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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一锅贪心莲子化为灰烬,薛阵吐血倒地,薛光远微微叹了口气。
“爸!爸!”
薛明放冲了上去,扶起薛阵。
薛阵浑身肌肉渐渐干瘪下来,又变成了那个风烛残年的枯瘦老头模样。
“咳咳...”薛阵脸似金纸,抹去嘴角的血丝,向林愁一拱手,“今日,是我薛家输了,是非成败,自当盖棺定论,林小友,请!”
薛明放咬牙切齿的说,“说出你的条件吧,我薛家不会有半个不字。”
林愁环视一周,淡淡的说,“我要它!”
众人顺林愁的目光看去,九膳宫正厅掌柜柜台上吊着整整齐齐九块金色的竖匾,上面写着的,正是那九道绝品菜肴。
下方香火供奉,一样不少。
林愁要的,是“鹿台奉心”的那一块。
“放儿,去将林小友的匾取来!”薛阵没有半点迟疑,对薛明放说道。
这些匾额是每家饭馆的金字招牌,有的匾额甚至能传承几十代人。
有匾额,便代表此菜做得名正言顺,是有传承、站得住根脚的菜肴。
“这就...走了?”山爷咧着大嘴,见林愁接过匾额转身离去。
多少人心中升起同样的想法。
“我擦,拿了块匾就走了?”
“这小子傻了不成?薛家独霸明光一百多年,不知攒下了多少金山银海...”
“最少,也得然薛阵血债血偿啊?”
“放你娘狗屁,这小子的爷爷和父亲又不是薛大师杀的。”
“那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薛阵在儿子的搀扶下与五位评判一一见了礼,忽然定定的看着林愁离去的身影,“鹿台奉心物归原主,九膳宫之名便已名不副实,来人,把九膳宫的匾额,给我摘了!!”
众人哗然,薛明放惨叫,“父亲不可啊!父亲!”
摘了匾额,那九膳宫还是九膳宫吗?
薛光远却长舒了一口气,看向薛阵的眼光多了几分柔和与肯定,“来人,摘!!”
...
留下的人有酒有菜,好吃好喝伺候着。
离开的人,貌似也是满载而归。
高轩说,“山子,这林老弟,真不是哪个大家族流落在外的遗腹子?行事作为,国士之风也!”
“管我鸟事?”黄大山耸耸肩,心疼的快要爆掉,“这个傻子,好歹也要个几千万精神损失费啥的,啊啊啊,气死老子了!”
盆栽义愤填膺的表示赞同,手里不停的把玩着一个硕大的玉球,上面的雕刻手法,活灵活现,背上从不离身的巨大背包掀起一角,露出一条同样材质的玉雕巨爪。
“就是就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嘛!”
高轩额头见汗,回头望着远处九膳宫的大门,两座玉狮依旧威风凛凛,却总有几分莫名的不协调感。
...
黑字“盐焗鸡必胜:失败!惩罚:所有禽类生物强制敌对效果。”
视网膜上鬼气森森的呈现出一行黑字,这行字下面,
红字“崛起之战任务完成,获得四阶菜肴:十年河西。”
扫了一眼系统画重点标出来的“四阶”菜肴,林愁又一次无语了,果然,真是黑心系统的风格啊,坑你没商量。
不知不觉中,林愁走到了第三道城门处。
驻守城门的守备军都诧异的看着他,甚至于有一个年轻的士兵还利索的给他来了个立正敬礼。
“长官好!”
林愁慌忙回礼,然后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军人。
林愁过去之后,他对同伴说“真是羡慕啊,他一定是很强大的觉醒者吧?是要在荒野上过夜吗?”
“你傻了吧方堃,二十来岁的样子,能是二阶进化人就不错了,连辆战车都没有,傻大胆而已,带条黑狗半夜都敢睡坟圈子,切...现在的年轻人...”
明光基地市,常常被世人冠以万世之城的称号。
大灾变后的人类,对这座巨城有着难以自控的信仰。
矗立在黑沉海之滨两百年的明光并不古老,但是却有着绝难的沧桑。
绵延几百里的城墙伤痕累累,布满了一条条一处处伤疤,黑褐色的血液如同幕布,将城墙下半部分与上半部分分成两种完全隔离的色彩。
林愁的确是第一次站在明光基地市的三道墙外仰望它,苍凉、雄伟、惊叹等等一系列情绪在心底翻涌。
“呜呜呜!”
明光号奏响,犹如亘古巨兽擂响战鼓,百里可闻。
明光号高二十二米,立于城墙之上,怒指苍穹,其身取自五阶高级异兽山犀独角。
山犀,真正意味着它有着大山一样庞大的体型和力量。
山犀一战,明光几乎清空了弹药库存,最后被基地市五阶强者铁索秦之埅将其毙于城下。
秦之埅重伤不治,三天后撒手人寰,整个明光为之披麻戴孝,无上荣光。
山犀的最后一击在城墙上留下一道深达十五米的巨坑,在那之下,现在立起一座秦之埅的雕像。
鲜花,水果,条幅,楹联,祭拜的普通人和进化者络绎不绝。
人,是知道感恩的生物。
林愁叹了口气,明光号吹响后,城门缓缓落下,将他与整个明光分隔两个世界。
伤春悲秋,感慨完了。
林愁挠挠头,“等等,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
一团无处不在的绿色又跳了出来,“当当当当!这位老板,长夜将至,要不要我载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