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啸,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哗哗之声,不绝于耳。
硫球群岛的星空一片深蓝,经历了一整天的战斗,狂欢后的战士都回了帐蓬和战舰上休息了。
梯岸旁剩下的巡逻士兵,都是只喝了一点点酒暖暖身,一个个拿着火把站成一排,守卫着这块重新回到亲人怀抱的土地。
寿泗仰望着星海,思念着远方的亲人。
同一个星球,不同的时空,他不清楚远方的父母现今如何,唯有思念。
片刻后,他又想到了这个时代下的亲人,霍菱儿与灼老众人还在泉州港等着他。
转身瞧了眼兀良合图,兀良合图就站在自己身侧,依旧信守着他身为保镖的职责,忠心守护,却不打搅自己,寿泗又望眼不远处对饮的凯与西斯梅迪,开心地笑了。
这个时代也有些让他留恋的东西,亲情与友情同在。
随着夜色的深沉,海风越来越大,梯岸守卫手中的火把被吹得奄奄一息。
夜色下,一个个黑影闪现,羽柴枭带领一千来人再次回到了琉球岛上,这是寿泗怎么也未想到的事情。
原来,白天吃了败仗之后,羽柴枭并不甘心就这样将那霸丢弃,想借着寿泗他们初得港口,立足未稳之际,进行偷袭。
于是他与吉野中二重整旗鼓,收拢了被打散的倭贼,借着黑暗隐匿着身形,重新摸回了岛上。
此时羽柴枭带领的这一千倭人,已不再像白天那样失魂落魄,一个个目露凶光,似豺狼一般。尽管白天被突出其来的炮击打晕了,甚至骄狂的气焰都被打散了,但他们本就是凶残狂暴的倭寇,黑夜中,他们残忍的本性又再次升腾而起,再次找回了自信。
危险已悄然临近,寿泗并不知晓,倭贼带着愤怒与仇恨,在黑暗的掩护下,已来到城墙下,与城墙上巡逻的卫队近在咫尺。
如今,城墙已多数破损,毁坏严重,高度仅一米多,凭着些武艺,任谁都能一个纵身即可翻过。
“冲啊!”
羽柴枭的一声大喊打破了夜色的宁静,一千倭贼喊叫着冲上破损的城墙,瞪着眼,呲着牙,挥刀向守卫们冲去。
羽柴枭当先冲上墙头,嗜血黑刃横空重击,一道血光飞溅而起,城墙上的一个守卫连人带着火把一齐被倭刀斩断。
“敌袭!”
士兵刚一叫喊出声,已被吉野中二挥刀划破了嗓子。汩汩鲜血涌出,士兵再想说话,已是咳咳之音,再无完整音节发出。
但袁青瑜必竟是行武出身,对巡逻兵士的要求与人员配备都很严苛,无论警惕性,还是实战应便能力,都是精挑细选的精英,所以,即使面对偷袭,还是有兵士跑了出来。
“敌袭,梯岸有人偷袭。”士兵边跑边喊,一路向宿营地冲来。
寿泗还未休息,听到士兵叫喊,顿时脸上就是一阵苍白,他怎么也没想到,敌人会在这时给予他们迎头痛击。
寿泗大声喝令道:“兀良合图,西斯梅迪,你二人速去集合人手,凯与我先去抵挡一阵。”
兀良合图忙焦急应道:“船长,我也和你一起,西斯梅迪一人就召集人手就行了。”
这时,凯已近身寿泗旁边,西斯梅迪已迅速去执行寿泗的命令了。
西斯梅迪必竟曾是葡萄牙海军的副舰长,思维远见强过兀良合图,没有兵士,就凭寿泗几人,无论如何也战胜不了敌人的偷袭。
寿泗见兀良合图不动,凝眸严令道:“兀良合图,速去集合人手,有凯在我身边,不会有事的!”
“哦!”兀良合图这才憨憨应了声,飞奔着向帐蓬内冲去。
在兀良合图与西斯梅迪的叫喊下,越来越多的士兵被从睡梦中惊醒,冲出了营寨。
而此时,寿泗与凯也遇到了冲上来的羽柴枭。
寿泗怒视着羽柴枭,恨道:“羽柴枭,又是你。”
羽柴枭脸上带着嘲讽,轻笑道:“我之前就说了,我大名的勇士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不是吗?”
寿泗冷哼道:“哼,要我付出代价,那也要看你们的牙口够不够硬。”说完,寿泗手握七星宝刀,迎了上去。
之前的一战,凯已知晓了羽柴枭的实力,不放心寿泗一人应付,也抽出身上的两把剑跟了上去,一把普通长剑,一把承影剑。
承影剑一出鞘,柳叶形的玄黑铁剑身震颤,剑仿佛闻到了血的香气,跃跃欲试。凯的气息随之发生了变化,人似乎着了魔,双眼血红,挥舞着双刀扑向人群之中。
袁青瑜的大帐内,士兵边推边喊着睡得人事不知的袁青瑜。
“大人,快醒醒,倭人趁夜来偷袭了!”
袁青瑜庆祝之时,多喝了几碗,睡得正香,在士兵的反复叫喊下,好不容易才迷迷糊糊从梦中醒来。
即便是醒了,袁青瑜还是未清醒,含含糊糊问了句,“怎么回事?”
士兵慌张回复道:“大人,是敌袭。”
一听有敌袭,袁青瑜脑中轰的一震,立时醒酒了,做为武人,他可是深知敌袭的严重性,如果将领不能控制住局面,一个偷袭就可让这次胜利的成果葬送。搞不好,他带来这八千兵士都将扔在这黑暗夜色之中。
“快,取我战刀来。”
袁青瑜已顾不上再穿铠甲,提了兵士递来的战刀,几个大步就冲出了帐蓬。
这时,帐蓬外的战斗场面已乱作一团,喊杀声不断。
袁青瑜冲出,挥刀斩杀了一个离他三步远的倭贼。
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