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那吾等往陵阳县一行便是!看来,应该是有事发生了,又或者是那陵阳卢氏,有什么要和主公商谈吧!”
听了来人的通报,王语嫣也是不明所以的样子,思量了一下,便对朱卫这样说着,这陵阳卢氏便是陵阳县势力最强的士族人家。
“好,不过庞偃、太史慈都在练兵,不如就让穆兰带人和吾等同行吧!”
有了几次鸿门宴主办经验的朱卫,自然不能犯了轻身赴险的毛病,所以每次出行不是让庞偃护卫,便会让穆兰护卫。
很快朱卫、王语嫣唤来了穆兰,继而点了五十名护卫,乘坐了马车便往陵阳县过去。
来到县城门前的时候,朱卫、王语嫣便发现陵阳县的大小家族似乎也有不少被召唤了过来,各家不是乘坐马车,就是乘坐了牛车,进城之后又往陵阳县的衙寺过去。
这倒是让朱卫、王语嫣又迟疑了一番,这究竟是有什么事情,需要陵阳县这么多人过来,难道是陵阳县令出面,要调停陵阳县眼下的局势。
还是那陵阳的士族卢氏,想要借此机会向陵阳大小家族宣布自己的地位,可这样的话,也没必要把朱卫请来吧。
两人最终还是到了陵阳县的衙寺,由穆兰带人护卫着就在衙寺县兵的带领下到了后院的一处大厅。
继而那五十个护卫留在了院中站立,而穆兰伸手握着腰间的佩剑,便陪着朱卫、王语嫣二人脱去了鞋子,上榻往厅中走去。
那县令见朱卫到了,急忙上前来迎,而厅中其他那些陵阳大族小族也纷纷站立起来,向朱卫行礼。
如今朱卫的身份也不简单了,虽然还没钱唐侯的名号,可豫章郡都尉一职也是轶比两千石的郡级武职了。
而县令不过是视县城人口多少,轶六百到一千石的地方文官,所以朱卫的官职至少是县令的两级以上。
“朱都尉来了,下官有失远迎,还请见谅!都尉请,请上座!”
这县令虽然是士族出身,可朱卫也算是朝廷的高官二代,所以他在朱卫面前也没有那种士族的高人一等自恃。
这县令年约四十余岁,倒也是卢姓,据说是如今陵阳卢氏族长的侄儿,模样偏瘦,削尖的脸盘,留着山羊胡,倒也有几分士族文士的姿态。
朱卫自然是客气的还礼了一下,继而又向四周那些站立起来的陵阳大小家族的族人点了点头,便带着王语嫣、穆兰到了他所在的席位坐下。
然后自然有侍婢送来了茶水和点心,朱卫、王语嫣便跪坐下来,而穆兰依旧是扶剑站立在后。
不多时,这处衙寺厅堂中已经坐满了陵阳县的大小家族,而在朱卫对面坐的就是陵阳县卢氏的族长,一个看似五、六十岁老头,倒也感觉很是傲气的样子,对其他那些家族之人都没怎么说话的意思。
另外原本同属陵阳县大户的两户豪强家族也派人来了,一家坐在那士族卢老头的下首,一家坐在朱卫的下首。
坐在朱卫下首的也就是被朱卫烧了坞堡,杀了不少人的李氏豪强,现在临时担当家主的便是当初带兵回去的那个嫡系长子。
不过,这两家人看着那卢氏老头的神色显然有些怪异,带着几分怒意,看来卢氏应该已经对他们两家动手脚了。
好吧,这些朱卫暂且不去多管,等人来的差不多了,负责召集的陵阳县令便开口说话了,“诸位,今日请诸位来衙寺,乃是有一件大事要告知诸位!实乃有关吾陵阳上下百姓之安危!”
这陵阳县令口中说着,那山羊胡子也是随之一跳一跳,看起来似乎真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了。
在这厅堂之上,除了那卢氏老头依旧面无表情的坐着,其他人都不免露出了惊讶之色,看来这消息应该就是卢氏得到的,只是卢氏也搞不定,才要集合全县大户大族之人商议,就连朱卫也被请来了。
“究竟何事?”
坐在那卢氏老头下面的豪强家族之人,乃是一个四十来岁的胖子,他知道这县令是卢氏之人,所以并不是很给这县令面子。
“是啊,究竟何事,哼,某家中还有很多琐事,快快说来!”
坐在朱卫下首的那个李氏着,他是真的为家里之事烦恼着,哪里愿意多管其他的事情。
这人是年近四十的样子,长的倒也是孔武有力,应该还是有些武力的,之前他没在家里,结果家族坞堡被贼匪偷袭而毁,他心头自然是充满了懊恼。
而现在家里人不安分的想分权、分家产,外面又有那卢氏虎视眈眈,李氏家族是内忧外患啊。
“唉,两位应当知晓,陵阳第一家遭贼的祖氏吧!唉,这祖氏出事之后,便有人跑去了泾县,如今泾县传讯过来,说是那泾县山越祖郎,将帅数万贼兵来袭陵阳,认为祖氏之事,就是吾陵阳之人所为!这祖郎非是常人,此番必是以此为借口,想在陵阳袭掠而已,只是陵阳县无多少县兵守护,恐地方危矣!”
这陵阳县令带着几分颤音说着,显然对于此次祖郎来袭的事情很是害怕。
“祖郎?!”
“数万贼兵!”
“这如何是好啊!哎呀!”
“……”
听了这陵阳县令的话语,这厅堂中大小家族之人都不免议论纷纷,之前那神秘的贼匪还不知去向,现在又有了这样一场劫数,陵阳究竟是犯了什么天忌之事,竟会惹得如此之事。
朱卫闻言也是一愣,看起来这事情还是他惹出来的啊。
不过祖郎的贼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