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好像就你们家是读书人一样,知道律法一样!我们弟兄三个,好歹也都是读过几本书的!”
魏平壤正端起茶杯在喝茶,差点一口喷出来,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些耳熟,似乎他在连先生跟前也经常这么说?
“二哥,跟他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他不是觉得我们冤枉了他,要看证据吗?你给他们看看证据!”
他们这位二哥显然是几个人的带头人,听到自己兄弟叫他,他还特别有礼貌的跟坐在堂上的父母官说:“大人,还请您将我们刚刚一并带来的那几箱东西拿出来!”
傅家这三个人,别的事情不行,可是这种打家劫舍一般搜刮东西他们可是在行的很。
好歹他们将坐在堂上的父母官放在眼里。
“咳咳,来人,把你们刚刚巡街的时候弄的东西带上来!”
不一会几个衙役就带了三四口大箱子来。
“大人,还请您让我们开箱验证。”
“准了。”
楚家大爷一直很是轻蔑的看着他们,摆明了根本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第一口箱子直接在他眼前打开,似乎是一些古董字画一类。
“楚大人,你一直说我们空口无凭,无缘无故的污蔑你,说是谁家还没有几个恶奴才仗着主人家的名声在外为非作歹,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家侄女儿当时住在你们家厢房里着火,按理说这些古董字画是不可能存下来的,毕竟都是薄薄的几张纸,别说是一场大火,就是一点火星子都能给烧没了。”
楚家大爷根本不相信:“真是笑话,你们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几张纸,就糊弄我说是我外甥女厢房里面的!”
“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他刷的一下当着众人的面展开了一副字,楚家大爷当时被吸引住了眼睛。
他有些痴迷的说:“《快雪时晴帖》……”
“不错,楚大人真是好眼力,这是算是王羲之的快雪时晴帖,只不过并不是真迹,而是赝品。”
楚家大爷有些失望,傅家男人话音一转:“可真是因为这个《快雪时晴帖》是赝品,我才能更加肯定这些东西是我侄女的!”
“毕竟快雪时晴帖的真迹肯定难寻,从它问世开始,就有不少模仿的,虽然说我大哥没有给找到真迹送我侄女儿,可是也找了一件非常相似的赝品,而哪怕是这赝品也价值不菲,因为它出自六十年前赵大先生之手。”
魏平壤听着他们扯来扯去挺无聊的,什么赵大先生的他又不知道。
可是在座的几个人显然要比他识货,坐在上的父母官,甚至已经伸长了脖子。
“还请大人和魏将军看这里。”
他指着那副字的右下角说:“如果说别的东西能造假,那么这个印章无法造假……”
那父母官忍不住心疼说:“哎,这真是糟蹋东西啊,就算不是王羲之的真迹,可也是赵大先生画的,怎么能随便便给上面盖印章。”
有个傅家人忍不住插话:“大人有所不知,我那大哥向来狂妄,他从来不把这种事情放在眼里,当初他买了这幅字画回来,打算送我侄女儿就已经说了,为了避免以后这东西落到别人手里,要先给这幅字上面盖上印章,到时候就没人再敢质疑了。”
魏平壤笑一下,那位故去的傅大人果然是一个有意思的人。
“而我侄女的东西不是早就在你们家厢房给烧毁了吗?怎么会在这里?楚大人难道不好奇?”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不免有些咄咄逼人:“我侄女儿一个女儿家肯定是住在内院的,敢问楚大人从内院到外院,在从外院送到帽儿巷子,这中间得经过多少地方,得走多少路?要是没有人提前打点好的话,怎么可能如此顺利的送出去。”
如果是楚夫人在这里听到这傅家男人说这样的话,肯定会吓的心里面直冒汗,因为他说的仿佛就是自己亲眼看见的一样,而他猜测的这些确实跟真实的事情没有多大差别。
楚家大爷从头至尾都不承认这件事情跟楚家有关,只觉得是叼奴欺主,这种时候更是极力地否认:“呵,你为什么不问问你们抓住的这个男人是谁!”
他指着这个看起来有些眼熟的男人:“他母亲就在我夫人的院子里当差,并且是我夫人的陪房,伺候了我夫人几十年,如果她愿意的话,那么从内院到外院完全可以避过所有人,甚至能骗过我夫人!”
“这种叼奴欺主的事情你们非要安在我们楚家身上,我还想问一下,你们到底是何居心?”
傅家人怎么可能就此善罢甘休,他们好不容易抓住了一些把柄,本来是打算耀武扬威的上楚家的,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可是哪怕是到了衙门里也不能熄灭他们想分一杯羹的心思。
“看来楚大人终于承认了这些东西是我们侄女的。”
楚家大爷不吭声,这个实在是证据摆在他面前,由不得他不承认,他心里面对于自己的夫人管家的能力感到恼火,她这些年不是号称自己将家里面上上下下都打点得服服帖帖吗?怎么会出这样的纰漏,竟然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做出这种偷梁换柱的事情!
好像他到底是文官,嘴皮子利索劲儿真是无人能及。
“大人,魏将军,实在恕我万万不能受了这样的罪名,你们怕是有所不知,几个月前我妹夫病故,这几位都是我妹夫的庶弟,他们狼心狗肺,见钱眼开,不顾我妹夫尸骨未寒,就想霸占我外甥女的东西,还是我妹妹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