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社会上,但凡一件事情都架不住好奇心起。
女人对一个男人产生了好奇,早晚会滚到一个床上去,警察对案子好奇,那就不单单是天职驱使了。
实际上女人和男人能不能滚到一个床上去还得看两人的兴趣,而警察能不能破案子,讲究的因素就多了,天时地利人和,嫌疑人证据缺一不可。
江小余不是一个信封什么天职的人,跟一个只当了十天半月野路子警察的人谈天职,那纯粹是在扯淡。
骨子里,现如今的江小余还是一个刁民,一个彻头彻尾的刁民。
钻进农贸市场之后,江小余扯着嗓子喊了一句:“米老三!”
没多久,米老三就从牛堆里钻了出才,嚷嚷问:“谁啊,特么谁喊我呢,买牛还是卖牛啊?”
一见是江小余,米老三的眼睛一下子就瞪上了,说:“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小子,我不是跟你说了,我就一牛贩子,听不懂?”
江小余比米老三瞪得眼睛都大,凑到米老三身边,小声说:“别跟这儿扯犊子,我就问一句,董麻子那孙子答应我的事,你答应不答应?”
米老三虎着眼睛左右看了看,把江小余扯进牛棚里,说:“董麻子真欠你钱?”
江小余翻了米老三一眼,说:“我那天不是和你说了吗,董麻子不知哪里用钱了,借了我6万块,我当他是兄弟才借给他的,谁知这孙子后脚就让警察给逮了。”
说到这里,一直在观察米老三脸色的江小余眼睛一亮,看见了米老三眼里的闪烁,接着说:“我不管,董麻子说带我发财,让我来找米哥,说米哥有头脑够义气,是个讲究人儿,现在董麻子进去了,我来找你,你不能不管我吧?”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江小余这衮刀肉样实在是太像一个吊儿郎当的刁民了,看得米老三都惊疑不定,骂了一声:“草特么的董麻子,老老实实做个农民不行,非要去市里买什么房子,房子房子……这下好了,活他妈该……”
米老三骂骂咧咧,江小余心里一动,心说哦哟,这董麻子还是个挺有进取心的人,一癞蛤蟆来着,还想飞到城市里变白马。
不过这下由头也坐实了,董麻子偷再多东西,有团伙分赃,也不能三五年就在市里买套房子,江小余这蹩脚的借钱由头,总算是有点站的住脚了。
坑头乡派出所已经发了通告,说破获一起入室盗窃的案子,烟雾弹放的,好像董麻子一个人做的案,倒是没说有团伙的事情。
这是缓兵之计,为了稳住米老三等人。
江小余正开小差呢,就听米老三骂骂咧咧够了,上下狐疑打量江小余,问:“兄弟,不是我不带你,这年头出来玩没有个一技之长,谁也带不动你啊。”
咦哟,这下有门儿了,江小余巴巴看着米老三,,还是你够意思,比董麻子靠谱多了。”
米老三吞云吐雾挺惬意,好像道行真比董麻子高了不是一星半点,斜睨着江小余说:“拍马屁没用,这个人人都会,你还会什么?”
江小余嘿嘿的把香烟揣回兜里,一把搂住米老三,在他耳边说:“米哥,这算不算一技之长?”
米老三被一个大男人搂住,下意识抗拒挣脱了,然后眼睛陡然就瞪了个浑圆:“卧槽!”
江小余怀里,原本在米老三身上裹着的腰包,现在正在江小余腰上系着呢,那里面白花花都是现金。
而江小余,正吊儿郎当提溜着一块红布头,看上去有点熟悉。
米老三看看江小余那揶揄玩味的笑,骇然发现了什么,眼睛又是一突,也顾不上腰包了,一手从屁股后面伸裤腰里面去了。
“卧槽,你个鳖孙,把老子裤头给割了……”米老三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骂着骂着,嘴咧上了,嘎嘎的笑,指着江小余说:“卧槽,牛了逼,卧槽,牛了逼啊,原来你孙子是个偷儿……”
江小余撇嘴,说:“老三,说的有些难听了啊,咱这叫空空手。”
米老三哈哈大笑,能隔着裤子割人裤衩子的货,是个人才了,搂着江小余说:“兄弟,我得请示请示啊,你先等两天,过了之后,米哥带你吃香的喝辣的,我现在是相信你丫能拿出6万来了,这董麻子不他妈靠谱啊。”
江小余不乐意了,说:“不是,你还要请示啊?”
米老三撇着江小余,说:“你懂什么,想做事情就得有耐心,放心吧,你有这本事在,亏不了你。”
正聊呢,一个精瘦的男人钻了进来,看到江小余一怔,斜睨米老三。
江小余当没看到这人,叼上烟,掏出手机来了个自拍姿势,背对着牛棚比了个土掉渣的剪刀手。
看了看,撇嘴不满意,期间喀嚓一下给那精瘦男人来了个特写。
米老三和精瘦男人嘀咕完了,两人来到江小余这边,叫停了还在自拍的江小余,米老三咧嘴的笑,说:“他妈这鬼地方你都能拍。”
江小余顶了回去,说:“你知道什么,这年头偷不如抢,抢不如骗,骗不如做生意,这几头牛,出去吹牛也是资本,他妈做生意的都是又奸又滑,认识这么牛一逼的人,多长脸?”
这正吹呢,又捏着鼻子钻进一女人来,大概二十几岁,浓妆艳抹的,看上去平白成熟了几分,不过姿色尚可,算个尤人儿。
女人来了就拉精瘦男人,说:“狗子,这里臭死了,完事儿赶紧走吧。”
江小余和米老三两人吃吃笑开了,对视一眼,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