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不知道谁撒了一颗种子,然后就在这儿安家落户一代代繁衍生息下来的植物荒野上不知凡几,如果是异化变异的植物可能还要担心一下被这个那个贱嗖嗖的异兽和昆虫吃了的问题,但是诸如玉米这样的普通作物么,反而安全的一匹。
换句话说,只要离明光人够远,它们几乎就能无忧无虑的苟到地老天荒子子孙孙繁荣昌盛。
这片半野生的玉米地完全没经过人工选择和合理规划,玉米乱糟糟的簇拥在一起,拥挤得密不透风。
这使得每一株植株都生长的又细又高,下面堆积着横七竖八的腐烂和待腐烂的前辈尸体,偶尔有几朵灰呼呼的小蘑菇生在那上面。
离得老远就能闻到一股潮乎乎的腐败的味道,不过不是很刺鼻。
植株长得太密不透风,里面很难结出玉米棒子,林愁在外围转了一圈,找到几个还算饱满的收起来了,
“哦嚯~”
惊喜总是来的猝不及防。
本来林愁正研究长在地上那些丑兮兮的灰蘑菇能不能吃呢,一抬头,豁然发现一大片乌霉。
玉米黑粉菌,也叫乌霉、乌米,玉米常见的一种病害,是玉米穗子上长出的瘤体,里面充满黑粉,外面包着一层白色或白色带紫红色的皮膜。
当然,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这玩意可以吃,而且味道还相当不错。
回到小馆的时候术士大爷正对着满桌子鸡骨头发呆呢,怀里抱着三黄。
这也就是术士大爷是个没有体温甚至冬暖夏凉的,不然现在40度的环境温度就这么抱着三黄,抱几个小时三黄没准都变成烧鸡了。
山爷光着个膀子露出一身刀疤狰狞的腱子肉,和吴恪俩人正在抢最后一杯冒着丝丝凉气的快乐水,
“你马炸了,这瓶是老子掏的钱,老子得喝最后一杯!”
“哈,山爷你堂堂左岸亲王昂,说了请客,就这?就这??”
“撒手,老子抽你昂?”
“来来来,我脸就搁这儿搁着了,你可得瞄准喽~”
林愁:“...”
似乎终于明白这二位是怎么交上朋友的了。
术士大爷幽幽道,
“林子,你那桶...”
林愁翻白眼,
“是是是,是吃的,等着吧。”
山爷以一个标准6阶进化者的攻速从吴恪眼皮子底下拿走最后一杯快乐水,得意洋洋的一边喝着一边过来看林愁带回来的东西,略显失望的样子,
“啊,啥玩意黑黢黢的——没桂花蝉和山坑螺啊,老子都有一个多月没吃到了吧?”
“没有没有,”林愁说,“快滚快滚。”
哟呵~
我堂堂山爷,居然有人敢跟老子说这个滚字??小嘎牙子你怕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哦!
“好嘞!”
于是山爷利索的跪安了。
“嘛呢,这么热闹。”
此时,一只司空走了进来,也瞧见了林愁手里的桶,
“我可真是太机智了,本公子掐指一算,今日必有我的剧情。”
“来,乖噢,让我康康有什么好吃的...”
“等等,这特么又是个什么玩意...”
“我还有事就先走...”
“别动!”黄大山咔的一下跳出来就把司空制住了,按在吴恪旁边坐下,“今天不尝尝林大人的新菜品,一个都别想走!!”
司空:⊙▃⊙
司空有点懵,
“别介,山爷你等会,我琢磨着咱俩也没仇没怨昂,别这样...”
山爷微微一笑,
“怎么没仇没怨呢,你知道仇富不,我,黄大山,乃是其中佼佼者,领头羊!”
吴恪看见林愁已经进厨房了,小声哔哔,
“还不是你和马肉大面片子的因缘际会让这不要脸的货找到了笑点。”
司空吞了吞口水,刚才看见那一坨黑乎乎的玩意他就有种不祥的预感——但万万没想到这个“不祥”其实来源于黄大山。
卧槽,你快撒手,让我走...
山爷乐滋滋的将司空搂在胳膊底下。
是的没错,就是胳膊底下。
山爷那个体格,司空往他旁边一摆就跟个小鸡崽子似的,一条粗壮的毛茸茸的胳膊压上去,直接找不着司空人在哪。
司空无语道,
“山爷你咋这么恶趣味呢?”
黄大山慢悠悠道,
“彼此彼此嘛,你那套中山装呢,今天不当班主任啦?”
“诶你到底看上你们班哪个小萝莉啦,跟咱分享一下呗,山爷我可是出了名的知心大哥哥。”
“看够了l码的,换换s码的也没啥不好不是?”
司空说,
“有本事你撒手,你看我不当场把你锤爆!”
山爷说,
“嗯嗯嗯,对对对,我信我信,所以,到底哪个?”
“......”
林愁那边有一大坨东西要处理,很忙,没空扯淡。
唔,这些长腿八爪鱼看上去有点蔫了,林愁选择用海盐轻柔的揉搓它们的身体,手法专业老道,可以让它们脱去疲乏精神百倍。
看着它们在海盐的抚慰下尽情舒展着湿滑的身体,林老板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用盐、面揉搓都可以除去八爪鱼身体表面的黏液,还可以去去腥气。
当然,很多人其实为了省事都是选择直接水焯一边然后再二次烹饪的。
林愁非常不同意这种做法,进过两次锅的八爪鱼简直没眼看,不光是口感的问题,过水焯一遍的八爪鱼肉就已经硬了,二次烹饪的调味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