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只有数千骑兵,但是看到一个个厚重的黑影天竺的将军还是觉得对方的人数有数万之多似得,这些骑兵只是击杀了敢于出来和他们作战的天竺骑兵,并没有向军营进攻。
很快天竺人就发现,他们在击杀所有出营的骑兵后并没有快速离去,而是变成的一排长蛇似得阵形,逐渐靠近军营,宋军并没有入营的打算,而是举起了手中的弩箭。
“投掷!”
随着虞侯的一声令下,令人牙酸的声音再次响起,所有的天竺士兵在听到这声音之后便立刻寻找掩体,宋军的弩箭是他们最后怕的东西。
只不过这次飞入军营之中的不是弩箭,而是一个个小铁皮罐子,只不过这些铁皮罐子上冒着一丝火光…………
嘭!的一声,随着一声声巨响,铁罐炸开了,无数的碎铁片从铁罐中飞出,撕裂了四周的障碍,镶嵌近了柱子中,盾牌上以及血肉里。
痛苦的哀嚎响起,受伤的人几乎没有一块好皮肉,都被碎铁片给撕开,狰狞的伤口仿佛婴儿裂开的嘴巴。
天竺人恐惧极了,这东西他们在攻城的时候也见识过,简直就是灭绝人性的惩罚,瞎眼的人,被火药弹震聋的人更多,他们痛苦的哀嚎,在地上打滚,完全没有一个正常人的模样。
天竺人的弓箭射击基本上被打断,这时候的他们哪有功夫在对宋人的骑兵放箭?迅速寻找一个坚固的掩体躲藏在其中不敢出来,生怕再次被恐怖的铁罐袭击。
稍稍靠近宋军的天竺士兵还算好一点,他们并没有被火药弹袭击,但很快他们的噩梦便来了,巨大的包裹被宋军的骑士从马背上拿下,两个人拖拽绳子的两端,迅速的荡起来。
在一段被荡到最高点的时候,两人几乎同时松手,大大的包裹便“砰”的一声砸在了天竺人的营地中,一时间靠近包裹的天竺人迅速后退,但却发现这包裹好似没有那些小罐子恐怖。
裹让他们有些奇怪,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轰咚……”
旱雷一般的巨响出现,靠近包裹的天竺人便立刻四分五裂,数十人在第一时间被撕碎,稍稍有些距离的人则是如同纸片一般被掀到空中,隔了老远才落地。
旱雷声不断响起,如同大地被人袭击了一般,不断的发出怒吼,无数的人被炸飞到空中,然后如同破娃娃似得落下。
此时的宋军已经回到了所在的城池之下,城门开启从容而入,这一夜对于天竺人来说简直如同噩梦一般,一夜也不敢睡觉,甚至有人偷偷逃出了军营,向黑暗中狂奔而去。
吴万全站在西鼎城的城门上,用手中的千里镜观察着天竺人,昨夜的袭击对于宋军来说战果颇丰,袭营的效果也很好,但此时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喜意。
敌人越愚蠢越好,这样自己才会有更多的机会,但战场上从来都不是愚蠢之人该待的地方,也不会有人一直愚蠢下去。
吴万全发现天竺人在昨夜被宋军强力的袭击过后并没有变的愚蠢,而是开始学会防范于未然了。
天竺人终于知道应该在军营门口设置陷阱,并且陷阱被挖得很深,而且不止一道,足有三道之多,拥有大量人手的天竺军队打仗不是很在行,但做苦力却是一等一的好手。
如此一来宋军的夜袭将会很难起到效果,只能处于被动的防御,而宋军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种被动的防御,天竺人能睡个好觉,在白天对宋军的威胁将会成倍增加。
毕竟拥有人数上的优势,西鼎城外的尸体已经堆积的很高了,天竺人踩着同伴的尸体都能够到靠近城墙顶部的位置,这对于宋军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尸山”的数量太过庞大,无法在段时间内被清除,这会给宋军的防守带来巨大的压力,毕竟天竺人的数量依旧很多,十五六万的天竺大军已经把西鼎城为的是水泄不通。
城中的守军只有四万五千人,每一场战斗宋军都要拼尽全力,否则一旦城墙失守,整个城池便岌岌可危。
吴万全不知道为何苏轼没有派遣援军前来,腾冲军有多少家底他不是不知道,不可能让他**万大军在这里与天竺人的三十万大军硬抗。
北面的归化城和自己这里应该差不多,暂由黑手的都监梁怀指挥,只要自己这边能顶住,他那便的问题也不大,归化城中可是有火炮支援的,总比自己这边对天竺人的威慑要更大一些。
“老吴!天竺人退了没有?”
吴万全翻了个白眼看着边上气喘吁吁爬上城头的张聪道:“天竺人哪有那么容易退?毕竟十几万大军在那堆着,即便是不能攻下城池,困也把我等困死了,城中还有多少存粮?”
张聪脸上的表情颇为难看:“找你便是商量这事的,粮食要管制了,照现在这样吃下去,不要半个月便吃的干净,苏子瞻也不知在作甚,居然还不派遣援军前来!”
吴万全冷笑道:“还能作甚?他最少要保住云南路不能有失,之后才会想到援助我等!你们这些文臣是不是都这样不靠谱?”
张聪大怒:“说的什么混账话?若是真要你我赤膊上阵拼杀的时候,你老吴的后背由我照应,若是出了半点差错,除非是从我的身上穿过去的窟窿!”
吴万全哈哈大笑:“如此某便放心了!也不枉咱们两人搭班,死也是一起共扑黄泉。”
张聪的脸色变了变:“当真要走那那一步?”
吴万全摇了摇头,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