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待郁落落走后,才走进屋子,对依然坐在主位上的郁蔓蔓轻轻开口:
“小姐,三小姐来是为了何事?”
郁蔓蔓起身走到窗边,淡淡道:
“她对郁菲菲中毒的事起疑了”
“那小姐你怎么说的?”
“被我搪塞过去了,现在她应该不会再怀疑到乐安院来。”
见郁蔓蔓这样说,王妈心里才松了口气,想起在芳华院里,大夫都没查出发油的问题,不禁疑惑道:
“小姐,那芳华院里,为何大夫没查出二小姐中毒原因?”
闻言,郁蔓蔓回头看着王妈,笑着开口:
“因为那发油本就没毒”
“啊?这是....这是为何?”王妈神色惊讶。
“因为待郁菲菲出门后,我就让青儿又悄悄将发油换了回去。”
“小姐的意思是说,那发油已经不是有毒的那盒了?”
“不错”
郁蔓蔓接着道:
“在我知道郁菲菲喜欢抹发油的时候,我就让星光去外面买了一瓶,和她用的一模一样的发油,就是为了这一天做准备。”
闻言,王妈这才明白过来,对神色淡然的郁蔓蔓不禁多了一丝审视,这般周密的计划,竟然早就在她掌握之中。什么时候小姐竟如此心计了,难道这不是小姐?想到此处,王妈不禁有些骇然。
郁蔓蔓见状,便淡淡道:
“王妈可是怀疑,我不是真正的郁蔓蔓?”
听到郁蔓蔓的询问,王妈不禁立马跪下:
“老奴,老奴不敢”
郁蔓蔓神色清冷,凝视着王妈:
“起来吧,不必如此”
“老奴惹小姐生气了,该罚”
见王妈如此执拗,郁蔓蔓便上前亲自将她扶起,然后轻声道:
“我是郁蔓蔓,只不过是重生的郁蔓蔓。”
“小姐.....”
“从我醒来后,我就告诉自己,再也不能懦弱,不能任人欺凌,我要保护自己,保护你们”
闻言,王妈不禁湿了眼眶,老泪直流:
“小姐,都是老奴没有照顾好你,让你从小被人欺负,都是老奴的错,愧对了夫人的托付”
“王妈,你没错,你只是一个奴婢,如何斗得过主子”
王妈泪眼婆娑,泣不成声:
“老奴......”
“如果没有本事,那就只能任人宰割,王妈,你还想受人欺压吗?”
“老奴不想”
郁蔓蔓掏出手帕,递给王妈,然后走到椅子前坐下,清冷道:
“那我们就要有能力,让别人再也不敢欺压。”
王妈接过手帕,擦去脸上的泪水,闻言,怔怔的开口:
“可是小姐,我们应该怎么做?”
“以后你会明白的”
见郁蔓蔓不说,王妈便懂的她定有了自己的想法,想到现在的小姐已经不同往日,做事都自有一番计较,便恭敬道:
“是,老奴明白了”
“嗯”
夜,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来临了,太守府中众人酣甜入睡,郁新寻却一夜未眠,对明日的早朝忧心忡忡。
翌日
郁新寻一早进宫上朝,大殿之中,皇帝轩辕琛扫视着众人,看着人群前面的郁新寻时,不禁面色阴沉威严道:
“郁爱卿”
“微臣在”
“朕收到了许多折子,都是弹劾你让身患隐疾的嫡次女进宫选妃的,对此你有何话说?”
闻言,郁新寻急忙跪下,面色惶恐:
“皇上,微臣冤枉啊,小女并无隐疾”
一旁的礼部尚书徐游为上前,对龙座上的轩辕琛行礼,然后朗声道:
“皇上,众所周知昨日选妃大典上,太守府嫡次女郁菲菲身患怪病,片刻之间就浑身布满红肿水泡,面目全非,使得太子殿下选妃未果。郁太守此举乃对皇室不敬,对太子不敬的大罪。”
闻言,文武百官纷纷议论起这件事,尤其是有些家里的贵女还参加选妃的官员,纷纷对郁新寻指责起来:
“真的是太不像话了,怎么能如此欺瞒皇室”
“就是,太不应该了,竟敢让有隐疾的女儿入宫,必须得严惩”
郁新寻跪在地上,听着周围对自己议论纷纷的声音,汗水不禁湿透了后背,对皇帝急急道:
“皇上,微臣不敢对皇室不敬,对太子不敬啊,小女没有隐疾,她是中毒了!”
见郁新寻如此说,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皇帝阴沉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你的意思就是说有人给你的女儿下毒了?”
“是.....”
“那你倒是跟朕说说,是谁下的毒”
“这.....微臣不知.....”
“郁爱卿,你这是把朕和这满殿文武当成傻子吗?”
皇帝怒拍桌子,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见状,百官纷纷高呼:
“请皇上息怒”
郁新寻吓的浑身颤抖,冷汗直流,忙磕头道:
“求皇上息怒,求皇上息怒,微臣所说的都是事实啊,皇上若不信可以请御医去为小女诊断,微臣断不敢欺瞒皇上”
“御医一向只给皇室中人,和后宫嫔妃切脉问诊,郁太守的女儿是何身份,难道比宫里的贵人还要金贵吗?”徐游为厉声道。
“徐大人,下官并非此意,下官只想让御医验证小女只是中毒而已”
丞相上官冉上前,对皇帝道:
“皇上,臣听说太守府还有一个嫡长女郁蔓蔓,不知郁太守为何不让嫡长女进宫选妃,而是让嫡次女郁菲菲进宫呢?”
闻言,皇帝看向郁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