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姓魏的男人虽然昨日晚上忽然闯进来确实把她吓得半死,可是真正追究起来也没发生什么事,只不过这对于一个未婚的闺阁女子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情,毕竟自己的身子差不多算是被人看了去。
一想到这件事情,再加上自己的婚事不顺,傅瑾瑜更加烦闷了。
但那个姓魏的有一件事没说错,如果他都能闯进来的话那说明别的江洋大盗,cǎi_huā贼之类的也可以闯进来!
她如今住的地方不是来回有巡街官兵的城里,一个独自住着的姑娘家确实需要多加防范。
傅瑾瑜也更加希望尽早把这些事情结束了,回到城里面,至少城里面安全。
等到她收拾妥当隔着一座屏风跟护院说起以后晚上要加强守备力度的时候,护院答应的很爽快。
“这个事儿不等小姐说,我们也是要重新调整巡夜的顺序以及时间的,昨日夜里,我悄悄地趁着官差来搜查,给了一点好处,曾问清楚他们追捕的是一个杀人越货的大盗,不知怎么的让他给跑了,成了漏网之鱼,流窜到咱们这边来……”
范庄头在一边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说:“在小姐面前不要说这些事情。”
护院这才惊觉自己失言了,好在傅瑾瑜听了之后没有觉得任何不适。
她真诚地跟护院说:“如此是再好不过了,也请你让诸位放心,只要大家尽心尽力,我傅家是不会亏待任何人的。”
护院首领更是抱拳一笑:“傅大人和傅小姐的人品我们再相信不过了,不然的话当初也不会接这个差事。”
没错,宋叔当初找的这些护院,都是托了她父亲的福,她父亲为人仗义疏财,至情至性,做官的那些年,他游遍各地,也结交了一群志趣相投的朋友。
父亲病故之后,好多以前的旧友来奔丧,他们都是一些如同父亲一般的人,很多人都只有一句话“贤侄女如果以后有什么事儿就来找我”……
思绪有些拉远,傅瑾瑜想到神仙姐姐跟她说的话,心里面其实有些自嘲,其实她现在已经反应过来,为什么那个傅瑾瑜会把日子过的那样艰苦。
就是现在她自己都没有想过要去求助父亲的那些朋友,因为她当时完全沉浸在悲痛之中,根本没有顾及别的,连来吊唁的那些人长些什么样她都不记得,更何况姓甚名谁。
等到护院离开,傅瑾瑜又吩咐厨房,以后夜里再给加一顿饭,还不能凑合,要有肉有菜,如此一说,这些护院们更加有激情了,当然这都是后话。
她夜里也确实没有睡好,昨天晚上那一折腾,大家都是人困马乏,她想着干脆休息一天,然后明日大清早就起床,再直奔楚家。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傅瑾瑜今日本来就起的晚,去跟范嬷嬷学看账本的也去的晚,等到快午时的时候,下人来报,昨日来庄子里借口水喝的杨家少爷今日又来了,只不过这一日恐怕谁都看的明白,这位杨家少爷并不是来庄子里借水喝。
傅瑾瑜有些诧异:“他来做什么?”
回话的人也支支吾吾说不清楚:“那位杨家少爷也没说他到底有什么事情,但是执意要见小姐,怎么都赶不走,小的没有办法,担心他在门口杵着影响不好,只好过来请示小姐。”
“你做的很好,就说我病了,不便见客。”
傅瑾瑜想都没想,杨家人对她来说充其量就是个陌生人,哪怕有神仙姐姐告诉的那些事,可是她又没有经历过,而且也不打算跟他们有什么牵扯,可是自从昨天杨初蕊来之后说的那些话,实在是叫人厌恶反感!
可是还不等下人过去回了那位杨家少爷,他自己先一路闯了过来,当傅瑾瑜看清楚他还带着好几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时,忍不住勃然变色!
“杨家少爷还请自重!你如此没有得到主人的允许,私闯民宅,是看我一个弱女子好欺负,想要我报官吗?!”她冷若冰霜,银铃却是悄悄的退下了
杨浩一僵,他实在是有点心急了。
他家小妹不经吓,昨日听到这位傅家小姐说要去和楚家人对质的话吓的不得了,一回家就跑到他母亲房里去哭诉。
他们家以前在京里,小妹就是这样任性娇纵的性子,一连说了两门亲事最后都黄了,母亲这才慌了。
京里人杰地灵,但也消息灵通,本来女儿家及笄之前就定下了婚事,光是备嫁就要准备个三年五年,可是他家小妹明显在京里再也找不到合适的结亲对象。
来了这并州城,小妹还是眼高手低,根本看不上这地方的人,好不容易见到了楚鸿宇,一时惊为天人,她自己心里也清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所以看得很是重要,母亲又向来惯着她,杨浩几乎一回家就被母亲求着要把今日的事情解决了,千万不能让那个“姓傅的女人”去楚家对质。
作为一个云英未嫁的小姑娘,还没有成亲就管到了夫君房里,更何况傅瑾瑜可不仅仅是一个跟她未婚夫有牵扯的“狐媚子”,一个身份就是楚老夫人名正言顺的外孙女。
“傅小姐不要误会,在下实在是没有恶意,只是想来跟傅小姐商量一些事情,可否请你屏退下人?”
傅瑾瑜眼神讥诮:“看杨家少爷的样子,怕也是熟读四书五经的,难道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殊不知男女授受不清?你一个大男人想跟我单独在一起,是存心想毁了我的闺誉?”
杨浩听着这话一瞬间臊的满脸通红,急急忙忙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