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正常人,就没几个爱听醉鬼扯淡的。 就这么大着舌头拖着长腔吹了仨小时牛逼,别说是林愁等人受不了,就游荡魔自个儿都两眼发直,原因自然只有一个——他没醉,甚至都没怎么上头。 于是乎游荡魔的啤酒漱口之旅开始了,嗯,这属于玩的好好的就耍赖皮的典型,都已经喝成这样了,白的啤的再一搅和,咱黑沉海上来的这位贵客估摸着到后天都甭想睁开眼。 沉默了许久许久的鲍二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语气担忧, “愁哥,这么喝下去...不会出事儿吧?” 司空忍不住讥讽道, “一大把年纪了你也跟着叫愁哥?你也不嫌臊得慌!” “嘿嘿...达者为先,达者为先嘛!这是传统美德,必须要尊重。” 林愁满不在乎的说, “能出什么事儿,饭钱酒钱都是先付了账的。” 鲍二呲牙,得,感情人家赚翻了咱挣不到钱的原因就在这了——原来是脑回路不太一样啊。 就听那边“咚”的一声响,宋青云的脑袋和桌子来了个亲密接触,撞的那叫一个瓷实。 接着,宋青云咕哝了一句谁也没听懂的怪话,呼噜声大起。 林愁吆喝道, “愿赌服输给钱给钱,这小子喝了三坛五彩!” “嘁,奸商。” “先赚三百万还要来赢我们的钱,有没有人性...” 游荡魔抹了抹脸上的汗, “这小兔崽子酒量还是这么差——俺以前咋不记得他喝多了之后这么话痨呢?” 鲍二看着地上摞的山高的空酒坛腿肚子都在转筋,就这,还酒量差?! “唉,果然是进化者大人们的世界...” 鲍二有些意兴阑珊。 作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他可是要成为明光最大搜集队首领的男人,此时此刻一股悲凉涌上心头: p,啥时候你鲍二爷也能像他们一样在这个地方举着坛子咕咚咕咚灌着酒踩着凳子吹嘘着昨儿打了几头几阶异兽砍了多少活尸的脑袋! 想想那场面,鲍二多少次泪水濡湿了枕巾以及身旁马六如花似玉的妹妹的脸——是的没错,马六现在是鲍二的大舅哥了,还是亲大舅哥。 有了老婆的男人都顾家——尤其是老婆比你小个十几二十来岁的时候。 除了要担心“硬件”还得担心“软件”,当然硬件不成进化者是这辈子都不可能升级的了,那么软件总要搞一搞吧? 老婆的面子里子吃喝拉撒乃至出门跳个广场舞那都得有他在上面罩着打好了招呼,不然那往发生委扔的一篮子接一篮子的扰民投诉信谁来管? 小老婆负责貌美如花就已经够辛苦的了,肯定没空搭理这种琐事。 每天光是出门前左一层右一层的涂脂抹粉(当然她们管那个叫易容,哦不,化妆)就得俩半小时,看得他腰子都跟着疼,然后还得顶着高温到没有冷气的商场里精挑细选上小半天的衣裙——什么?败家?纯粹扯淡!你要知道,那摆在外面的华丽丽的衣服裙子小高跟都是表象,都是做样子给外人和姐妹看的!那些偷偷摸摸遮遮掩掩藏在里面夹带回家的情趣内衣诱惑制服才是永恒不变的真理,到最后是谁爽了自己心里就没点逼数么? 想到这,鲍二不禁露出迷醉的笑容,顺带手擦了一把嘴角。 总之,现在在林愁这里混到的资本比他上半辈子加起来的都要厚实,没见那些从来都把搜集队当奴才使唤的狩猎者们现在早就已经开始正眼儿看他了么。 而且在前天鲍二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把自己愈发壮大的搜集队的一切事物交给大舅哥马六负责,这在别人看来非常傻哔的举动背后蕴藏着更为深沉的含义——反正老子就见天赖在燕回山不走了,爱咋咋地! 咳,其实还是有一个非常隐私的原因。 鲍二神经兮兮的看了林愁一眼,欲言又止。 白大家那五米大牛子的生意还是他介绍的...虽然不知道后来到底发生了啥,白大家对林老板感激涕零恨不得以身相许的样子他可是看在眼里做不得假的,山爷说当场见效了,奇效! 我的老天爷! 想想家里的小娇妻,鲍二暗暗下定了决心。 e,五米的确有点过了。 哥们这年纪大了,怕是受不了五米大家伙的补和摧残。 打个折扣,18厘米就行啊,经济实惠老少咸宜。 司空拿着个木薯团子的空碗在鲍二面前晃来晃去, “喂,喂!本公子叫你半天了,你楞什么呢,表情还这么猥琐。” “啊...”鲍二赶紧回事,赔笑道,“司空公子,嘿嘿,您有什么吩咐?” 司空无语道, “我能有什么吩咐,林老板让你想办法把新来的醉鬼弄回基地市去,总不能让他睡外面草坪上吧?再给猪笼草当饲料吃了——你知道他住哪么?” 鲍二一排胸脯, “这个好办,回基地市一打听就知道了,咳咳,不过我是骑摩托车来的,怕是要委屈这位...司空公子山爷,你们可千万别给我说出去啊,不然这位非杀了我不可。” 林愁眼睛转了转就明白了,这是一个非常难的命题: 醉鬼抠脚一个,摩托车一辆,你是选择把他绑在背上载回去还是像个破布袋子一样搭在后座上? 如果不想被吐一身的话,答案显然是后者。 林愁满脸严肃道, “不说不说。” “对对对,不说...我的记录者放哪儿了,一会我拍个照先。” 果然,还没等摩托车速度提上来,趴在后座上的宋青云就像个倒置的喷泉一样一路走一路喷,场面那叫一个壮观! 老实巴交的游荡魔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