时间和巴军交战,前前后后损失了接近两万人,单是士兵,就损失了快一万人。”元罗的语气有点低沉。
“那现在还有多少人?”乌稚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算上老弱病残,还有四五千人吧!”元罗有点落寞。
“巴军损失了多少,还有多少人。”虽然有情报,但乌稚还想再确认一下。
“巴军?巴军最多损失了不到一千人。现在还有九千多人吧”
“我听说应人的几次大败都是因为中了巴军的埋伏?”
“算是吧,要不我也不会败得这么快,这么惨!”元罗越说声音越低。
“那就是了,依我看,巴军的实力也就那样,全是靠着埋伏。现在我带了一万的士兵,加上哥哥的四千人,我们就有一万四千人,正面交战,管叫巴军吃不了兜着走!”
,乌稚没有亲眼见过巴军的强大,只是从请报上分析,单纯的认为巴军的实力一般,只能靠奇招。加上为了安慰元罗,把巴军说的很弱。
“乌稚兄弟,你不要小瞧了巴军,巴军的弓箭很厉害,几次战斗,仅仅是几轮箭雨,我应人就大败而逃了!”元罗眼见乌稚又要重蹈覆辙,犯和他一样的轻敌毛病,不免提醒了几句。
“弓箭?哥哥放心,我这次带了很多木盾来,到时候盾牌一顶,管叫他的弓箭没有半分的用处。”乌骓不以为意,“哥哥,待我休息一日,明天我们就和在城外巴军决一死战!”
元罗还想说什么,但转念一想,现在他的粮食已经不多了,乌人如此星火驰援,也必定没有带多少粮食。城肯定是没法守的,城外的决战也是势在必行。既然乌稚如此的有信心,他也不好打击兄弟。
“好,乌稚兄弟先去休息,我现在就写战书,明日,你我兄弟二人会一会巴军!”元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