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阳失败,巍女官愤恨交加,她猛地给那尚存气息的女官踢去好几脚,边踢边骂:“让你们蠢!让你们手慢,还让白蛇给缠着拖进水里,你们不知道使剑吗?不知道念口诀吗?蠢人!阿青和阿红都是被蠢死的!你给我起来!”
地上躺着的女官被踢得直吐清水,一阵剧烈咳嗽之后,总算能够正常喘气儿了:“对…对不起,蓓蓓对不起巍女官。只是那白龙出现的太突然,我们都来不及念口诀啊!”
“什么白龙,你们吓傻了吧,那根本是条四脚蛇!让你们眼花!”巍女官死也不会承认那是条龙,她拎起蓓蓓,还想骂些什么,看到她气若游丝的模样,只得气愤地将她重新扔到地上:“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白净的处子,到嘴的肥肉就这么给搅黄了!”
“对不起,蓓蓓有错!蓓蓓应该先念缚地诀先捆那白……蛇才对!等蓓蓓修复元神,一定差小徒们去把那处子抓回来给巍女官品尝……”蓓蓓跪在地上又哭又拜,拼命磕头,在凌云女宫,可以得罪大师傅,可以得罪第一门徒也不能得罪宫主的亲妹妹。
怕回女宫被告状,蓓蓓磕一个头就给自己脸蛋上甩巴掌,打得脸蛋红扑扑的时候。
那巍女官才说道:“好了,别跪了,住手吧。现在马上跟我回去报告宫主,这片清,哼,咱宫里可是长久没吃过蛇肉了。”
说完,她眯起眼睛眺望树洞所在的方向,脸上透露着轻蔑的小表情。
此时的树洞内,慕容白和满天星都知道这树洞肯定是不能再来了,虽然还不清楚到底得罪了哪个门派,但不管得罪了谁,只要还活着,就一定会有短兵相接的一天。
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惹不起就躲的想法,他们马上起身离开树洞,返回沙白镇去。
回到旅馆时,正好是午饭时间,二人在旅馆的食堂里随意叫了两份简餐,吃过后便各自回房去了。
趁着午休,慕容白来到小妹的房间,掌柜媳妇说小妹背后的伤势已经恢复得很好了,再敷几天药就可以下地行走。
见着慕容白搬椅子坐到床边,掌柜媳妇便借口要倒水,端起面盆离开了房间。
慕容白摆好衣襟,端坐在椅子上,他问道:“小妹,现在精神可好些?”
“嗯,好多了。”小妹本想坐起直了再说话,哪想才动身,便觉得后背扯得伤口一片火辣,忍不住口中发出轻吟。
这声喘息,听得慕容白心惊肉跳,他别过脸去,脑海里满是巍女官那双游走在身上的微凉手掌,体内阵阵燥热再次袭来,想必,那女官的魅术还驻留在身体里,该如何解术?慕容白此时毫无头绪。
小妹目光一直放在被褥上,并没注意到慕容白神情上的微妙变化。
这几天,她不停地在回想想那张赎身契上的内容,她想不明白养父母为何能会扔下她一个人,想得越多,就越是梗梗于怀,她不解地问道:“慕容公子,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阿娘要把我卖给你们?就因为我没能及时赶回家做饭吗?”
慕容白思绪纷飞,直到小妹重复好几遍,他才回过神来。
小妹楚楚可怜,尽管她很单薄,也十分瘦小,但眼神里满满是单纯与清澈。
慕容白轻声叹息道:“那天,我见到你的时候,你已被他们捆在长椅上,被打得鲜血淋淋,我不知道养父母是不是可以这样做,可那时候我要是没把你买下来,你就一定会被他们打死。”
小妹听完,不再说话,她将脑袋缩进被子里,过了好半晌,被子里才传来她抽泣的哭声。
慕容白不希望她一直活在阴霾里,便说道:“你随意哭,哭过了就得给我好好疗伤,等你好全了,就开始工作吧。别辜负我们兄弟两的好意。之前你应该听掌柜媳妇说过吧,为了治你的伤,我们花了不少钱。就算不想为我们活着,也得为钱活着。”
被子里,小妹的哭声还在继续。
慕容白怕她担心工钱的事,便接着说道:“今后你的工作不会太繁重,只是洗衣做饭而已。粗重的工作我会交给满天星去做的,实在不行,再多请一个长工回来也可以。不用担心会在我们这边吃苦受累。每月也会给你4百文铜钱作工钱,待遇应该算好了吧。”
然而,小妹从没拿过工钱,更不知道4百文值什么价,对慕容白提的条件只听懂了干活不累这一句。
其实她哭不是为钱,而是因为被养父母抛弃。
穷养也好,贱养也好,始终有养育之恩。
慕容白见着哭声未见停止,细细思考,若与钱无关,便是与养父母有关了,于是他改口说道:“你那养父母也没被亏待,我赎你的那三块玉片,不止十五两银子,若他们典当的价格够高的话,现在应该告老还乡了吧。如果没猜错,他们一定会跟你家主人说你已经死了。所以,不必费心去想他们的事,他们只会过得比你好。”
“真的会过得比我好?”小妹泪汪汪地探出眼睛。
“就算你没来我这里,他们也过得比你好。难道他们不是天天有肉吃吗?”慕容白的话一针见血,这回总算能让小妹消停下来了。
略微思量一会,小妹拿被子擦去脸上泪痕,她说道:“就算他们比我过得好,天天有肉吃,那也是他们应得的,父母能吃好穿好,是女儿的福气。我还是希望他们能过得更好。”
慕容白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先是怔了一下,然后背过脸去笑起:“要是他们在听到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