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晶狮前腿一矮,后腿弯曲,全身运力,骨骼格格作响,如一张拉的满满的劲弓,它额间晶石发出淡淡紫芒,随着它的蓄气,紫芒颜色越来越深,最后变成了紫黑色。
紫晶狮一声低吼,气力爆发,身体平平射出,紫黑光芒笼罩了它全身,呜呜怪啸着,如一道流星般迎向断浪斩剑气。
这一下是硬碰硬的较量,但听得轰一声大响,宛若晴天炸雷,暴散的气劲四下游走,激起了大片尘土,将一人一兽的形影完全覆盖住了。
待的烟尘消散,依稀可见一人一兽相对而立,突然那人影晃了一下,向后便倒,陆小远虽然是神位修为,遇到这冀州第一凶残的魔兽,还是不敌。
紫晶凶狮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见陆小远向后倒去,抬起一只前爪,猛力拍向陆小远脑门。它虽然消耗力量过巨,这一下也能打碎陆小远的脑壳。
只是它这一下还没砸落,便停在了半空,双目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上下两排尖牙不住相碰,似是疼痛至极,过了一会儿,惨白的牙齿间开始有鲜血渗出。
但见青影一闪,璐瑶夫人从紫晶狮身下钻出,那斜斜垂下的锐金短剑上兀自滴落鲜血。原来她趁着紫晶凶狮全力一击之后,力气不继,突然发起突袭,那紫晶凶狮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陆小远身上,她这一下竟是一击得逞,在紫晶凶狮的腹部划出一道二尺长的口子,肠子、鲜血顺着伤口源源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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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远将醒未醒,便听得一阵叮咚的泉水声音,缓缓睁眼,发现自己在一座山洞之中,身子底下是软草铺成的垫子。往洞口望去,只见璐瑶夫人背对他而坐,双腿垂入泉水之中,一双绣鞋摆在她身旁。
她跟紫晶狮激战过后,双腿被划出几条细细的伤痕,加上沾了泥污,便撩起泉水清洗双腿。
陆小远见她两条小腿又白又滑,充满弹性,被泉水清洗过后,如两段嫩藕挂了水珠,活力四射,一对玉足如两只蝴蝶,翩跹起舞,溅起数朵水花,这情景魅惑十足,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却听得璐瑶夫人娇笑道:“小坏蛋,瞧够了吗?”将一条yù_tuǐ抬到岸上,又红又白的嫩足轻踩地面,足趾如玉,指甲如贝,性感撩人。
陆小远已经想起了前后事由,心道:“这毒妇不知又在转什么歹毒心思。”想要起身,刚一动弹,左腿便传来一阵剧痛,却是他的腿骨在与紫晶狮的战斗中断折。
见伤处涂了些草药,便知是璐瑶夫人在自己昏迷时做的,但他一想到先前璐瑶夫人从常雕手下救了自己,随即另觅毒计害自己,这次相救,未必是好意,立时起了警惕之心。
璐瑶夫人见他神色有异,略一动念,便明白了他的念头,淡淡道:“我若想害你,趁着你昏迷的一会儿,什么阴险毒辣的招数施展不来?你若不想留下后遗症,便不要乱动。”
陆小远心道:“这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是不要激怒她为好。等我伤势好了,便不怕她了。”当下笑道:“是了,我以小人之心度美人之腹,太也不识好歹。”
璐瑶夫人白他一眼,道:“这会儿知道好歹,也还不晚。”
忽然陆小远肚中发出“咕噜噜”一阵叫声,他抚摸肚子,不好意思的笑道:“什么心呀腹呀的,说的我肚子起感应了。”
璐瑶夫人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将双足套入绣鞋,道:“我也还没吃东西呢。”说着抽出锐金短剑,寻找猎物去了。
陆小远微微运转真气,察觉到腿骨的伤势果然很重,就算找人抬自己回去,也得一两日后方可,便倚到山壁上,闭目养神。
忽然一阵马蹄声音响起,夹杂着说话声音,不一会儿,数骑走进陆小远的视野,只见当先一匹高头龙马雄壮威武,马上乘客头戴金冠,衣衫华丽,却是玉璧湖连环坞少主王乾宇,他身后跟着几名骑马的武师,挎着弓箭,当是前来打猎的。
王乾宇在此遇着陆小远,不禁一怔,随口问道:“你怎么在此?”一瞥眼见泉水旁边放着一条汗巾,乃是丝质,金线镶边,不由得脸色大变,喝道:“小淫贼,你在此做什么苟且之事!”
陆小远当然不知那汗巾是璐瑶夫人之物,王乾宇先前做璐瑶夫人裙下之臣时,璐瑶夫人便经常拿这条汗巾为他擦汗,见陆小远坐在洞口处,则他朝思暮想的璐瑶夫人八成便在洞内,孤男寡女在荒野见面,怎能让人不多想?
陆小远道:“这里又不是你家的地盘,我乐意在这里,你管得着么?”
王乾宇大怒,偏腿下马,气势汹汹的便往洞内闯。
陆小远不明其意,但他问心无愧,任王乾宇进洞。王乾宇目光扫视,见洞内再无其他人,转身出洞,冷笑道:“姓陆的,你表面上是圣琅派的道人,实则在幕天席地之下,跟女子做些不要脸的调调儿,莫说出家之人,便是常人,也没你这般不知羞耻的。”
陆小远没来由的挨了一顿骂,心中有气,喝道:“你嘴里不干不净说些什么!”
王乾宇之前在宋家想令陆小远难堪,结果自取其辱,心中便恨起了陆小远,这时只道陆小远成为璐瑶夫人的新欢,更是妒火大炽,喝道:“我不但要说,还要动手呢!”抽出一柄玉尺,向陆小远头顶直拍而下。
陆小远横臂上迎,王乾宇只觉虎口剧震,玉尺拿捏不定,险些脱手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