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张硕对陈就动手,凌操也带人从船舱中杀了出来。
在第一时间凌操便带着三百多弩兵到了船边,对着码头上有些愣神的邓龙和其他跟随邓龙、陈就而来的亲兵,便射去了一轮弩箭。
这邓龙是被重点关注的,所以他身上很快被钉了四、五支弩箭,没能说什么话语,便倒翻在了地上。
“杀!夺营!”
随后凌操一马当先便带人沿着舢板冲杀到了码头上,往龟蛇峡水寨内部冲杀了过去,而后面跟随着艨艟战舰进入这处水寨的其他大船、小船也已经停靠在了码头边上,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躲在船舱内的兵卒便也都往码头上杀了上去。
这其中那些穿着江夏军服的兵卒,纷纷用刀割破了衣衫,露出了内中自家军服,便也跟着一起杀上了码头。
“杀啊,杀啊!”
喊杀声在龟蛇峡水寨内四下响起,而龟蛇峡水寨内的江夏兵卒全无准备,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边原本也有三千兵卒,不过现在约有一千多兵卒分散在那龟蛇峡的山崖之上,水寨中也就是两千不到的兵卒,其中大概有一曲五百多人负责着水营内的值守,其他一千五百多人是轮休状态,或在营帐里休息,或是在后营里玩耍着什么。
如今骤然遇到凌操带来的同样近两、三千兵卒突袭,可算是毫无抗衡之力。
再加上凌操这边带来的兵卒有一千左右是弩兵,他们分成一百、两百多一股,在四周几百兵卒的护卫下,冲杀在最前面,遇到敢于反抗的黄祖兵卒,便是一轮弩箭将他们先行射溃,然后其他刀盾手冲上去乱刀劈砍,自然也就没人能阻拦了。
不一会,这龟蛇峡水寨内完全陷入了混乱,水寨中的黄祖兵卒基本都没在船上,少数在水寨的箭塔上警戒,又或者在寨墙上巡逻,大多却也都在水寨的陆地内营中。
故而凌操也不用到水寨的船上收寻敌军,在凌操的指挥下,那些位于水寨箭塔、营寨上的兵卒先被清理干净,继而再往陆地内营逼近,一点点的夺取整座水寨。
此刻在龟蛇峡黄祖水寨中的黄祖兵卒,或者只能从陆地营门方向逃出去,往黄祖所在的西陵县一路败退,或者也只能慌不择路的往蛇山的山崖上逃去,去汇合山崖上的那些兵卒。
此时没有了邓龙、陈就的指挥总领指挥,即便是还有些军侯可以控制自己手下的部曲,但也是各自为战,无法在水寨中组织起有效的防御。
不多时整个龟蛇峡水寨都被凌操拿下,然后凌操让人封住了水寨的陆门,继而带着人便往长江北岸的蛇山山崖上冲杀过去。
而张硕也押着陈就,抬着邓龙的尸身跟在后面,希望可以用陈就和邓龙的尸体,让残余的龟蛇峡守军投降。
当然,在这个时候位于龟蛇峡两处山崖上的黄祖兵卒也发现了水寨中的变化,位于山崖上的领兵军侯和带着兵逃上来的军侯,不免组织人手便开始就地防御。
现在除了原本在两处山崖上的一千多兵卒外,另外似乎又添加了水寨中逃上去的八百多兵卒,他们借助蛇山的斜坡,倒也能居高临下的反击攻上来的凌操兵卒。
而凌操则组织了八百多弩兵组成三列阵型,然后用一千两百多刀盾手用手盾护卫在弩兵左右,一步步的往蛇山上压进。
八百多弩兵轮换射出弩箭,几乎没有停息的往上一步步覆盖般的落去,却也让山崖上没什么遮蔽的黄祖兵卒,也只能一步步的后撤。
不过,随着黄祖守军后撤到一定位置后,他们也搬来了不少原本放在山崖峡口那边的石块,沿着斜坡便往下翻滚下来。
这些石块本来都是准备砸峡谷下通行船只的,故而在山崖上还真就储备了不少存放着,现在也不用黄祖兵卒费多少力气,只要搬到了倾斜的山坡上,便能随着惯性往下滚落。
石块势大力沉的翻滚下来,若是被石块砸中,便是头裂骨断,哪怕是用盾牌也是没办法挡住的。
故而凌操不敢让兵卒集中在一起,用血肉来抵挡滚石,只能让兵卒分散开来,可这样也减弱了弩箭的覆盖性威胁,接下来也只能让弩兵各自寻找目标射击了。
同时从山崖上也有黄祖兵卒用弓箭还击了,羽箭往下落来,即便是弩兵和刀盾手也偶尔会中箭倒翻在地上,凌操这边的刀盾手大多拿的是手盾而不是大盾,对于羽箭的防御效果也是一般般的。
这样凌操的攻势却也受到了几分扼制,攻打山坡的战斗暂时陷入了僵持状态,一时间凌操这边倒也出现了三、四百的死伤,同时攻势也被压制了下来。
“上面的弟兄们听着,邓龙已死,陈就已然被俘,现如今豫章钱唐侯朱卫公子,已经带着十万大军来江夏了,龟蛇峡水营已被攻破,尔等坚守也无意义,不如快快降了吧!”
也就在这个时候张硕押着陈就,抬着邓龙的尸体来到了这边,开始向上面呼喊,以他的身份出面,更是能让山崖上的黄祖守军产生动摇。
“别打了,快降了吧!快降了吧!”
一阵阵的喊声传到了山崖之上,倒是让忙碌的搬送着岩石,抬着弓箭放箭的黄祖兵卒纷纷迟疑了一下。
其实方才他们这样的反抗也是惯势使然,但现在听了这个话语,再冷静的想一想,却也是开始为自己打算起来,正如张硕呼喊的,他们这样守下去是没意义的,在山崖上没有吃食,龟蛇峡水寨也被打破了,他们又能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