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北风眼皮跳了跳,他也没有料到沈谅会突然跑出来砸场子,要知道后者自从被他气走之后,可是一丁点儿动静都没有。话说差点他都忘记有这么一位好管闲事,不对,是伸张正义的沈谅公子的存在。
他可以无视对方,但是台下场内场外的人却无法忽视对方,尤其在座的基本都是原本上层社会的人,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对于沈谅公子更是熟悉的很。
尽管许多人很恶心沈谅,就像恶心叶乾一样,但都得承认这一位少侠,还是很耿直的,耿直得跟叶乾一样,全他娘都是茅坑里的臭石头,都是上层社会里的搅屎棍!
这样一个人说出来的话,他们完全可以全盘接受,而且还是深信不疑的那种。要是能把这根搅屎棍给掰弯了,他们早就给丫的掰弯了,何至于屡屡被借去出名,吃了些不大不小但能恶心得他们吃不下饭的亏!
“强占人妻?”
“人渣败类,我等不耻!”
“我萧某大好男儿,竟和这等小人同处一地!”
霎时间,许多人纷纷站出来谴责,就好像他们没有干过类似的事情一样。
沈谅眉毛跳了跳,心里也是被这帮人给恶心够了。一个个光明磊落的样子,他娘的暗地里偷鸡摸狗坑门拐骗,萝卜大棒软硬兼施,也不知道祸害过多少娘家妇女。能被他搅局解救出来的终究是少数,而且往往还是事后才去解救,基本上也是为时晚矣!
“有趣,有趣。”
柳元洲听闻此事,心中顿时一喜,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沈谅这搅屎棍来得太及时了。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让人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他站出来跃上擂台,咳了两声道:“伸张正义,人人有责,但凡事都讲究一个章程,讲究一个证据,大家七嘴八舌的能理出个什么头绪。老夫厚颜,想把这事情揽下来,在这里跟大家伙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理清,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话到最后,柳元洲的目光却是飘向了叶乾。
觉察到老对头的视线后,叶乾不禁冷笑连连,对方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根本就是冲着他来的!不过也能理解,好好的第三局比赛给搅没了,现在有如此机会出来连他一起抹黑,要是不抓着时机出来,那才有鬼了!
有心人自然明白有鬼,但再怎么有鬼都没有问题,反正火烧不到他们头上。现在有人想斗起来,继续坐着看戏有何妨,就让柳元洲替他们出了一口恶气!把害得他们下的重注全输掉的希北风抓出来收拾!
一时间,多少赞誉之词,不吝于口。
“柳前辈德高望重!”
“柳前辈高风亮节!”
“柳前辈年高德劭!”
“柳前辈众望所归!”
整齐的队列,差点让人怀疑是不是托儿……
“既然柳前辈愿意担下此事,那晚辈也就只能给您打打下手了。”沈谅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道,有人帮忙确实是好事,但也得看什么人帮忙了。
首先,他严重怀疑柳元洲的人品,严重怀疑对方居心叵测!
其次,柳元洲分量太重,站出来后风头全被对方占了,事后大家说起来,他沈谅这个劳苦功高的马前卒,自然是要被人淡化遗忘的。
他沈谅不求利益,那太俗,他家的钱花不完,再追求就没意思了!
他求的是成就感,说白了,就是心里舒坦!
被贫苦人民当成大救星,他心里就很舒坦,看着为富不仁的人被他搞得狼狈不堪,他心里就舒坦。
要问为什么的话,被他帮的贫苦人民没钱,他有钱,被他坑的富人没名,他有名。怎么比,他都是人生赢家,没毛病。
需要强调的是,求名没有什么不对,再者说他本来也是发自内心地喜欢伸张正义,嗯,以及所带来的感激目光。
借着伸张正义传播一下名声,更是应当的。
名声越大伸张正义越容易,且也有越多走投无路的人来找他伸张正义。在这个过程中,他得到了心理满足,更多的贫苦人民得到了正义,更多的坏人受到了惩罚,岂不是皆大欢喜?
但现在就有一个不要脸的老混蛋上来抢肉,这让他如何能心甘情愿,更何况这老混蛋是真的混蛋,就是有人给这老混蛋的徒子徒孙欺负惨了,他去讨公道的时候都得战战兢兢!还好名声够大,后台够硬,人家还忌惮着点,不想为了无所谓的事情犯了众怒,不然还能让他蹦跶到现在?
叶乾就是个很好的例子,现在徒子徒孙都不在,虎落平阳尚且被犬欺,更何况柳元洲这头近年看着有些懒懒的狮子?
娘亲的,晦气!
即便心里再怎么不爽,作为正义使者的沈谅,还是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听沈谅说话的语气,柳元洲何尝不知道对方不爽自己,但这又如何,他就是喜欢看别人不爽他,还要捏着鼻子忍着他,而不是像刚才那样,不爽希北风,也只能捏着鼻子忍着!
当下,他和和气气地笑了笑,客套了两句话就让沈谅出来谈谈事情始末。
虽然是不爽,但伸张正义决不能半途而废。
沈谅义不容辞地开始宣讲始末,可谓有条有理有理有据,甚至还准备好了人证,只需一声唤就能到内场来力证!
他可是耐着心等了许久才有这个机会发难的,自从被心向希北风的崔管事坑了后,他就知道如今寄居人下的自己,是没有那个实力和底气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