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不愧是国公,明非事理,也不偏袒自家公子!”
“彭国公果然大气,不拘小节!”
“彭国公是个好人啊……”
亲眼见着五十贯赔给秦超,附近围观的行人也纷纷感叹道。
昨天王永安也就是把秦超的炉子给踹了,而且还把自己人给弄伤了,一个炉子值多少钱?无非就是外面糊些泥土,里面用模板支撑,这样的炉子最多也就值两钱。
可秦超却张口就要二十贯,更让人惊愕的是,王君廓竟然想也不想,直接就给了五十贯。
还有就是,这昨天还卖二十钱一串的羊肉串,今天只是说了一句改良配方,然后就卖一百钱一串,这不摆明了是在坑人吗?
而彭国公身为国公,自然不好像个泼妇一样与秦超当街对骂,更不能出言要了全部的羊肉串,然后又不要,他丢不起这个脸。
“这秦大郎可不是什么好人,依我看呐,以后还是离他远着点,免的糟了算计。”
“就是,咱们可不像彭国公那样家大业大,保不准哪天人家一句话就把咱们坑的妻离子散。”
“秦大郎也太不厚道了。”
“要我说呀,秦大郎这种人就应该抓了砍头,免的祸害乡邻。”
围观群众先是对着王君廓一通猛夸,在一连串的银子砸过去之后,所有人都忽略了昨天王永安的那副嚣张模样,甚至连昨天都还将王永安恨的牙痒痒的百姓也选择性的忘记了昨天的事情。
紧接着便是对秦超一阵猛批,认为秦超为人不实,这种人远比朱老四他们更加可恨,起码朱老四不会摆弄这种陷阱来坑人。
面对百姓的质疑,秦超不为所动,依旧是专心致志的烤着自己的羊肉串,并且不时的为勇叔进行讲解。
炭火在什么程度下可以进行烤制,烧烤的时候不能遇见明火,若有明火出现,可撒上一把盐,但盐可是金贵物件,不敢这么浪费,最简单的方式便是洒上一些水。
什么程度进行翻面,什么时候开始撒盐,什么时候可以出炉,什么时候可以撒孜然。
当第一个三十串烤完的时候,勇叔也基本似懂非懂,烤羊肉串其实也并不难,但是跟以往的烤肉又有很大的不同,它必须要不断的翻面,还要控制火候,生手第一次上手,很容易出现烤焦或者烤不熟,撒料的时机把握不准也对口感有很大的影响。
但羊肉都是提前腌制过的,味道基本上也已经入的差不多了,这么做的主要目的也只是为了突出自家的羊肉串,避免日后那些跟风产品盖过自家的风头。
不大会儿的功夫,三十串羊肉串便已烤好,秦超将其交给王君廓,也不管王君廓的反应,直接继续取出羊肉串进行烤制。
拿着手中的羊肉串,王君廓努了努嘴,肾上腺素不由的被那股子香味勾出。
腌制过后的羊肉,闻起来没有那股子膳味,而且肉质更嫩,更加入味,吃起来外焦里嫩,鲜香可口,特别是后面撒上的孜然,更是让羊肉串的美味提升了不止一倍。
毫无反应之间,一串羊肉串便已见底,王君廓将手中的签子仍在脚下,然后取出另外一串继续吃了起来。
“大人,儿也想尝尝……”见王君廓的姿态与昨日那郑怀差不太多,这也更加勾起了王永安的好奇。
王君廓稍稍有些不舍,但一想到自己可是买了三百串的,给儿子吃点也无关紧要,于是王君廓便分了五串给王永安,至于亲兵什么的,暂时是没有机会了。
看着那对父子近乎疯狂的吃态,秦超微微一笑,月入百贯估计很快就要完成了,一想起几天后自己就又可以逍遥自在,秦超也忍不住的兴奋了起来。
三十串羊肉串很快便被王君廓父子二人吃的一干二净,犹如风卷残云一般的迅速,两人甚至已经有些隐隐等不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烤炉上的三十串。
而位于两人身后的亲兵们,只能默默的往着王君廓父子,心中暗骂说好的请兵士们尝尝呢?
“国公,莫急!”秦超将新出炉的羊肉串递给王君廓,父子二人刚想如同先前那样一阵猛吃,不料秦超却忽然出声制止。
王君廓父子疑惑的看向秦超,百般不解。
“国公,自古以来便是好酒配好食,这只有美食,却无美酒,岂不扫兴?小的这里有些好酒,绝对能够配的上这美味可口的羊肉串,只是这价格……”秦超开口道。
“多少钱?”王君廓一听,还真是如此,眼下秦超的羊肉串味道竟是如此鲜美,早上明明已经吃的很饱,现在几十串下肚却没什么感觉,感觉好像还能再吃个百十串似的,若是有美酒,岂不美栽?
王君廓很清楚秦超所图为甚,反正他有的是钱,也不在乎这一点,特别是味蕾已经被秦超给调动了起来。
秦超将烤炉下的那坛酒取出,打开封泥,一股浓浓的酒香味瞬间扩散至四周,那浓浓的酒香味,就像是将四周的人群包裹在酒中似的,光是闻着那股酒香味,便已隐隐似醉。
“好酒!快快拿来与我,价钱好说!”王君廓也是好酒之人,平时很少有喝醉的机会,也很少有喝的尽兴的时候,每次总是喝的肚子里再也装不下,却也难买一醉。
“此酒名为灰酒,小的也只做出这么一坛来,所以这价格嘛……”秦超还在考虑着应该要价多少?
唐初因为粮食稀缺,朝廷禁止酿酒,所以这酒价也是不断的飙升,市面上最便宜的,也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