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若绛金色的银河丝带洒落人间,姜朔带着一日的工钱回了城,准备到城南的米铺买上这一月的米。白花花的精米自是买不起,只能买最便宜的糙米。
米铺的老板娘是个极平凡的女人,姜朔称之为米大婶儿,她此时正在为姜朔称米,斜阳正好映照,米大婶不经意间抬头,望到姜朔对其灿烂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姜朔本就是一好看少年,极受街邻大婶的喜爱,在夕阳的照射下脸颊两旁浮起些许红晕,更显唇红齿白,对米大婶这样的中年妇女杀伤力更大了。
米大婶悄悄地往米袋中多装了些米。末了,还捏了一把姜朔好看的脸,揩了一把油。
平常人亦有温情在。
姜朔自然知晓米大婶并不是因其好看才多给了些米。早些年瞎老人刚病倒时,街里邻里或多或少皆帮衬了些,他才坚持到了今日。恩情他都记在心里。
回到家中复重复琐碎家务:烧水、煮米、熬药、服侍老人,琐碎细活作罢天色已然黯淡,房间的浊油灯再次亮起来。
坐在桌前,姜朔从发间取出那块奇异的血色石头,确定除能使人活力充沛外再无其他神奇功能后便放在桌子一角,当做提神醒脑之物。
不过这块血色石头虽然神奇,可他却心有顾虑,怕有其他不良效果,不敢多用,待过几日观察后再做计较。
于是夜愈静,书声渐起,复至五更。上床入定后,姜朔未能察觉到的是,他腹中升腾起的气息似乎比往常粗壮了几分。
窗外树影摇曳,桌上的血色石块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