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能够挑动许多大臣来与自己唱反调的丞相,没有哪一个皇帝喜欢,更何况瑞帝是一个极有权力yù_wàng的帝王。
“你说,他知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当张公公将夏可道的一应反应告诉瑞帝后,瑞帝开口问道。
“臣不知。”张公公回得很干脆,像这种问题,瑞帝应该心中早有定论,回答和不回答都一样,还不如不回答,少说少错。
“应该不知道吧,夏老头最是识时务的人,若是知道她的身份,怕是早就怕她卖了。”瑞帝有些讽刺的说到。
夏天可不比周伯,当年夏可道毫无压力的出卖了周家,如今若是知道夏天的真实身份,怕是连夜都要到宫里来禀报的,瑞帝如是想。
至是夏天自己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世,瑞帝也在怀疑中,并且专门派人将夏天盯了起来,可是夏天的一切表现都很正常。
自从她的女子身份暴露后,除了喜欢去品茗阁喝茶外,几乎都是窝在府中的,人际交往更是简单,几乎没有同什么人有过交往。
同时瑞帝也在猜想,如果夏天知道自己的身世,为何还能与夏可道和睦共处。
对于夏天,瑞帝的心思一直千回百转,不停的在杀与不杀之间摇晃,他一直在给自己杀掉夏天的理由或是不杀夏天的理由。
不过夏天的存在对瑞帝来说并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而且夏天在京城,瑞帝有的是时间来考虑。
瑞帝心中的大事是他考虑已久的帝国的架构。自瑞朝刚立之时,百废待兴,瑞帝不折腾,也不敢折腾,休生养息。
在此期间,除了胡丞相为了争权主动帮他折腾了一些功臣外,瑞帝在群臣眼里几乎由一只老虎变成了一只猫。
不过十几年过去了,瑞朝国力昌盛,金陵的商人自己把自己折腾残了,朝廷得到了极大的利益,瑞帝也开始准备折腾了。
当然,他折腾的首选目标就是他的臣子们,以此来实现他构思了许久的计划。
此时,科考已经结束,所有考生们都在客栈里等着消息,不过许多考生虽然来京赶考,并且极度希望自己金榜题名。
但是来京至少都有两个月,将自己和同考们一比较,许多人也很有自知之明,几天考下来,觉得自己无甚希望,也就一心一意的放松自己了,更加专注意诗会,饭局,为自己拓展一下关系。
也有自知无望,家中条件有限的寒门学子开始收拾包裹,准备打道回府了。
并不是这些考生们太悲观,而是科考自前几朝传下来,每届考中进士的人实在太少,不过十人左右,从未超过二十人的。
几万人中挑十几人,被挑中的不是家世显赫,便是天赋过人,可不是一般人就能够中的。
与这些有自知之明的学子相比,有一人恰恰相反,有着超人的自信,这个人便是镇江学子齐修平。
从在来京城的路中一直到京城,齐修平曾在不同的场合多次放言必中会元,以至于前来参考的学子们没有不知道齐修平大名的。
瑞朝开科考十几年来,还从未有像齐修平这样在考前就大放厥词的,中原能人辈出,天才并不少,在放榜之前谁能保证自己一定会是会元!
一般人也都不会跟齐修平去较真,齐修平确实有才,许多人认为不中会元也会中进士的,没人会没事找事的去得罪他。
不过这一次,齐修平遇到了一个较真的人。
“听说齐兄的诗可是得到当今圣上赏识的,别说会元,我看状元啊都是齐兄的,跑不了的。”
“那还用说,齐兄仪表堂堂,文采飞扬,韬略出众,除了他,谁是状元咱都不服!”
“来,来,来,咱们为我们未来的状元郎干一杯!”
作为状元郎的热门人选,自科考结束,齐修平一直就高调的参加各种聚会,理所当然的接收各种吹捧。
当然这些聚会都是别人请他的,谁不愿意与将来有可能成为状元的人搭上关系呢。把齐修平请来了,高帽子自然是得戴上的。
说好听的话抬轿子从来就是一件没有成本的事,可是说不定哪天就有遇外的收获,精明的人又何乐而不为。
至于坐在轿子上的人哪天因为轿子被抬高了而摔下来了,那又关他们什么事,反正他们也没损失。
“真不要脸!”
正当齐修平一脸高傲的接受众人的吹捧的时,一句中气十足的话响起,一个书生打扮,脸微黑的年青人走了近来,一脸正气加鄙视的看着他们。
这句不要脸也不知道是在骂齐修平还是在骂那些抬轿子的人。
有的人愤怒,有的人则是变得讪讪,而齐修平依旧高傲的坐在那里,完全将那个黑脸青年当空气。
“王兄,这么巧啊。”终于有人开始讪讪的答话,那个黑脸青年其实他们也很熟,与齐修平齐名的琅琊人王质,昨天还有许多人与他一起喝过酒呢。
“是很巧,昨日正巧在座的许多人也说我王质会中会元呢。不过我大瑞多人杰,我从不敢自大,不像某人,哼!”
黑脸的王质话更黑。
人艰不折。
那些曾与王质一起吃过饭的人脸都有些绿了,他们知道王质是个耿直的人,没想到这么耿直,本来想广撒网的,结果网了一个又臭又硬的石头。
这王质出身寒门,但从小也是被人夸着神童长大的,也是一持才傲物之人,有才无财让他的性格颇有些疾世愤俗。自来京城听说了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