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见到岳楠的手放开了,方才扭过头看着轩辕昊凌道:
“太子,您觉得臣的法子如何?”
“舅舅想的法子极妙,只是这京城里如今处处都是轩辕昊迪的人,如何能在不被平王党羽发现的情况下,将那些百姓都偷偷转移出城呢?”
“京城里最大的酒楼醉满楼就有一条专门通往京城的暗道,而且空间相比其他密道宽敞了许多,刚好可以让百姓转移。只不过………”白渊欲言又止。
“只不过什么?”轩辕昊凌连忙问道。
“只不过那醉满楼乃是柳成然的次子柳宣尘所开,若想让百姓从醉满楼里转移到城外,还得需要他的掩护。只不过这柳家是站在平王身后的,所以就………”
白渊的话让所有人的希翼顿时又灭了下去,柳宣尘是柳家人,而柳家又是为轩辕昊迪卖命的,所以自然不可能答应自己将百姓转移出城。
想到这里,岳楠不禁一拳锤到墙壁上,而后咬牙切齿的开口:
“他奶奶滴个熊,难道我们就要这样被轩辕昊迪逼着什么也不能做吗?”
闻言,一直站在原地不发一言的徐铖抬起了头,面色犹豫了下而后对轩辕昊凌道:
“殿下,柳宣尘那里臣可以想法子一试。”
“你怎么试?他怎么可能让我们把百姓转移后好全心全意的攻打轩辕昊迪?”岳楠忍不住插嘴。
轩辕昊凌听后,抬手示意岳楠安静,然后才对徐铖道:
“徐尚书可是有了什么法子?”
“回殿下,恕臣无能,暂时想不出别的法子,只不过这柳宣尘和犬子自幼便是玩伴,两人相交甚笃,臣倒是可以让犬子去找柳宣尘试上一试。”徐铖低下头道。
闻言,轩辕昊凌沉默了片刻,暗暗思索了下方才开口:
“那你觉得徐公子去游说柳宣尘,能有几成的把握?”
“这个臣也不知,但是如今之计我们只有先试试再说了,不然城中百姓一直被困,就算不被平王乱刀砍死,也会活活饿死!”徐铖叹着气道。
见状,轩辕昊凌眉头紧锁,心里也知道这是唯一的法子了,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办法,不管如何,死马当作活马医,先试试再说吧。
想到这里,轩辕昊凌点点头,而后对徐铖道:
“好,那这件事就劳烦徐尚书回去向徐公子说说了,眼下只有靠徐公子了。”
“是,臣遵旨。”徐铖抱拳道。
岳楠看看徐铖,又扭头看看白渊,不禁对轩辕昊凌道:
“太子,如果徐公子并不能劝动柳宣尘,那该如何是好?”
闻言,轩辕昊凌眉头紧紧皱成一团,思索片刻之后咬着牙开口:
“如果柳宣尘不愿帮助将百姓转移出城,那就和轩辕昊迪拼了吧,本宫会拿轩辕昊迪的鲜血去祭奠那些无辜惨死的百姓!”
岳楠一听,顿时精神振奋了起来,不禁看向轩辕昊凌问道:
“殿下,您的意思就是不忍了么?末将终于可以拿起刀杀平王了?”
轩辕昊凌点点头,而后虐待不忍的闭上双眸道:
“轩辕昊迪就是抓住了本宫不想伤害百姓,所以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关押百姓。但是徐尚书说的对,依着如今本宫与轩辕昊迪对峙的局面,就算百姓不被轩辕昊迪的人乱刀砍死,也会因为被困城中活活缺粮饿死。”
说完之后,轩辕昊凌不由从御案前站了起来,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抬头看向下方站着的几人:
“所以今晚是本宫忍耐的最后期限!若是徐公子能成功说服柳宣尘,那就连夜将百姓移送出城。若不能说服,那本宫只有对不起那些百姓了,待杀了轩辕昊迪之后再向他们磕头请罪!”
闻言,徐铖和白渊均是浑身一颤,不禁抬起头震惊的看向轩辕昊凌。
若是不管那些百姓的死活,那轩辕昊迪绝对很快就会被浮诛,就是因为他关押了上万百姓,所以才让轩辕昊凌不得不处处受制,被轩辕昊迪牵着鼻子走。
将轩辕昊迪抓住固然是好的,只是那上万的生命,未免太过残忍了,两人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岳楠倒是没有白渊和徐铖想的那么多,只是见自己可以不受制约的杀人,不禁仰头哈哈大笑:
“哈哈哈……,老子终于不用再受这窝囊气了,早就想杀了轩辕昊迪那个混蛋,现在终于可以动手了。”
轩辕昊凌点点头,而后抬眼看向徐铖道:
“徐尚书,你现在就从密道出宫回府找到徐公子,请他一定要竭尽所能的劝动柳宣尘,能不伤一个百姓就不伤百姓。”
“是,臣遵旨!”徐铖躬身应道,对轩辕昊凌行了个礼,然后便转身离去。
徐铖走后,轩辕昊凌看向白渊道:
“舅舅,京城通往城外的密道究竟怎么走就得靠你了,不管徐公子能不能劝动柳宣尘,我们都要做好二手准备,提前将路形理清,也不至于到时候慌乱。”
“是,臣遵旨。”白渊对着轩辕昊凌一抱拳,然后走到一旁拿出纸笔默默化着地形图。
最后只有岳楠一人没有安排了,岳楠不禁眼巴巴的望着轩辕昊凌。
见状,轩辕昊凌轻轻叹了口气,而后才对岳楠道:
“岳楠听令!”
“末将在!”岳楠抬头挺胸。
“你负责接应好所有的军队,若是徐公子那里失败了,唯有从你这里硬攻了,但你要切记尽全力保护百姓的安危。”轩辕昊凌沉声道。
“是,末将领令!”岳楠大声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