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风门东海院就坐落在东海府城的正中心,表面看起来就是一间极其普通的庄园,既没有磅礴大气,也没有神圣威严,更没神秘莫测,就是普普通通的地方,普普通通的大门,连表明身份的牌匾也是普通到了极点。
不过样子再是普通,牌匾上面的四个字却是令人瞩目不已。
东海青风!
仅仅是四个字,看起来似乎还有点没头没尾,可是任何人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就是三大派之一的青风门啊!
哪怕仅仅只是一处东海分院,也足以让任何经过这里的人放轻脚步,忍住呼吸,仿佛连在这里发出声音也是一种亵渎一样!
所以在繁华热闹的东海府城之中,青风门东海院附近却是一片宁静。
至于青风门东海院之中,其实也没有大家想象的神秘或者诡异,不过就是一个接一个的园子,除了食堂这类公共地方之外,就是一个修士一个园子,基本都处于互不干扰互不影响各自修行的状态。
离园就是东海院的其中一个园子,修士孙鼓修行与居住的地方。
这个孙鼓,当然也就是在东海府城大收记名弟子的人。
就是他看中了丁山,让丁山成为了青风门东海院记名弟子,也就是丁山的记名师父。而且除了丁山之外,孙鼓还有三个记名弟子,他们拜入孙鼓门下的时间比丁山更早,所以这三个人都可以算是丁山的记名师兄。
大师兄是钱枫,这人不是东海府城的本地人,而是孤身一人离家出走来拜师的。二师兄是杜铭,这人虽然住在东海府城的西糠坊,但其实不算是穷人,而是一个当地官员的私生子。三师兄名叫陆长明,不但是彻彻底底的穷人,还是一个无亲无故的孤儿。至于最后一个拜师的人,自然就是丁山。
丁山是小师弟,还是很懂规矩礼貌,便主动和三位师兄打着招呼。
陆长明善意的微笑回应,钱枫也不说话,只是冷冷瞥了丁山一眼,杜铭更是冷哼一声。
“老鼠,哦哦,说错话了,师父说过不能再这样叫。”杜铭斜眼看着丁山,嘴含不屑。“我说姜恒,你每天都迟到,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青风门还是看不起孙师父。”
丁山不卑不亢地说:“家中老母瘫痪病重,不得不迟到了。这些事情,师父都是知道。”
言下之意,就是不用你说废话!
“该死的老……”杜铭顿时暴怒。
“好了!”钱枫却是突然出声,打断杜铭的话。
杜铭只有闭起嘴巴,忿忿不已,可是钱枫随后的话让他大笑起来,斜着眼睛鄙视丁山。
“姜恒,今天你负责洗茅房。”钱枫这样说道。
丁山没有反对,也没有辩驳说昨天也是自己洗的茅房,因为安排工作本来就是大师兄的钱枫负责。
“好啊。”丁山脸色平静,毫无波澜。
旁边一直插不上话的陆长明却是偷偷递来一个眼色,让丁山的心中微微一暖。昨天,丁山负责的工作可远远不止是洗茅房而已,如果不是后来有陆长明过来帮忙,他就是忙到了傍晚恐怕也是做不完的。陆长明的帮忙,丁山心中很是感激。
这时,孙鼓来了。
这是一个年纪大约四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一身飘飘欲飞的道袍,但也许只是因为太瘦吧。而且他的皮肤特别的白,白得病态,白得奇怪,简直白得有点吓人。他走路的姿态也是有点奇怪,仿佛四肢都很僵硬一样,走路一顿一顿,显得不太流畅。
这就是孙鼓孙道士,丁山的记名师父。
看见这人,丁山顿时低眉顺眼起来,一副很恭敬的样子。
这个样子其实也不是装,而是丁山确实很警惕孙鼓这个人。
丁山虽然没有半点修为,可是作为灵尸,它还是可以感应到一些东西。譬如普通人和修士,丁山就可以一眼看出来,而且一个修士的能力与修为高低,丁山也能勉强分辨一些。
这个孙道士的实力很强,甚至强过当初的秦妙筝。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丁山总觉得这个人不太简单。
孙鼓这个人给丁山一种阴森残忍,而且满身的血腥味道的感觉!
他简直是一条毒蛇,一只猛兽,仿佛随时都要张开血盆大口择人而噬一样,而且这人看丁山他们四个记名弟子的眼神也让丁山感觉很不舒服。
总之,这人虽然是丁山的记名师父,可是丁山在心底里却充满了戒备。
“钱枫,杜铭,陆长明,你们打坐修行这段时间可有收获?”孙鼓走进正房,懒散的坐在了正位上面,看着站在下面不敢动的四个记名弟子,随口就问。
不过回答孙鼓的仅仅是一片沉默。
孙鼓却是点头说道:“正常,这么短的时间,你们要是能有收获才是怪事。”
“好了。”孙鼓挥手示意他们三人退开,又是示意丁山过来。“你们三人各自修行一个时辰,你坐到这里来。”
丁山忍住激动,上前坐下,他知道这是孙鼓真正要开始教自己修行了。
“你很不错,起码耐心不错,什么都没有教,你也愿意好好工作,算是一个好苗子了。”孙鼓满意的点点头。
丁山却问:“我的资质不错是吗?”
孙鼓笑道:“外行人的问题,修行没有天赋,问道没有资质。有人刚刚开始修行便是一帆风顺,进步神速,但是到了某个境界便是寸步难进,终生碌碌无为。有人却是修行艰难,也许打坐十年也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