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可欣接了,神色却颇为落寞。不仅是她,几乎所有的圣剑门弟子都有些失落和惋惜。他们将玉公子当成神话般的人物,却眼睁睁的看到张恒在明道容手下输了一招,心情当然不会好。
张恒道:“各位得罪了山方城主,他未必就此罢手,为了安全起见,各位还是尽早离开吧。”
他道声告辞,正要离开,却被冯可欣叫住,便道:“那银嗉蓝狐,算是在下欠各位的,以后有机会再来偿还。”
冯可欣低声道:“张公子救了我们,我们很感激了,哪里还敢要什么蓝狐。反倒是之前,我们对张公子太过无礼,希望公子不要生气。”
张恒道:“不会的。”转身要走,一名少女道:“张公子,你真的打不过那老儿么?”
张恒望着众人失落的样子,道:“帝会派的根基在皖州,若跟皖州官员闹得水火不容,以后难免有麻烦。能不跟帝国的人动手,在下尽量不会动手。”
众人闻听此言,脸上多了几分光彩,冯可欣道:“原来张公子在让着那老儿。五宗实力强大,就算跟帝国正面对抗,胜算也很大呢,何况我们圣剑门等武道门派也不会坐视不理。”
张恒道:“习武在于铲除邪魔,保卫苍生,一旦开战,首先遭殃的是黎民百姓。武者所行,乃是以暴制暴,若非迫不得已,还是不要杀伤性命的好。”
冯可欣沉思一会,道:“张公子的见解倒是很少听到,看来五宗领袖武道,并非幸致。”
张恒道:“各位,在下许久未回师门,师父一定挂念的紧。急于赶路,便不奉陪了。”施展御风术,转眼间消失在林间。
圣剑门众弟子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都感慨无限。冯可欣想到对他冒犯颇多,除了歉疚,不知怎地,内心深处竟有一丝欣喜。绝大多数女孩见到他,对他一定是崇敬有加,唯独自己,却能给他留下与众不同的印象和回忆。
张恒出了紫灵丛林,一路东行,见山方城在前方,便欲绕城而过,往南途径斧断山路时,却跟两名同门,顾婷和舒城不期而遇。
三人见面,自是亲热有加,寒暄了好一阵子,才知顾、舒二人要去紫灵丛林进行实战训练。紫灵丛林对他两人来说颇有挑战性,张恒虽然归心似箭,身为二人的师兄,也不能不加照顾,便与二人同往。
正往回赶,忽见路上有两名神色惶急的少女奔来。张恒认出其中一个是冯可欣,还有一个少女也是圣剑门弟子,待二人近前,问道:“冯姑娘,这位姑娘,怎么只有你二位?其他的圣剑门弟子呢?”
冯可欣喘匀了气,急道:“那群官兵一直就没走,你离开之后,他们又出来了,说要把我们斩尽杀绝,其他的师兄师弟拼死掩护,我俩才逃出来,张公子一定要救救我们。”
另一个少女眼眶里泛起泪珠,哽咽道:“他们好残忍,下手毫不容情,圣剑门好多人被他们砍掉了脑袋。”
张恒闻言,又惊又怒。舒城道:“师兄,什么官兵?圣剑门弟子怎么会到皖州来?”
张恒道:“来不及解释了。舒师弟,顾师妹,把坐骑让给这两位,我跟她们前去救人,你们慢慢赶路。”
舒、顾二人骑着赤烟角马而来,遇见张恒后,张恒和舒城共骑。三人跳下地来,将坐骑交给两女。
待两女坐稳,张恒道:“二位当心着。”伸掌在角马臀上一按,角马鼻孔喷出大股大股的红烟,四蹄翻飞,化作两道火龙,疾驰而去。
张恒施展御风术,稳稳的跟在角马后面。二女从未骑过这般迅捷的坐骑,有些惴惴不安,张恒把简单的命令,例如停止、起步、加速、转弯等教给二女,二女才渐渐安下心来。
赤烟角马全力奔驰,用了一炷香时间,距离紫灵丛林仅有十来里路了。冯可欣听得张恒的喘息声有些粗重,道:“张公子,你坐上来吧。”
张恒深吸一口气,真气流转的更加顺畅,道:“在下支持得住,救人要紧。”话虽如此,两腿却有些发软。
进入紫灵丛林,时不时有魔兽跳出来攻击,再加上草木很多,地形复杂,两女骑术不佳,便下了坐骑步行。
张恒知道那群圣剑门弟子实力有限,若官兵一拥而上,他们抵挡不了多久,是以心中忧急,对偷袭的魔兽不再容情,一掌一个,尽皆击毙。
两女跟在后面指点路径,见张恒每一掌击出,都有开山毁石之力,暗觉惊骇,同时又觉得欣喜,看来这位玉公子的实力比那明道容要强上很多。
忽然冯可欣叫道:“张公子你瞧。”
张恒顺着她所指方向望去,不由得一惊:沙地洒着斑斑点点的血迹,鲜血未干,当是不久之前有人受伤。这时,隐约听到一阵喊杀声音,他循声赶往,穿过一片树林,只见官兵们围成一圈,圈中数名女弟子正跟那一剑断山明道容打的激烈。
张恒心中一凉:“只剩了这几个弟子,别的弟子已经给官兵们害死了。”
明道容虽然空手,仍将众女逼得险象环生,数招拆过,明道容一声断喝,手爪如风似电,袭向身后一女。那女弟子始料未及,惊呼一声,胸口被抓出五只小洞,五股鲜血射出。
张恒纵身而起,越过官兵,落在明道容身边,轩辕掌挥出,明道容但觉一股大力袭来,未及抵挡,便被震飞出去。
张恒叫声得罪,轮指虚点,封住少女伤口附近的经脉,右手从怀中掏出药瓶,左手从衣衫下摆上撕下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