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远回了侯府就把自己关到了房间里。
刚刚的发现让他又惊喜又伤心又惊惧,惊喜的是如果猜测没错,那凝儿就是他以前的未婚妻啊!没想到她还在,更没想到竟然还鬼使神差地遇见了,这得是多大的缘分啊!
伤心的是这么多年来凝儿一个人,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罪,难得的是这些磨难并没有让凝儿泯灭于众,反而更加坚韧独立,不失楚家大小姐的风范。
惊惧的是凝儿这一出现,会不会引起什么不可预测的危险,当初的事情必定是别人诬陷所致,至于是他国构陷还是自己人动的手脚,都让方逸远不敢轻易把自己的猜测告诉别人,这也是他刚才虽然有所发现,但是并没有声张的原因。
各种思绪纷沓而至,让方逸远的脑袋成了糨糊,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为今之计只能是隐瞒下来,静观其变了。
分隔线
宅在家里的楚凝可不知自己的身世已经有两个人都知道了,每天就是刺绣刺绣再刺绣。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份了,这个月可是一定要绣好的。现在已经在绣黑白色的松鹤图型了,经过两个多月的磨练,现在楚凝的刺绣水平又有所提高,先不说技法方面,单是速度就已经有些让人眼花缭乱了,肖晓盈每每看到都不禁赞叹:“看着妹妹刺绣真是享受,就好似轻舞一般!”
楚凝只能无奈地看看肖晓盈:“姐姐,你打算在我这儿躲多长时间啊?”
从冬至第二天肖晓盈每天就来这里报道,楚凝倒是没什么,楚云舟脸都黑了,凝儿平时刺绣很忙,和他相处的时间本来就不多,结果现在所有的时间差不多都在陪那个肖掌柜了。
肖晓盈也不是不知道楚云舟的心思,但是他脸黑他的,她又不会少块儿肉,所以照旧!
别看肖晓盈看似八面玲珑、大气洒脱,但是在感情方面却是个鸵鸟,以为躲着就能解决问题了。
闻任笑几天过去都见不到人,就知道肖晓盈在躲着他了,他京里还是有事情的,也不能一直耽搁下去,成不要给个话儿啊!老在这儿吊着,不上不下的,也不是个事儿啊!
于是这天早上,天没亮他就等在水云间后院的后门那里了。大早上的天还是很冷的,虽说是坐在马车里,但是出来的匆忙并没有带取暖的东西,也是冻的不轻。
直到太阳出来了,这才出来围着马车一圈圈的踱步,冷啊!要不是顾及形象跑上几圈才好呢!
随身小厮劝道:“公子,我在这儿等着,您先去吃点儿东西吧,否则又冷又饿怎么受得了。”
闻任笑并未说话,只是斜睨了那小厮一眼,那小厮就不敢说话了,看这举止神态,竟是和平日大相径庭。
终于院子的后门开了,一辆马车缓缓的驶了出来,闻任笑精神一振,几步赶至马前,车夫正打了一个大哈欠,等睁开眼一看,马前怎么站了一个人,吓的猛的一拉缰绳,马车陡然停了下来。
还好马车的速度并不快,肖晓盈只觉得一晃差点儿撞在车厢上,菱枝掀车帘出来刚想问是怎么了,就看见了闻任笑,忙缩头回到了车里:“掌柜的,那位闻公子在外面。”
“盈儿!是我!你不能老躲着我啊!”闻任笑走到车厢旁边,拍着车厢一边大叫道。
幸好现在时辰尚早,街上也没什么人,否则估计又要引来一群人围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