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里传来出来噼里啪啦的响声,夹杂着沉痛的闷哼。我们兄弟三人跪在地上备受煎熬,眼前正是一根成年人半个手臂粗壮的铁棍。
上面还残留着余温,这也证明了方才它对**全身的两人**的轮流施暴。
“你们都大了,翅膀都硬了是不是!?还敢跟人家打架?”
说话的人正是我们的父亲,他似是因为接手家中一切之后里外操劳的缘故,头顶上已经有了不少白发。
他手持铁棍在我们三人之间来回踱步,矫健的步伐也因为内心中无法遏制的怒火而发颤。平时那张本就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面孔,如今更是显得凶神恶煞。
说起来,大哥也正是继承了父亲的这一点。就连浓密的眉毛也是如此。
我察觉到身后有人来了,悄悄地瞄了一眼,发现时老管家。老管家复杂的眼神放在我们背后的瘀痕上,平时本就疼爱我们的他更是闪过一抹不忍之色。
他走到父亲跟前,附在他耳旁悄声说了些什么。父亲重重的哼了一声,对我了严声厉色的说。
“我告诉你们!今天你们谁也不许吃饭!都给我跪在这里!”
说实话,在这一刻我的内心是十分抗拒的。同时低端的阴影渐渐影响我正常的思考,让我的主观上更加讨厌父亲。
比起我,两位被迫光着膀子在这风花雪月的大冷天中跪倒在这里,还要挨棍子的他们实在是凄惨太多了。
我很想责怪自己,但是除了我没能阻止他们殴打那些混混以外,没有什么不对的。反而,我对那个女孩的厌恶之情更甚,这种先入为主的判断,我阻挡不住。只能怪罪于她没能把控好她的嘴吧。
“老三,你先回去吧。看你抖得。”
大哥明明自己抖得这么厉害。我也没有挨打,该关心好的是他自己才对吧!
“可是......”
“你身体差,休息对你尤为重要。放心的回去吧,有事,我跟大哥顶着。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二哥习惯性的打断别人的发言,也习惯性的附和大哥随着他的方向劝导我。
我默默的低下头,泪水终究还是在与这寒冷格格不入的温情之中滴落下来。韩这哭腔,佝偻的身躯在意志的一再要求下终究还是挺了起来,目光迎着两人关切的眼神,里面充满的毅然自然不必我再多说。
“老三你......”
“这次,就让我陪到底吧。毕竟,我们兄弟是三个人啊。”
他们不再多说什么,大哥咧了咧嘴,可能是被空气刺激到了背后的伤痛。二哥垂下头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但是,我知道的。我们三人从来不会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后悔。因为,我们不是一个人......
到了后来,我才知道。这件事情的传出,不是因为女孩。他们之中有个人大嘴巴,跟别人谈起这事情,满脸遗憾的样子使别人牢牢记住,而消息传播的速度简直就是汹涌而来的病毒。转眼间就连老师都知道了。
我大哥在他的年级虽然脾气暴躁,但是人缘广。做事有规有矩,在动手之前一定要在理。所以,有不少人都还是愿意跟他打交道的。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在第二天早晨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当我知道不是女孩告诉大哥的时候,不知为何,心底悄然松了口气。大概.....是因为女孩是我父亲重点培养的弟子,以后要去参加全国武术比赛的重要人选吧。要是大哥因为她闹了这么一出,想必父亲会更加怪罪大哥。
从那之后,整整一年过去了。我跟女孩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不过.....这不代表同在一个武馆中就绝无机会,只要会见面就一定会有新的变化。
那天是我们学会家族代代相传的刀法的第二个星期。冬季的训练已经被转移到练武场几公里远室内去了,里面的布置完全相似与日本空手道那种设置。
在这里,那个女孩成为了我基础训练的老师。缘由就是,父亲对她说“只是单单自己学会还不够,当你能教会别人的时候才算成功。”
于是,父亲挑选了我,这个各项最差,教学系数最难的学生让她来交。
我冷冷的看着她,一言不发的握紧竹刀。在任何人看来,我都像是一直正在防备一切的刺猬,让人头疼不已。
女孩并没有多说什么,她拿起她的竹刀对着我。礼貌性的欠身报上姓名:“夜璇儿,是你今后的老师。”
我没有搭理她,紧紧地攥住刀柄。看着她的眼神十分复杂。
我们家所传授的刀法是现在很多人都认为失传已久的唐刀刀法。祖上曾是唐太宗的近卫,到后来改朝换代之后,他隐居他乡并将刀法一代代的传承了下来。
夜璇儿,其实也是曾经我们着家族的一支。只不过他们是嫁出去的那一家,现在回来家里面自然也没有理由排斥。
她从八岁就在这里学习武术,十二岁就开始握紧竹刀学习刀法。到现在,她惊人的天赋已经让父亲爱不释手了,父亲几乎倾注全力培养她,就连家族产业的事情都会找机会放下。把希望在两年后的武术比赛上期盼着她大放异彩。
“专心一点!”
她轻灵的嗓音,冷声娇喝一声。惊醒了不集中我的。
话音落下,随之而来的是她凶猛的突击,我来不及施展最基本防守就被她一刀劈在额头上。
“疼疼疼疼!!!!”
“再来!”
她仿佛对我的叫喊视而不见,冷血的再度挥起竹刀向右侧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