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府北监
两名狱吏扔下棕发青年转身出了牢间,重新锁上铁链,打两哈欠朝典狱间行去。
二人走远,棕发青年轻咳两声,翻身坐了起来。他就是当初被玛吉.肖恩抛弃的船员,当时他患了热病,意识烧得迷迷糊糊,被澳门官衙以盗匪之名抓捕入狱。
因为他是爪哇国海匪,澳门府衙虽判了他罪名,却需押入大都名正法典,到泉州地界,他的热病再次发做,只得暂押在了泉州监牢医治。
经过几日休养医治,他已能勉强活动身体,力气回复却不足三成,即便是这样的状态,他也可以击杀刚才的两名狱吏,之所以没那么做,是因为他不熟悉这里,逃出去未有退路,就可能再次被抓回。
他周围的牢房都空着,唯有距离他牢房三个狱间有一个女孩。
霍菱儿蜷坐在木床上,看着空旷的牢房,想着以后再也见不到寿泗了,越想越伤心,越伤心越怕失去,眼泪如珍珠般扑溯而下,打湿了脸颊。
哭着哭着,霍菱儿坐着就睡着了。
相对于牢狱内的暂时平静,狱外已经被寿泗闹翻了天,巡逻的守卫横七竖八躺了一地。
守卫武力也不算弱,但相比灼老有如大人与孩童,不可同日而语,寿泗的实力都可以一敌三,十几个人一队的守卫不足一刻已尽数昏厥。
寿泗与灼老一身黑衣黑巾,借着夜色黑暗,潜藏身形,将最后两名狱门守卫击晕,打开了进入内牢的大门。
直到寿泗与灼老闯入底牢之中,在火光照映下,狱吏才发觉有人闯入劫狱,叫喊之下六七个狱卒执刀冲出。
牢头大喝道:“胆大贼人,竟敢劫州府牢狱,可知是何罪!”
何罪?
死罪也得等你抓住我才能判啊!
寿泗眼神中带着轻笑,运使窥武之眼,从几人脸上扫过,25、22、18……最高一人武值不过是29而以,寿泗也不回答,手上长剑舞动如风,直接冲向几人。
寿泗之所以这般无所顾忌,一来狱卒武力太低不值得他重视,再者有灼老在自己身边,真若出现什么闪失,自有灼老帮着他解围。
虽是一人对敌五六个狱卒,寿泗却如虎踏群羊,无人能挡,如果不是寿泗不想随便杀人,就这五六个狱吏早已成为一地尸体了。
即便寿泗剑下留情,然而刀剑无眼,系统给的这套招式迅捷、狠辣,不经意间就会使出连招套式。
狱吏很快人人挂彩,身上或轻或重都带有了伤口。不过也仅仅是皮外伤,死不了人。
寿泗心慈,不忍击杀无辜,剑招并未完全施展开。对寿泗的做法灼老很是认可,然而时间有限,总不能一直这样闹下去。
灼老醉眼中带着笑意,脚尖轻点,身形左闪右挪,在寿泗与众衙役间飘忽穿行,手在几个衙役或前胸或后背轻拍一掌。
看似随意的一掌,掌心却深藏暗劲,几名衙役都是感觉一股莫明旋力,无一不是旋转半圈啪叽摔在地上,之后就昏厥过去。
“还不走?”灼老击晕几人,站稳后身形已拉开寿泗四五米远。
寿泗才反应过来,笑笑献媚道:“呃,您老威武,下次再遇到这等事情,您就省了我的步骤吧!”说完,寿泗两个纵跃跟了上去。
来到典狱间,四条长凳围拢着一张方桌,方桌上一个酒坛,几碟干果,摆着几个酒碗,显然是寿泗打搅了众衙役畅饮,寿泗看向墙上木板,见挂满钥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统统摘下。
剩下开牢房的活自然全是寿泗来做了,灼老往长凳上一靠,拿出酒葫芦,借着干果喝起酒来。
寿泗无奈叹口气,拎着几串钥匙朝牢房走去。
“你们都听清楚了,我不管你们之前犯了什么罪,今天上天重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放你们出去,以后好自为之。”
寿泗一喊,牢间内的囚犯都扑到了牢门前,之前牢中有刀剑打斗声,胆小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敢露头,如今听到要放他们逃跑都来了精神,也都挤向栅栏门想看看究竟。
寿泗说到做到,挨间开启铜锁,开始两间钥匙不知对应哪把,寿泗试来试去费了些功夫,打开一间放出三人,寿泗就分了些钥匙给他们,让他们继续放其他人出来。
这样一传一,开启的速度越来越快,寿泗不再管放出来的囚犯,施展梯云纵向牢房深处掠去。
转了两个弯,直到跑到最右角的一间牢房,才看见蜷缩在墙角,眼角带有泪痕睡着的霍菱儿。
“菱儿,醒醒,四哥来接你了。”寿泗边开锁具边喊道。
霍菱儿睁开朦胧睡眼,迷迷糊糊道:“四哥……这是做梦么?”
这时寿泗也打开了铜锁,解开锁链进了牢门,轻揉着霍菱儿睡迷糊了的小脑袋,柔情道:“傻丫头,这不是梦!”
霍菱儿这才完全精神,一下抱住寿泗,眼中带泪,抽泣道:“四哥,菱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瞧着有些柔弱,有些无助的霍菱儿,寿泗心中一紧,“傻瓜,我怎么会让菱儿见不到呢,都怪四哥不小心,差点将菱儿丢了,现在和四哥回家。”
霍菱儿重重点下头,开心道:“嗯!”忽又想到寿泗这是劫狱,继而担心道:“四哥为菱儿劫狱,以后还怎么经商?”
寿泗笑笑,信心十足道:“放心,我都做好了安排,这整个狱中之囚皆被放出,府衙重新追捕少说也得数月,介时根本查不到是何人所为,我们出去后连夜航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