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子还是那个腰子,大腰子超进化枪挑三千佳丽什么的往往都是幻觉,异常残忍的幻觉。
更加残忍可怕的是林老板这一大早不光折腾完了一条黄唇鱼,甚至还有时间和心情去到许久没踏足半步的山涧那头溜溜并且收获颇丰的样子。
于是乎,毫不知情饥饿值满点的吴恪在相继吃下了野鸭蛋炒野韭菜(带着水嫩嫩的细根)、烤鸭腰水芹菜火腿小串之后,读条终于闪了红灯,彻底爆表。
林愁手里端着个小白瓷盘风中凌乱,盘子里还剩一串烤鸭腰——这玩意其实一般指肾脏来着。
“啥情况?”
林老板满脸震惊的看着金大洲熟练的扛着吴恪冲上车,一溜烟奔着基地市去了。
刚才那位敢为世界先曾经吃过吴恪用烧杯试管坩埚等工具亲手料理的午餐的保镖金大洲脸上的各种匪夷所思的笑容做成表情包都毫无压力,笑得老开心了。
看他的口型明明就是“呵呵你也有今天啊~”但面对众人发出来的声音却是细语柔声的“千万不要放弃治疗!”
也不知道这位金大洲到底是咋做到的,丧(g)病。
金大洲同志信誓旦旦的保证说他认识某个隐藏在巷子里专治疑难杂症的老中医,这老中医别看无证经营,那可老厉害了,厉害到都不用往电线杆子公共厕所上贴广告门槛子一天都得换仨的那种——顺便一说,这位老人家住的地儿隔壁就是下城区某著名花柳巷。
总之业务范围贼拉对口,特别的专业。
拯救吴恪于水火之中那绝对是反掌观纹般简单,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在特定的部位扎两针、再开个小口儿放点血出来就齐活了,以前他见多了赤橙黄绿青蓝紫各色小药丸吃到饱的进化者来着。
嗯,话里话外的意思,可能这位金同志也是不靠谱老中医的vip客户,尊享绿色通道。
林愁表示费解:
他做了这么多年的菜,质量和人品双重保证,真的没有任何一个人吃到食物中毒的啊——白素人除外。
黄大山说,
“那啥,跟你没啥关系啊,这小子昨天晚上自个儿瞎吃东西,嘿~”
山爷拿起签子张嘴一撸,
“e,好吃,水芹菜建议换香菜,不够味儿啊......话说你这也忒小气,一串上面才俩球儿。”
“我才抄到两窝野鸭,一共就四个肾!”
这只失去了腰子的鸭爸爸泉下有知,怕不是要从猪笼草根底下掀开棺材板子把黄大山也一起拖走作伴。
“哦~”黄大山向凉亭里巴望了一眼,羡慕道,“其实我觉得那盘炒韭菜更好吃...”
金黄表面带点微焦痕迹的野鸭蛋掩映在翠绿的颜色里,宛如草丛中的金子闪着非同一般的光,野葱野韭洁白的根芽盈盈一握纤细动人,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那股刺激的香气。
只可惜,这盘菜被青雨大姐没收了。
林愁笑着摇头,
“其实偶尔吃一吃还好,有野葱野韭菜挡味野鸭蛋不见得会多腥,吃多了就不成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愁说完这句话之后,从黄大山脸上看到了某种可疑的、似乎完全可以被形容为“欲求不满”的情绪,
“腥无所谓,但是它补啊~”
林愁一脸懵逼,二脸懵逼,几何懵逼。
这太让人怀疑了...
最近山爷好像对肾啊、大腰子啊、xx鞭啊之类的话题格外有兴趣的样子!
难道在山爷身上真的有什么不太妙的难言之隐?
比红眼山爷隔三差五跑出来找酒喝还要悲剧的情况?
不应该啊,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黄大山“咻咻”吹着莫名其妙的口哨飞快溜走,背影仓惶。
林愁则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能达到治肾亏不含糖标准的药材和普普通通的菜肴其实他知道的不少,关键是怎样不露声色的给山爷补一补。
燕回山上人多眼杂嘴更杂,没准就有什么人能认出药材和做菜的原料。
呵呵,那之后的画面简直不要太美。
夜深人静偷偷给山爷开小灶的话——放屁,这种18x的画面你也敢想?
可怜的山亲王,人生的路还有很长,即使阳x早x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至少东西还在啊,那就待我林某想个万全之策出来再给你治疗~
眼看着就到了营业时间,折回厨房把装着刚刚做好的野韭菜花酱的坛子放到屋檐下,半掩在泥土里。
这叫接地气...
咳,准确的说是融合地脉之气才能酝酿出一坛子天地之精华。
现在并不是野韭菜花大规模盛开的季节,数量不多还很辛辣,用透气性好一点的沙陶坛鼓捣点潮气多发酵个几天才好。
韭花酱很配大锅羊肉——林愁连佐料都准备好了,希望兽栏里的戈壁羊努努力多产几只羊羔,不然真不一定能够吃。
在准备早饭的过程中,每次林愁一抬头,都能看见外边房檐上用丰字形竹篦挂起的黄唇鱼鳔,顿时满满都是幸福。
随着时间推移,这枚处理好的鱼鳔会慢慢干燥变成枯槁的灰白色,但最后终究会转变为通透耀眼的金黄。
十斤鱼一两胶,好的花胶之昂贵超乎想象。
即使只有手指肚也需要以克来计算,大灾变前这种花胶大约是3~5块钱每克,随着重量和大小的增加,其价格会以比房价还要恐怖的姿态疯狂上涨,几乎没有贬值的时候。
林愁嘴角带笑——这是一个令厨师疯狂的时代啊。
如果放在大灾变