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你现在跟我们说的好好的,谁知道等我们走了,你是怎么对待瑾瑜的。”
“就是,那句话是怎么说的?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我们又没办法呆在瑾瑜跟前,谁知道你们要怎么对待她。”
这几句话说的真是扎心了,而且还是什么不好听说什么。
楚夫人简直气的发抖,刚刚那些气定神闲全都被这几个人不要脸的话给刺激的怒火中天!
“几位夫人还请慎言!这天下读书人不知凡几,朝堂上列为臣工个个都是读书人出身,几位夫人如此大逆不道,就不怕祸从口出吗?”
她到底是官家夫人,说出来的话也是掷地有声,但是俗话说的好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楚夫人活了这么多年,就是讲究一个面子,可是这三个女人不一样,她们就跟那滚刀肉一样。
如此一来,哪怕楚夫人拿官家的威严来压她们,她们也根本不带怕。
“瞧你这话说的,我们不过是打个比方而已,哪里会牵扯到人家官家老爷,我们就是一平头百姓,怎么认识什么官家老爷,臣工什么的,我们可没听说过。”
这话简直就是摆明了死皮赖脸不承认。
楚夫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身边站着的那个妇人,忍不住给她使眼色,可是楚夫人丝毫没有反应,她忍不住只好贴在她耳朵边说了几句。
楚夫人如梦初醒,突然笑的很是得体:“说到底,这些都是亲家夫人们一厢情愿而已,我那外甥女儿恐怕跟你们想的不一样,若她是一个三岁的小孩子你们作为族中亲人自然有责任帮她做决定。”
“可瑾瑜如今都17岁了,已经是个大人了,什么事情自然是自己可以做主的,我知道你们这么做是为了她好,可是就算为了瑾瑜好也要考虑到她的心情,这毕竟是她的外祖家。”
几个人忍不住对视了一眼,楚夫人这话说的她们也无法反驳,因为有一件事情他们彼此心知肚明,那就是傅瑾瑜的父亲和底下几个庶出出的弟妹关系并不好,反倒是他的妻子和自己的娘家关系特别好,所以才有了傅瑾瑜双亲过世后,楚家人立即将她借口带了回来。
三个人都意识到,恐怕今天的事情不能如了她们的意。
要不怎么说他们极会察言观色,如今既然这条路行不通,那就换一条,而且她们的相公还没有出面呢。
几个人也是极为现实,觉得事情既然无法解决当下就站起来告辞。
等他们三个走了之后楚夫人坐在花厅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简直就跟送瘟神一样。
“让人去打听一下这些事情怎么传到了傅家去?”
她带着下人出了花厅,路上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那个中年妇人说:“夫人,咱们当务之急是把那天厢房里拿出来的东西要怎么处理,留在府中总归是一个祸害。”
楚夫人神色恹恹的:“这件事情始终是我们做的不仗义,有些对不住瑾瑜,可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大爷每个月的薪俸就那么多,可开销却是大的很。”
“这些年夫人的辛苦,老爷和老夫人都看在眼里。”
“我也不是要他们看在眼里,只想着他们多少能出手帮我一把,总不能这样坐吃山空下去,不然的话鸿宇以后的日子怎么过?这人情往来,一家子大小吃喝拉撒全都靠公中的那些钱,这些年来,我的嫁妆银子都不知道往里面填了多少,可是就跟个无底洞一样,总是没个尽头。”
她说出来这样的话,其实一方面也是在宽慰自己,一方面也是在为自己找些借口,要的就是她身边伺候的人能宽慰她理解她,况且她说出来的这些话也并不全都是借口。
果然那妇人说:“夫人不必忧心这件事情奴婢一定为您处理的妥妥当当,况且夫人对表小姐的好,有眼睛的都看在眼里,等到以后日子宽裕一些的时候多补偿一下表小姐。”
“我心里面可不就是这么想的?”
楚夫人心里面还操心着让人套了马车去接自己儿子回来,可一到院子的时候就看到楚老夫人身边的那个老嬷嬷领着两个婢女站在那里。
她当时也顾不上儿子了,赶紧亲切的走过去说:“嬷嬷来了,可是母亲有什么吩咐?要是有事儿的话直接让人叫我过去就行,何必劳烦您跑一趟。”
那嬷嬷表情淡然,对于楚夫人的亲切,也不怎么放在眼里,而是自己身后的两个婢女说:“老夫人说夫人这些日子以来,管家实在辛苦,又是操心少爷的事,又是操心修葺房子的事,特意派了两个婢女来让他们伺候您和大爷,夫人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她们去做,老夫人调教出来的人,不说聪明异常,但好歹用着听话顺手。”
楚夫人在楚嬷嬷说话的时候脸色越来越难看,看着那两个婢女的眼神就跟刀子一样!
到了这个时候,她如何不理解自己的婆母为何会送了两个婢女过来!原来这段日子以来,她隐忍不发就是为了这一天,想给自己来一个措手不及,而且直接派人到了他们房中!再看那两个丫鬟细腰丰臀还有什么不明白?
她气的发抖,敢情这些日子以来她日日做低服小都是笑话不成?
她最近一段时间本身就过的不怎么好,也确实忙碌,加上如今这么一刺激,还有楚嬷嬷夹枪带棍的话,一瞬间就有些晕眩。
她身边的妇人却是立即大声惊呼:“夫人,您怎么了?您快点行行千万别吓唬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