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这个词实在是太妙了!
巧合可以是误会,刻意布局也可以是误会,错误的信息同样也是误会,总有一款适合“你”的误会存在,把一切不合理,不太可能的事情变成一个美丽的“误会”,并且把背后的凶残,恶毒,无耻和卑鄙隐藏起来。
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的误会,一切的误会都来自于当事人的不谨慎,以及对自己智慧的过于肯定。
聪明人是有的,但愚者更多,天下间的事情就是这样在每天上演和发生,但其中的牵连真的没有多少人能够看清。
一个醉汉因为昨夜在南门大街上的酒楼喝高了,倒在地上人事不省,而他倒在的地方不是别处,而是东城有名的牡丹街。
这里是东城一景,因大街两边都种满了牡丹而闻名神都城,原本的名字也就被人忘了,大家都叫这里牡丹街。
寻常的时候这里的行人不在少数,毕竟是东城的街面便是路上的巡城或是衙役都要比别的地方多谢,而店铺更是众多。
但今日却是门庭冷落车马稀,只有一个醉汉躺在大街上无人问津,这个人便是一个“误会”,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份,更不知道他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大街上有个醉汉实在是太寻常不过的事情,没有多少人会在意一个醉汉,四周的人只是上前吆喝他两句:“去边上睡着去,免得挡了贵人的道!”
瞧见他没有反应,路人便也不在理睬,这样的醉汉谁也不敢随意招惹,但谁也不知道这个原本还有救的人就在地上慢慢的死去,这就是一个美妙的“误会”。
只不过这个人的死将会出现一个巨大的影响,这也是误会,是一场风暴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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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仁青东来说,眼前这个大宋的官家实在让人难以琢磨,他的话几乎一下就让自己多年平静的心彻底动荡起来。
“官家的意思是要除了您的子民其他人都要以“王化”规劝?”
赵祯微微笑了一笑:“朕说的应该很明白,嘶………瞧你模样也算是见多识广,你说你发没发现朕的大宋和以往的汉室不同?”
仁青东微微一愣,他不知道为何大宋皇帝会说这样的话来,随即皱眉想了想道:“是有稍稍不同……”
赵祯哈哈大笑:“当是不同的!是大不同!朕的大宋已经和历代汉室不同,你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同的吗?”
仁青东想了想忽然开口道:“外王内圣?”
啪!赵祯猛然拍了一巴掌道:“聪明人!说着了!朕的大宋就是从外王内圣开始的,也是从外王内圣开始变得不同了。”
“官家仁爱大宋的百姓,不知我康巴人……”
赵祯望向三才,用手指向仁青东道:“瞧见没有,这就是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气,仁青东你现在不是你自己知道吗?”
仁青东一脸的诧异:“仁青东不是自己?那仁青东是谁?”
“你现在是整个康巴人,现在朕不是在和你说话,而是在和所有康巴人说话,你知晓吗?”
仁青东点了点头:“知晓了,虽说我康巴人没有头人之说,但我是康巴人的智者,他们自然会听从我!”
赵祯摆了摆手:“不是听从你,是听从朕的!”
仁青东皱眉望向赵祯:“官家的意思是要让我康巴人听命于您,成为高原上大宋的爪牙?!”
赵祯从他的脸上看到了无数的恐惧,而恐惧这东西是有用的,却永远无法收拢人心,更不可能得到忠诚。
“不是大宋的爪牙,朕从未想过要利用康巴人,朕要你们把家眷内迁到大宋境内,而你们依旧在故地居住,成为我大宋的康巴部。”
“内迁?大宋的康巴部?”
这个话题对于仁青东来说太过苛刻,也太过震惊。
他本来是代表康巴人前来和大宋商议归附之事,这才刚刚商议,还没有任何的头绪,这边大宋官家便要康巴人内迁,这……实在是太过被动和荒唐。
“官家,仁青东刚刚抵达神都城,仁青东也是为人所有康巴人而来,不可不慎。”
赵祯有些想笑,稍稍坐下之后便扔了一个饼子给仁青东指了指他对三才道:“给他一碗羊汤,多放点辣椒和胡椒!”
一碗羊汤上飘着红油的送到了仁青东的面前,这不是一般都羊汤而是三才院子里的大厨所做,便是赵祯也只知道他是太祖朝的老人,没有别的出彩手艺,唯独这羊汤做的极好。
赵祯自然也有一碗,从一开始赵祯就在不断的用手把饼子撕扯成一点点的小块,待羊汤来了之后,便直接倒进汤中。
这是赵祯最爱吃的法子,这饼不是寻常的面饼而是酥油饼子,外酥内软,泡过鲜美的羊汤之后,外面的表皮依旧酥脆而内里是松软到吸满了汤汁的美味。
掰了个糖蒜,也不扒皮直接撂进嘴里,赵祯一边吸咬糖蒜中的酸甜滋味一边望向仁青东。
“不可不慎?你恐怕忘了,这件事上康巴人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你难道不觉得现在的康巴人已经离不开大宋的榷场了吗?”
“康巴人是草原上的勇士,是无畏的雄鹰,是……”
啪……
赵祯把碗里的羊汤一饮而尽,重重的把碗放在桌面上:“首先你们是人,是人就希望过上好的生活,你看现在的康巴人还有为粮食担心过吗?他们还在为缺少铁器而犯愁吗?鲜艳的衣服越来越多,怀里的钱财也是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