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良的当着许教授的面哭了一场反倒是最先平静了下来的那一个,她忍不住走过去抱抱周飒:“别哭了,她是为喜欢的事情付出生命,而且走的时候也没有受多少痛苦,已经很幸运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不期然地想到查微凉,仿佛带着呓语一般说:“若是有轮回的话,希望她能投个好胎,来生平安喜乐。”查微凉那样文文弱弱的小姑娘,若是投胎到一个好家庭,那样才是美满的。
“对,来生她一定会投个好胎,有疼她的爸爸妈妈,有幸福的家庭。”
周飒擦擦眼泪:“她是个一点都不爱哭的人,经常跟我说的就是,如果眼泪有用的话,她一定哭上三天三夜。”
蔚良扯扯嘴角,她以前的时候确实那样认为,但是现在的话偶尔觉得哭一下能排遣一下情绪也是挺好的,不然的话像她这样连跟人说一下心事都不可以,想用一个微博小号或者是其他的社交工具都担心因为她是公众人物的原因而被发现。
“去吃福饭。”
许教授发话,他甚至跟蔚良说:“小姑娘,走吧,跟我坐一起,我们聊聊。”
蔚良已经从周飒的手里接过了骨灰,一直到这一刻,她才算是真真正正的意识到,从此以后世上再也没有向蔚良这个人了。
此时突然听到许教授的话,忍不住抬头看向这个慈祥的老头。
“好。”这是她的导师,对她如同自己的孩子一样的导师,天生想要亲近导师的原因让蔚良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既然是按照蒙省人的丧葬习俗办,免不了要遵循他们的民族特点,这一顿饭叫做“宝音阿日哈”,实际上能吃下东西的又有几个人。
蔚良自己也仅仅是喝了几口奶茶,许教授亲切地问:“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蔚良张嘴:“我叫查微凉。”明明是同样的灵魂,但是她却要眼睁睁的告诉自己的导师另外一个名字。
和周飒当初听到这个名字的反应差不多,许教授愣了一下:“你的名字和蔚良的名字真像。”
蔚良低头:“我当初就是被她的名字吸引,然后才被她写的文章吸引。”她其实很喜欢跟做考古工作的人聊天儿,这些人里面大多数都是她以前的同事,也不会因为查微凉这个名字而惊叫兴奋,把她当做一个偶像来看待,不过是普通说几句话罢了。
应战从头至尾就像一个隐形人一样坐在蔚良跟前。
许教授则是早就注意到了这个人,客客气气的问:“这位先生是……”
“许教授好,我叫应战,是微凉的朋友。”
“不知道应先生是做什么的。”
“我在酒店工作。”
……
应战对许教授很是尊重,蔚良在一边和周飒也说起话来。
“公主墓挖掘的怎么样了?”如今的蔚良,不敢用她以前知道的事情来衡量现在发生的事情,毕竟以前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墓穴坍塌的事情,金蝶公主墓也不会拖延了这么久,谁知道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变数。
在旁人眼里,金蝶公主墓不过就是一个汉代的古墓而已,但是在很多考古迷和考古队员眼里,那无异于淘金者发现了宝物,可以说引起了很多人的重视,这其中当然包括盗墓者,以及一些境外的不法分子,无形中给挖掘增长了不少困难。
“进展不太顺利。”
周飒摇摇头,想了想捡能说的跟她说:“网上只知道在这里发现了一种稀有金属,但是大家不知道的是,这种稀有金属可能就在公主墓附近,地质勘探队想要这种稀有金属的开采权,但是国家考古文物局也是有责任保护这个汉代墓群的,两方面一直有争执,目前就是要找出一个方案,既能开采稀有金属,又不会破坏古墓群,但是这种情况下得多艰难?你们来的时候可能发现车子只能停在村口,实际上是因为村里面不少武警驻扎。”
蔚良越听眉头皱的越厉害,果然如同她所料,目前的情况和以前是不一样了,要知道在以前的时候到2019年,金蝶公主墓已经有了巨大发现。
“那墓里面,怎么样了?”蔚良说的还算含蓄,但是周飒早知道他是个考古发烧友,一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情绪有些低落:“根据导师的推测,金蝶公主墓很大,尤其是她还是当时皇帝的亲生女儿,不是宗室的郡主或者宫中的宫女、大臣之女,当时就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挖出来之后会不会堪比不达殿。”
蔚良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她怎没么有听说过这个推测?而且导师的推测明显有问题,在她活着的那个世界,最后挖出来的金蝶公主墓,其实让很多人其实都失望了!先不说它会不会堪比不达殿,就连这里是不是金蝶公主墓都受到了质疑,怎么可能堪比不达殿?
“当初蔚良他们在这边的时候,也不过是挖到表面而已,我和导师过来,其中最重要的一个任务就是想将微凉的尸体找出来,倒是当初的坍塌将蔚良她们挖掘的那个通道几乎全部都给毁了,几位教授不得不重新商量出另外一条方案。”
“嗯,既要开采金属,还要保护墓穴,已经很不容易了,你和教授注意身体。”
周飒苦笑:“其实现在不止教授,就连我也有些走火入魔,我们总想在这个墓穴上面做出一些成绩,不然的话蔚良岂不是白白送了性命?”
“慢慢来,欲速则不达,你也说了,要采用另外一套方案,如今还有勘探队的事情夹杂其中,难度比以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