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铁石倒下,惊起一阵阵尘土,一幽长的通道赫然出现在荀予槐面前。
灵石也不可用,只好一步一步往里面走,阿炎在身后跟着,也无半分急躁。
通道又黑又长,以至于荀予槐走到尽头时还以为过了数年之久。
尽头是一个空极了的石殿,除却地上一盏油灯,什么也没有。
荀予槐四周环视之时,却没有注意到阿炎跑到了油灯面前,吹了些许火星。
“阿炎!咳咳……”荀予槐心中紧张,唤出声来,却嘶哑无比。
阿炎听此,跑回荀予槐身边,那火星却来不及,点着了油灯。
随后便听的转轮声响轰耳鸣,荀予槐立刻扑倒在地抱紧了阿炎。
直至声音平息也不容起身来。
“小道友快快起来罢。”
不知是哪里传来的声音,沧桑而有力,荀予槐还没反应过来,便不知被何处来的灵风托起。
正对上一白须老头的面孔,这才发现这正中升起的玉台,和身后的架子。
荀予槐一着地便跪在地上“前辈。”随后忍者剧痛行了礼,却也无法多说几句。
老者看出了荀予槐的窘迫,抬手一道温润的灵气使得荀予槐被灼伤的嗓子舒服了许多,再抬手便是一玉瓶落在荀予槐的身旁。
“此乃万年长生树灵液,对你的伤大有用处。”老者慈眉善目的,荀予槐却不敢冒犯。
“谢过前辈,但无功不受禄。”荀予槐嗓子好些了,恭敬的同老者讲。
“哈哈哈,此言差异,不瞒小辈而言我乃隐居已久的器师,不过于两千年前飞升,这收徒的心愿未了便在此地留下了一化身,等侯有缘人的到来。”老者十分耐心的同荀予槐讲。
“若如此怕是要让前辈失望了,我已拜师,师承万剑宗偌央真人。”荀予槐不敢起身,婉拒道。
“哦?我倒是没听说过……不过也罢,事不能强求,这洞府已经数千年没有人进来了,老道所求也不过是传承不断,不拜师便不拜师,但这传承老道需要有人继承,我等做个交易如何?”老者颇为感叹,却也不强求,仍慈祥的看着荀予槐说道。
“前辈请讲。”明白了老者这已经是退而求次,不可拒绝了,便恭敬问道。
“我将器道传承给予你,你要将它一代一代传下去。”老者微微抬头,有了些许的严肃。
“是,晚辈遵命。”对于荀予槐并不难的要求,不仅为了报答灵液之恩,也要因为这宝贵的器道承下。
“如此甚好,甚好。”老者说着便渐渐便的越发透明。
“晚辈斗胆,可知前辈道号。”荀予槐朗声说道,器道传承何其珍贵,叫他一声恩人也不为过。
“既不为师徒何须知名号矣。”道完便散了身影,只剩下一块玉牌静静地躺在中央。
荀予槐又磕了三个响头写过之后,将长生树灵液,用玉瓶的盖子呈了几滴,仰头喝下,真也好假也罢,不试一试便此生都为废人一个。
长生树是传说中仙界掉落下的种子,结成了仙树,其灵液有起死回生之用,一滴灵液人皆抢之,乃无价之宝,据说处于妖海之外的万妖域,非元婴化神不可前往。
几滴灵液方入了肚,便感觉体内枯竭的经脉与伤损的五脏充满了温润的灵气,一丝丝引导着,那股灵气所到之处皆再无伤处。
三日之后,一堆散发着恶臭的黑色污垢中,轻轻耸动,一人站了起来,此人便是荀予槐了。
荀予槐动了动有些僵硬的骨骼,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随后捏了个清尘诀,所处之地便一片洁净了。
轻抚及腰乌发,长生树灵液果然不辜负起死回生的名号,这伤痕累累的肌肤也如同白瓷一般光滑洁净,面容越发越俊俏也是有些愁绪,荀予槐从灵玉镯中拿出一套弟子服来套上且束好发,二师兄送自己的宝衣已经被烧了个干净,唯有这隐云簪和灵玉镯还健在,不过隐云簪也颇有破损须回去之后请大师兄修补一番罢。
也好在原来的储物袋只是装了些无用的杂物,无需介怀。
经脉仿佛更宽阔坚韧,丹田内的灵气也更加淳厚,荀予槐内视时却发现至阳灵火变得拇指般大小,还多了一圈淡淡的红光,大抵是进阶了?
终于能用灵气了,荀予槐呼出一口气,随后又掏出几个灵果喂了阿炎,看着它的角便有些心疼,灵机一动将长生树灵液倒出一滴来喂了阿炎,这长生树的灵液灵气过于充盈,阿炎本身体弱,少量为好。
阿炎也知道是好东西,乖乖巧巧的便喝下去,随后便睡着了,直至一日之后才苏醒过来,头上的黑角早已脱落,新生的小角更有光泽,更加漂亮,眼中生辉,身上的毛发也甚为顺滑。
荀予槐恢复好灵气,便收好那块传承玉牌和长生树灵液,抱着阿炎出了洞去,其中想了想,那块至铁石旁的有十几块巴掌大的碎料,荀予槐取了七块,向洞内拜过,才上去。
无声林一如她第一次到来时的安静,四周荒芜一人,寂静的很,荀予槐刚想迈开步子,却感觉腰间秘令一阵发烫,怕是三月已过,秘境重开了,只不过一转瞬的时间荀予槐便出了秘境。
等缓过神来,四周还是一开始的林子,不过人却凌乱的站着,显然是还没反应过来的弟子,荀予槐第一时间看向仙灵宗弟子,其中一颇有领袖风范的练气弟子,走到仙灵宗长老耳语了些什么,便见那长老锁紧了眉头。
荀予槐低眉,不出所料应该是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