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大早,公孙骞就萎靡不振地去用早膳。
公孙茜拦下兄长,关心地问:“哥,你昨晚不是出门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你怎么知道我出门了?”公孙骞挑眉问道。
“经过你院子时看到屋里黑灯瞎火的,不就是出门了吗?”公孙茜理所当然地说。
“是出去了一趟。”公孙骞说。然后,他小声地嘀咕道:“却是什么不平事都没遇到。”
公孙茜无心地调侃道:“半夜溜出去,你以为你是我们的青风侠呀!”
“难道我不行吗?”公孙骞不服气地应道。
公孙茜怀疑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兄长,不客气地说道:“算了吧?就凭你?我们青风哥哥可是气宇轩昂、玉树临风、智勇双全、英明神武、万人敬仰、无人能及、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天下地上第一大侠。”
公孙骞见妹妹对青风侠赞不绝口,对自己却诸多数落,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过他还是忍下脾气,虚心地求教道:“你的青风侠如此好,那你可知他是怎么行侠仗义的?我是问他怎么得知哪里有不平之事需要他出手呢?”
“你问这些做什么?”公孙茜不答反问。
“好奇罢了。”公孙骞随口答道。
公孙茜自豪地说:“因为青风哥哥有我们‘风儿’呀!哪儿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都能第一时间知晓,然后想办法告诉他不就行了?”
“原来如此。”公孙骞突然挂满笑容,讨好地对公孙茜说,“那茜儿以后有什么风吹草动能不能也告诉哥哥一声呢?”
“告诉你干什么?”话才刚问出口,公孙茜便已猜到什么,问道,“你是不是也想结识青风侠?想见他一面?”
“啊?”公孙骞不置可否,只说,“你只管告诉我就好了,其他别管。”
公孙茜笑着说:“你确定让我别管?如果你想结识青风侠,可以来巴结我呀!”
公孙骞不再理会妹妹,走进饭厅用饭。
用完早膳,公孙骞便去了布庄,把前两日订做的一套深蓝色的劲装取了回来。可惜布庄里没有青色的衣料,而他又不想那么没特色地和绝大部分人一样穿着一身黑去行侠仗义,只好将就选了深蓝的衣料。
公孙骞看着手中的衣袍,左思右想,为自己取了一个江湖绰号“踏风侠”。
谁说他不如那青风侠?他一定要赶超青风侠,终有一天要让妹妹对自己刮目相看,还要让灵儿姑娘像妹妹敬仰青风侠一般敬仰着自己。
公孙骞的目标是很远大,然而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很后悔取了“踏风侠”这样一个江湖绰号。这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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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俊一大早就满脸的不高兴,见到钟龚、钟珑连招呼都不打。
“俊儿,怎么了?身体有可不适?”济苍雨关心地问。
“昨天夜里您去哪儿了?”许俊不满地问。
灵儿闻言看向许俊,这么快就来兴师问罪了。
“呃……出去了一会儿,你有事找爹吗?”济苍雨问。
“半夜做噩梦吓醒了,想去找爹,爹的卧房里却没人。”许俊抱怨道。
“噩梦?你梦到什么了?”济苍雨关心地问。
“梦到我幼时从山坡上跌落的事了。”许俊委屈地说。
济苍雨心疼地一把搂住许俊的肩膀,自责道:“别怕,那些已经过去了。都是爹的错,是爹没有保护好你!”
灵儿从未听济苍雨提起过济诚小时候的事,对这些事感到陌生。
济苍雨见灵儿在一旁,不想多提那些往事,正想转移话题,就听许俊问起了昨晚的事。
许俊问:“昨晚爹去哪儿了?都已经宵禁了。”
虽然济苍雨觉得昨夜之事没有必要瞒着许俊,但既然答应了齐典要保密,也就只好按齐典的意思说道:“之前听灵儿说昨晚逸兴门有行动,我就去凑凑热闹。”
许俊才不相信那只是一个巧合。
“灵儿妹妹怎知昨晚逸兴门会有行动呢?”许俊转头问灵儿。
灵儿还没开口,倒是济苍雨替她回答道:“她一天到晚待在逸兴门里,消息灵通得很。”
许俊心想:“昨日一整天她都待在济家庄没出去过,难道逸兴门前日便计划好昨夜的行动了?”
灵儿则心想:“糟了!许俊正在找破绽,我该怎样才能把谎圆过去呢?”
许俊笑着说:“这倒是。灵儿妹妹是何时听说此事的呢?”
灵儿心思急转,自己昨日并没有去京西分坛,而昨夜齐典大哥仿佛提到是前日黄昏时分才收到百毒神教的书信。
许俊见灵儿没有马上回答,调侃道:“你不会忘了吧?”
“是有些忘了,我记得是上一次去京西分坛时听齐典大哥提起的。可我昨日好像没去京西分坛,那就是前日?没错,就是前日黄昏时分,那时我正要回济家庄。”灵儿答道。
灵儿的回答毫无破绽,这让许俊有些失望。这次与逸兴门的交手,他败得很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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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大鬼小鬼排排坐,平安无事喽!”更夫走在空旷无人的街巷中,一慢两快地敲着锣,口中喊着更语,告诉人们三更天到了。
一位蓝衣蒙面人,轻轻一跃上了屋檐,飞快地穿梭在夜色之中。
这位蓝衣蒙面人就是公孙骞。
公孙骞傍晚一从京西分坛回来,就死乞白赖地缠着自己的妹妹,非要问出今日京城里发生了什么不平之事。
公孙茜想了半天也回答不出来。她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