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认为他是有罪的时候,他不就是有罪的吗?”希北风笑着道:“只有等他恢复清白的时候,你才会认为他是无罪的。当然了,这个时候,还有其他的一些人,可能认为他是无罪的。其实有罪和无罪,两种认知同时存在。那么用某虐猫狂人的话来说,就是他既可能是有罪的也可能是无罪的,他此时的状态是有罪加无罪。”
“蛮不讲理。”解诸道。
希北风道:“难道这个世界不就是这样蛮不讲理的吗?”
解诸楞了一下,道:“好吧,也是。”
“无论别人对你的认知,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其实都已经附加在你的身上了,你除非能拿出真实的证据,来让对方相信,否则的话,你就越来不是你。”希北风道:“当然了,往往拿出证据之后,其实你还有可能会被部分少数人以莫须有的罪名继续冤枉着。除非那些人哪一天都死光了,否则你身上依旧背着那种认知。”
“想来想去,其他的人,还真是讨厌啊。”解诸道。
希北风道:“除非其他的人都死光了,否则你就不是完全的你。又或者,你可以不被任何人感知到,也算是完全的你。只是无论哪种情况,你就真的只是你了,不被人认知,连存在与不存在,都是一个问题。”
“我就是我,哪怕别人不知道我,我也依然存在着。”解诸道:“这世上不知道我的人多了去了,难道我就不存在吗?”
希北风笑着道:“可能再他们的认知里,你有可能存在,但不过只是一个数字,可能是多少亿万分之一,也可能某个地方的人,类似这样的认知。有个理论叫做六度分离理论,你和任何一个陌生人之间所间隔的人不会超过五个,也就是说,最多通过五个人你就能够认识任何一个陌生人。”
“有趣的理论,不过其实不用这个理论也清楚,有什么人可以从出生之前,就避开其他人的认知呢?”解诸道:“除非这个人出生地,不被人认知,然后出生之后,所有认识他的人,也渐渐死去,最后没有人再认识他,只有他一个人活在某个世界。如果这么说的话,其实完全没有可能。”
“这种情况,除非是某个星球上,什么都没有,连动物都没有,只有他一个人,而且还没有人观测过这颗星球。”希北风笑着道:“这样的事情,确实没有什么可能性。不过如果真的发生的话,恐怕那就是一个幽灵了。话说幽灵也有可能被认知到,而那个人的话,其实谁都不知道。仔细想想的话,每个人内心的自己,或许就是那样一个人。”
“这么说倒是有点恐怖。”解诸道:“如果是那样的说法,我宁愿自己被正确的或者错误的认知形成,而不是一个人窝在一个没有人知道的世界。”
“你之前不是觉得挺好的吗?”希北风笑着道。
“打擂台自然觉的好。”解诸道:“甚至一个人待在深山老林里一段时间也不错,但是让自己真的不被任何一个人知晓,哪怕出现在他们面前,也不能被看到,难道不觉得很恐怖吗?”
“可是,每天,我们都在做着这样的事情啊。”
希北风道:“我站在你面前,但我不是我,我只是你认知中的我,而我认知的我,跟你认知的我是不一样的。甚至于我认知的我,也不是完全的我。仔细考虑,你认知的我,他认知的我,我认知的我,光是三个人就已经有三个我了,更不用说互相交叉考虑,你和他认知的我,我和你认知的我,我和他认知的我,又是三个了,再接着你我他认知的我,又是一个我。”
“这才三个人而已。”解诸道。
希北风道:“没错,这才三个人的存在,我就已经有了七个。而这种情况,每个人都是一样的,那也即是我,表面上看是我们三个人站在一个地方,但实际上这个空间这个时间,一共存在着21个我。而若是再增加一人,又不止是增加七个了。”
“等等,虽然你的我,和我的我,跟他的我,都是我,但这不过是个代名词,不是所有的我都是我。”解诸道:“一下子直接说是21个我,似乎有混淆偷换概念的意思。”
“那么多个我,有些我是我的,有些我是你的,有些我是他的。”希北风笑着道:“虽然都是我,但每个我都不一样,至于到底是属于谁的,其实说到底有什么区别吗?反正没一个一样的,就好像有些人长得相似,但到底不是同一个人,那么两个长得相似的人,跟另外一个人站在一起,他们不也还是三个人吗?”
“但那两个相似的我,显然都应该是我的我。”解诸道。
“你一开始不是觉得,别人认知的你,只要是错误的就不是你了吗?”希北风笑着道:“何苦执着于你我的我,我的我,或者是他的我之间的分别呢?其实那些都是我,但也都不是我。话说回来,你之前认为的真正的我,又是哪个我呢?”
“当然是我认知中的我,以及我忽略的我,所组成的我。”解诸道。
“但你就没有考虑过,你除了能忽略自身的某个部分,也能错误认知自身的某个部分吗?”希北风笑着道:“口嫌体正直,应用在暴力事件上是错误的,但应用在日常生活中的一些小事情,用来分析自己还是挺不错的。很可能你认为的你,其实并不是你,而是你所希望的你。但很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